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车内的两外两位女性可谓面如土灰。
双溪被陈若兮的大叫吓得丢了手里的绣活,齐木槿刚喝了口羊奶,也被她一嗓子吓吐出来,连忙扯了块巾子擦拭奶汁。
“还有牛耶!”陈若兮还想叫唤,就看见眼前来了一个面色不善的主儿。
“郡主稍安勿躁,马上就到了。”福?驾马飞奔近来,脸上的紧张瞬间化作濒临爆发的愤怒,全军因着一声尖叫,就差吹响护驾的号角了,谁知竟然是这个疯丫头在大惊小怪。草原有羊很新鲜么?有牛很少见么?亏她还是富甲天下的泰安王家的崇若郡主呢。
当初在船上见到的那个忽而温柔,忽而俏皮的丫头,怎么看也不会觉得讨厌。如今光看着就感觉麻烦。一路上屡出状况不说不知道,偏都是他当值的时候。出京没有两步,就听到传报,所郡主呕吐不止,还当她有了身子,可以好好折腾一番那个鼻孔看人的老四了,谁知道只是晕车,居然还兴师动众的让父皇和莲月都想办法安抚。
到了营地睡得昏天黑地,当天负责安排营地事务的是他,父皇一句话:“别忘了郡主的膳食,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结果一晚上他老得时不时的问:“郡主醒了没有?”“没有。”“郡主用完膳没有?”“没有。”后半夜他正跟他的新王妃钟氏恩爱非常,就有人来报:“郡主醒了!”当时他就像将陈若兮似床上的被子一般,扯烂扔了。
现在他奉命巡查护驾,她在后面的一声大叫,把皇亲贵戚们从午休中惊醒,唯恐天命二十六年的康王之乱重演,立时全军警戒。谁知却是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在叫嚣。
福?不由的脸上浮现讥诮轻蔑的冷笑。
陈若兮看他那副嘴脸,也不与他多言。想当年,虽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但这种鄙夷的眼神仅次于其他人的怜悯的出场率,习以为常不足怪。她放下窗帘,转身端端正正的坐下。面前两个已经代替她羞愧难当的丫鬟姐妹,此时正把脸埋进双肘之间做鸵鸟状。
“你们这是哭还是笑呢?”陈若兮见两人迟迟不抬头,大胆发问道。
“回郡主,哭笑不得。”齐木槿摸了摸脸,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草原,虽然她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将闺阁小姐该有的矜持放弃的差不多了,但是比起陈若兮,她原是觉得她们是一类人,如今她只得甘拜下风。
“木槿姐姐,别说妹妹我没提醒你。”陈若兮眯起眼睛看回去,“见了爹爹不要太激动,小心被心上人看了笑话。”
“你!”齐木槿语塞,刚才跟她说起父亲今次随扈,且有机会相见,掩饰不住兴奋之情,说起了许多儿时随父亲下农做活的窘事,竟因此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姐姐我不把你当外人,说与你听,现在反拿话来将我。以后不与你说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陈若兮使出无赖小孩的撒娇功夫,整个人猴在齐木槿身上,弄得她也无奈,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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