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兮看着两个人好像父女一样,自己和墨子玉这样成何体统,推了推那屹然不动的四皇子,他有意无意又抱得她更紧了些。“四哥哥为什么这么抱着郡主姐姐?”
哼哼,看吧看吧。陈若兮心中暗爽,孩子最纯洁的问题你要怎么答?
“因为郡主姐姐不听话,总是乱跑,不抱紧了她就不知道又去哪里捣乱了。”墨子玉对答如流,骗小孩骗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果然是血蛇堂杀人不眨眼的二当家,就算容芯这么纯洁孩子的提问都能欺骗的如此不结巴,不经过大脑。陈若兮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也这样骗过我?感到她的眼神,墨子玉收敛了笑容,望进她的眼睛,眉头轻皱。陈若兮伸手拧他眉毛,“放开我!”
“姐姐你别惹四哥,四哥生气可吓人了。”容芯示意五皇子放她下来,完全一副小大人的表情,不愧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帝小女儿啊。福晖刚放下她,她就走到干果盘子边上,那了一颗松子递给手里的傻玉儿。
“容芯啊,你别听你四哥胡说,他这是非礼!”若兮的话才说完,墨子玉的手就松开了,陈若兮冲得用力,身形不稳向前倒去。墨子玉从后面拉,五皇子在前面接,最后后面拉的没拉住,还好五皇子眼疾手快,抱了个满怀温香软玉,却身上一个激灵。迟疑的看了墨子玉深不可测的眼眸一瞬,低头扶起陈若兮,“郡主没事吧?”
“没事,多谢五王爷。”陈若兮看了看他腰间的玉箫,昨晚的吹箫人会不会是他?
过午十分,昌?皇帝正在养心殿书房内闭目养神片刻,房间里铜雀香露内袅袅升起的雾霭弥蒙满室。静侍两旁的侍女太监垂头不语,只听着司籍木槿清淡的声音将一桩惠州偷粮案娓娓道来。齐木槿的声音可高可低,高不尖利,低不沉闷,十分适合说故事,加之她思维逻辑敏捷,故事往往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县令见老农不肯招认,而粮库管事却坚持他就是偷盗者,于是当即就决定了,他说:‘给他一年时间,看看来年这会儿他能不能种出这许多粮食。若是不能,罪上加罪,因他不仅偷粮还不诚实;若能,便免去他的罪责,并减免他明年的粮税。’粮库管事听后面露不快,还要说……”
“报!长缨将军八百里加急!”门口一阵刺耳的传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祥和,昌?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色温和的齐木槿,拍了拍她的手,“等会儿再讲吧。”齐木槿有一瞬失神,从矮榻边站起来,扶起皇上,高祥已经从卫侍手中接过盖着红蜡封的急报,呈到皇帝面前。昌?皇帝揭开红蜡印,展开泛黄的绢纸,哼笑一声递给齐木槿,“木槿最会念故事,给朕声情并茂的念一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