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小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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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气不错,阳光明媚,风柔雨没,气温正点,不冷不热。卡本登提着一对鹿茸,哼着小调,咪嘻咪嘻地穿行在街巷中。

    他目的地是美容社,高明兄弟的住处。

    就在不久以前他还被老子管得严严实实地,上学要好学生,回家要乖孩子,想溜达溜达要偷偷摸摸,捅点篓子要被打得哭天喊地。然而就在前不久,世道就突然变了,逃学家常便饭,在家想咋就咋,出门光明正大,老子还塞零花钱备礼物,搞点恶做剧还被人夸。这是为啥呢?因为他结识了同学好兄弟高明,这一切都是沾他的光,命中住定高明是他的福星、贵人。受了十几年的压抑,一朝得解放,欢天喜地。

    想想他老子也真是的,允许周官放火,却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大字不识,蛮不讲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凶神恶熬地欺行霸市。却非逼着他读书识礼,斯斯闻闻,守规矩。简直就是一笑话。上粱不正,难道下梁还能拔乱反正。俗语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光看卡本登那长像,就知道了。才十五岁就长得牛高马大的,五大三粗。乌黑的头发密密麻麻衬着滚圆的脑袋,配上黑眼粗鼻,长嘴大耳,标准地熊样虎头。要不是脸上的稚嫩,活脱脱的一个卡拉飞。

    其实也不能愿卡拉飞,妻子在临终的候,希望儿子将来能当很大,很大的官,而不是像他一样窝在塘边街当街霸。爱是一个魔咒,妻子是他一生永远的痛。为了慰藉妻子在天之灵,妻子的愿望即便他不认同,他也必须去为实现他而努力。要当官就得识字懂法,凡事有章程,哪能任性胡来。所以他必须严家管教儿子,在恨铁不钢的情况下,他用棍棒千垂百炼,也是情非得已。而每一次打在儿子身上,都疼在他自己心里,过后他都会情不自禁的问自己,“这样对还是不对?”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孩跑到他店里割霸王肉。随后,他认识了红姐,她那绝色佳颜,一颦一笑间催发他汹涌激情,甜甜一句“有空常来玩”,虽然,御花园的姑娘们每回都会对他说,但是红红说的却是与众不同,美妙引人心,如同天外之音,封印的情感,倏然间,冲破心结,又回来了,仿佛回到十几年前。至此,卡拉飞自认为迎来了第二个春天。只可惜他跑了好几趟美容社,换了好个头型,也没能见到梦中的情人。即使他不管天不管地的性子,也意识到了这身份的悬殊。一度垂头丧气,伤尽脑筋,也没有好点子。就在此时,就像是众神有意安排地,儿子居然带着红红的弟弟来他家玩。一打听,原来他俩是同学。感谢神恩!终于有办法搭上线。于是每天都怂恿着儿子,往美容社钻。不忘捎上特产,表示叨扰之谢。这一招有效,几回下来,美容社那边就有反应,肉类的采购,全都改它那儿了,于是,他就能正大光明地进院落,三天两头亲自送货上门。有几回就见着了朝思暮想,还说了话,高兴得心花怒放,直夸儿子能干。但也不忘继续让儿子做工作。

    来到美容社卡本登问清高明现在的位置,驾轻旧熟直奔目标,一路没人带路,也没人拦,碰到打声招呼“你好!”笑呵呵,谁也没把他当他当客人,这是他来的次数太多后,形成的结果。

    书房里,难得的高明在里面,此时他正在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内容是唐伯虎点秋香,听众是红姐。

    红姐坐在红木椅上,聚精汇神的听着,情不自禁的心心向往。

    卡本登在房门口,对着高明打手势。可惜了高明全心投入说书,无暇理他。他蹑手蹑脚的进到书房,也不敢惊动了沉迷中的红姐,站在后边跟着听高明说书。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有点像唐伯虎,不自觉的站出一副摇晃折扇,吟诗作画姿式。只是两手空空,嘴巴张合无声。无心的瞄瞄红姐,高高耸立的山峰,起伏不定。白里透红的脸庞,容光焕发,好像就是那秋香。心里不知道就在想点啥?口水忽然就多起来,脸上也慢慢的显现红晕,心跳加速不少。当然,唐伯虎与秋香全到场,后果都知道……天啦!老子看上地女人,他也敢胡思乱想,要让老子知道搞不好六亲不认,他这条小命就完了。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故事讲完了,高明摊摊手。

    红姐意犹未尽,好奇地问:“明明,你这故事是天老师教的吗?”

    “那个傻大个,整天就知道神呀……皇呀的,他能讲故事给我们听,除非太阳从西边出,多半是高明哪道听途说来的。”卡本登大嗓门地抢先一声。

    红姐惊得一回头,猛然发现。

    “小登子,你个小样,把姐姐吓了一跳。对了,你是啥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一会儿,怕打挠姐姐的兴致,所以没出声。刚刚高明说得太精彩,我倒是忘了还没跟姐姐打招呼这一磋,要不也不会……”卡登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不怪他,声音大是天生的,没办法的事。

    看着一个大个小男孩犯窘,倒是一件有趣的事,红姐笑面如花。

    “说说看,你老子又让你给我捎上什么好东西来补。”红姐打趣道。

    “没什么,就一对新鲜的鹿茸。”

    “哈哈哈……”这笑得大声的是高明“又是鹿茸你爹就不怕我姐姐补得撑不住。”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子就那么几根筋,除了打虎,宰象,杀鹿,就是吓唬人,哪能考虑那么多。”

    “哈哈哈……”这下红姐也忍不住笑出来。说起卡飞她就觉得有味道。一个高大威猛,满脸胡子的壮汉,表现得像只无害的猫咪,说起话来柔声柔气,与嗓音格格不入,估计是害怕吓着了人。用词优美华丽,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就像就是在演小品,让人爆笑不已。

    看着姐姐笑得那么开心,高明心里心生出一个想法:姐姐不会真对那个大猩猩有感觉吧?那个卡拉飞,外表有点凶,对感情呆是呆了点,可是人家心还是不坏的,也够体贴,够用心,而且勇气可嘉。敢爱敢送,不怕人笑话。别人都送鲜花,手饰,送得都是新奇无比,价值连城。他倒好,昨天送虎心,说是补气生血。今天又送象脑,说是健脑安眠。明天又送鹿茸,说是滋阴补肾。后天,再送新鲜的象奶一桶,说是用它沐浴可美颜丰胸。反正只要他有的家特产,他都变着送。整个一个土八路。新奇倒是新奇,还真从没有人给姐姐这样送过,不过就是太寒酸。他也不想想姐姐堂堂一个经理,会在乎那点东西。不过偏偏每次看到他送东西来,姐姐都笑得眉毛弯弯。搞不好礼轻情意重,姐姐深深被感动。美女与野兽还真配上了。高明是越想是越有可能。

    然而,女人心海底针,谁也猜不透。说不准她晚上说要嫁给你,明天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这种事屡见不鲜,更何况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这高明可是乱点鸳鸯。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红姐寻声望去,原来是管家。

    “福伯,你有什么事,进来说?”

    “红姐,这是总社刚刚发来的飞信。”

    红姐接过飞信,展开阅读。高明和卡本登,躲到一边,玩动感地图的游戏去了。动感地图就是在一副会动的地图上捉迷藏。

    “小登子,你和高明在这玩,姐姐就先走了,待会在这儿吃午饭。”

    “没问题。”卡本登本并不客气的回答。

    福伯跟着红姐,两个人离开书房。想来是处理社内事务去了。

    “这里,我看你往哪跑。”卡登叫嚷着,现身笔在一座山上画了一个圈。标上追踪箭头,红色的箭头似蟒蛇沿着丘陵盘旋而上,一圈又一圈,直至山尖,终不见高明布下的棋子。高兴的上,失望的归。又陷入思考。

    “嘿嘿!本登,你就别逞能了,玩恐怖主义,你行,这玩躲猫猫,你还得跟我学着点。别以为我和你一样只会躲山洞,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你是想不到的。”高明冲着卡登得意的笑。同时又用隐匿笔在地图上,真真假假,的随意点上几下。

    恐怖主义是一种对撞游戏,类似地球的斗鸡。比的是力量。卡登的个头,决定了他的优势,能把人撞得七晕八素。而动感地图比的狡猾。自然是人小鬼大,高明当仁不让,不是卡登不狡猾,而是高明太狡猾。

    卡登又是哪里那么容易服气的,尽管被高明耍得团团转。但打死他也不服输。开玩笑他可是藏匿的硕士,自认为没人能比得过他,因为,以前从没有人能赢得了他。十几个回合下来,事实是,他不服不行。

    “公子,吃中午饭了。”高明的贴身待女小春来到了书房门口叫唤。

    “来了,来了。”高明应声,与卡登一同起身,向外走去。

    转角客栈自打店里住进两位水货么么,上房,下房,鹿房,柴房一间也不落空,统统满员。可惜了茅房太臭,住不得人,只能少少地收个把圆板的入厕费。

    田掌柜还推陈出新,除开天字三,四号房,另外能卖的房,全都按日买断,每天一拍,价高者得。试问前来的高材哪一个又少钱,哪一个又是善茬?自然是争得头破血流,竞先抢住,谁也不让谁。一般都是空一间出来,几十个人抢,常常一不小心擦抢走火,大打出手,往往殃及鱼池,首先遭殃的是小店的桌啊,椅啊,盘的。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大的火拼,波及转角根本,店内一切固定设施还是完好。甚至每天都除旧换新,淘汰一批又一批不够结实的伪劣家用器具。掌柜的经历了最初的惊悸,如今也就见惯不怪。只管乐呵呵窝在柜台的数着板板,反正最后的赢家会买单,他这个庄家又能抽一笔彩头,巴不得。

    时至正午,今日的拍房会再过二个小时就要开始。望一眼陆续入场的英雄豪杰,田掌柜满脸期待,或许今天的房价会再创新高。

    感谢神恩,让英雄拜倒美人前,一掷千金显神气。

    感谢么么,荣幸眷顾,转角板板滚滚来。

    是不是该找人弄个锦旗,牌匾之类送送,寥表一下敬意呢?突然间掌柜的就冒出这么个想法。一时兴起,开始神游天外。

    嗯!好主意。但是还要加点料。首先要找最好的文人来写高帽,要多多写,漂漂亮亮的写,用尽世间最美词汇。然后,组织一下父老乡亲,拉上个十万百万人,来个感天动地的呼嚎,“么么,么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OH!YE……”

    谁有神气,谁得意的笑。么么摸,幻情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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