睡房内灯光明亮,然而,一道黑色的影子却阻挡了她的视线。心神猛然一凛,她脸色聚变,下识地要自卫,却霍然发现自己被人禁锢,手脚无法动弹,令觉也被封印,她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心直往下沉,眼中也乍显慌乱。
这时,黑影对着她发出“嘿!”的淫笑,似乎对她表情地变化很欣赏,很陶醉。
镇住狂乱的心,花红不再做无畏地惊慌,大脑速度地闪出对策。对方这样名目张胆地在房间里起了灯,显然是已经用过屏光咒,不想也知道屏音咒肯定也施了,房间的动静,在外面根本就无放前法得知,所以望着其他人能救她,可能性不大,除非有人就那么巧的冒然闯入,不过这大半夜的谁会进她房间呢?因此她只能自救。
目光投向床前的人,花红平静地问道:“你怎么出现在我房里?你是谁?”
对方眼中掠过的讶色,很显然,她的表现出乎意料。
“你不害怕了?”
“怕,但是这有用吗?今晚我注定是你的。”
对方微微一一怔,她可以清晰地捕捉到。
“你知道我是谁?”
四目对视,对方眼中那一抹阴寒却似曾相识,所有的记忆从脑中闪过。难道是他?
“我知道?”
对方的瞳孔一个收缩,甚是意外。
“你知道我是黄疯?”
哦!原来你叫黄疯,黄疯,啊!是黄疯,黄疯是天下第一淫。号称淫尽情郎妹,采尽富贵花,冲尽喜之狼。江湖人送外号疯采没天良,传闻中他高大威猛。她把眼睛盯着对方打量,似乎确如传闻中的高大,不是他?很不情愿的推翻自已先前的判断,垂下目光。
倏然,她惊奇的发现,对方在日光下的投影却出奇的姣小,完全与对方的体形不吻合。心思电转,她脑中隐隐的抓住了什么?
“我不断知道,你是黄疯,我还知道你用了很高明的幻影术,你就是他?”
花红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黄疯神情陡变,如同琉璃的眸子流出狠辣。
花红心中一凛,她已觉察出对方释放出的杀意。
“你动了杀机,你想杀了我灭口。”
黄疯回过去头,望向花红。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不断地给他意外,她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识。他不禁心中疑问:女人一向不是只知道哭鼻子,外加不可理喻的歇斯底吗?她们这种长个人脑袋,而不会用的雌性动物,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精明。
他强暴过的女人无数个,也杀过女人,但他强暴过的女人,又亲手被他杀死的却从没有一人。
在他的心中女人又蠢又坏;她们贪图虚荣,金钱,男色;她们软弱,无脑,淫荡;她们下贱,卑鄙,毒辣;她们没有理智,没有智慧,没有思索的习惯;她们扭怩,惺惺作态,横蛮无理;她们折磨人性,迷惑世人,挑起纷争;她们是一切茅盾的来源,一切痛苦的始点,一切罪恶的根源。她们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类,她们只是一群让他发泄,报复的工具。
对于一件工具,如果他亲手损毁了,那就失去了报复的意义,所以他要用的工具,用过的工具,他从不会亲手地去损毁。但眼前这件工具却让他闻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气息,如果不把她销毁,那么他十几年来,一直的小心,紧慎,将身份隐藏得天一无缝的苦心,就会一招尽破。届时,他将在整个大陆受到敌人的围追堵截。
他有多少个对头,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而他自忖不是天下第一,即便是天下第一,他也架不住,蚁多还能咬死象,这一点他非常的清楚。所以这是绝不容许的,也绝不能出现的情况。报复与守密两者相较,孰重孰轻,心中的天平一量就明。怜香惜玉永远不会在他的词典中,双眼闪过厉光,手中风刀现。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个女人却突然说到。
“在临死前,你能满足我一个简单的愿望吗?”
语气平静得可怕,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恞然不惧,他迟疑了。
目光投去,看见那女人明亮的眸子中折射出可怜与迷情。惊悸与恐慌,没有出现,他更加疑惑了,难道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怕死?他不懂,也不明白,但他忽然想明白。
“说。”
又赢得了时间,花红镇住她怦怦乱跳的心,掩住心中一丝希望的喜悦,尽量维持伪装的可怜与迷情形象。
她怕死,怕得要命,但她知道表现出怕,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大脑飞速的运转。在死亡的压迫下,平时那些死记硬背下却怎么也不能理解的名词,突然间变成了救命草。
蓦地,幻力冲钮,四个字如同闪电在脑海中迸射而出,在她的灵魂中划过生命的彩虹。
心里疾速思量:时间,时间,我需要时间。能用什么愿望拖出时间呢?一般的借口,肯定会被他瞧出破绽,所以一定要新,要出乎他的意料,要让他发蒙,最好让他不能拒绝,还求之不得?对了,他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欢抱女人,何况还是色出名的男人,或许……主意打定,心却出奇的平静下来,对男人她有信心。
她一边悄悄地催动幻力冲击被封印的灵魂按钮,一边放出迷惑的愿望。
“你能把本来要对我做的事情做完,再让我去死好吗?”
“淫荡。”黄疯给出评语,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是他所认识的女人,到死前还想快活一回,根本就没有特殊,先前他的疑惑,都只是一时的错觉。
花红心中一紧,一想到对方并不是一般的男人,突然间就有些拿捏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她的方法能有效吗?但无论怎么样,她的机会只有一次,不成功,她就得向死神报到。
“我还是处女。”
他没有动容。她心中一动,再次说道。
“我爱你!”
他脸部肌肉露出明显地搐动痕迹,她心头窃喜,原来你的心,真的没被女人爱过。
是的,黄疯的心没有被女人爱过。在很久以前,他曾期待过女人的爱,但他失败了,不断一无所获,还被她爱的女人捅得遍处是伤,而那些伤,一直都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地贴附住他的灵魂。
他伤,他感,他的心灵寂寞。
现在,寂寞被搅动,心灵的缺口打开。那份库存的情感,如同江河水冲洗大堤坝下的蚁穴,情感洪流在不经意中悄然蕴酿。
魔林笑,作者要推倒修正,本章是最后一次更新,新的魔林将在未来出世,详情见作品相关说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