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问相思忆难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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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子玉坐在床上打坐练功,突然心中一阵慌乱,睁开眼睛,看看空荡荡的房间,眉头轻蹙,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小玉儿~等急了?”

    金铃清脆之声响起,银发丝丝滑过他严肃的脸庞,带着青色血丝的雪白玉手从上伸到他的脖颈脉搏处,轻如鸿毛的抚摸着皮肤下细腻的脉动。一双与他相仿的琥珀色眸子停在他眼前咫尺之间,带着促狭的笑意,红唇轻轻落下,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翻身从房顶落下。足踝纠缠的金铃呤呤起乐,银发挑逗的扫过他的脸颊,柔软的腰肢挤入他的怀里,玉臂轻轻揽住他的颈,红唇再次落下,覆上他的,清浅辗转,愈渐深入,唇舌纠缠,眸珀牵绊,长臂揽住她不老实的腰身,翻身压在身下。

    “云儿…别闹。”

    “呵呵~小玉儿,不是中蛊了吗?”她冰凉的手指一路滑下,握住他胯下的昂扬,“倒是挺精神?嗯?”

    “不是我,是若兮。”

    她娇艳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又是若兮。”

    “云儿……”

    “算了,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这次就勉为其难帮你吧~不过……”不知她从那里摸出一颗指甲大小的褐色药丸抵到他唇边,“你也得先喂饱我。”

    “只要这样?”墨子玉张开嘴,连带她的手指要在口中,药丸吞咽进去,舌却纠缠着她冰凉的手指。

    “呵呵,别急~小心中毒了。”她媚声笑着,膝盖却磨蹭着他的腰腿,手亦灵活的探入他敞开的衣襟,肆意逗弄着彼此的底线。

    “我中得还不够深么……”一把拉开她撩人情欲的凉手摁在两侧,一双嗜血的眼睛因为解药的副作用而变成暗红色,充满了情欲,“你早就给我下了蛊,从来不给我解,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解渴了?”说着牙齿已经狠狠咬伤她傲人的胸乳,紫纱剥落,满室旖旎。

    “解药珍贵,你可要好好珍惜哦~”墨云挑开彼此的腰带,阻隔两人的一切屏障都化为乌有,玉峰雪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阵阵酥麻难耐的蔓延全身,而面前的墨子玉亦然。

    温比玉,脂如膏,揉捻在手难释怀,桃含颗,榴破房,被泽难解相思苦,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戏蝶吮花髓,狂蜂隐蜜窠。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嘤咛声声醉人听,一点花心消灭尽。

    云雨之中,身下人的脸孔几欲模糊,心猿意马,却更难停罢。两人都压抑着声音,直到又一波高潮迭来,退去……

    “郡主?”感到身边沉睡的人气息一阵紊乱,福晖从疲惫的轻眠中惊醒,“郡主…醒了?”

    “五殿下…您怎么…”陈若兮想要起身,但是一阵剧痛让她尚未抬起的头倒回枕头里,这是哪里?没见过的摆设,还有阵阵药香,医馆?

    “师父让我代他出席武林大会,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你。你……”他迟疑的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那双丧失了希望的眼睛最后看向他之后就紧紧闭上,直到今天才睁开,他以为她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简直就像沉沉睡去的人偶,无声无息。

    陈若兮猛然睁开双眼,柔弱的手指紧紧揪住他垂在床边的衣袖,“孩子……”

    福晖咬紧下牙冠,看向她平坦的小腹,“郡主,福晖无能…没能及时赶到,没能救……”话未说完,那双眼已经决堤,慢慢的闭上了。

    “郡主!你别…”他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的笨嘴拙舌,看着她泪湿的脸转向另一边,无声的啜泣,却在他心口揪紧,绞痛。他知道,即使他能早一些赶到,要解此蛊,无论如何也保不住这个胎儿,何况…这本就是一双死胎……然而这个事实,他决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郡主……”他轻轻握起那只攥紧的拳头,冰凉没有温度,但是冷汗已经浸湿了那双渗血的手,他身上温暖的体温并未能让她从绝望的悲恸中找到希望,只有更多的无助感袭来。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墨子玉?王子与公主的童话里,不是都应该是王子来拯救公主吗?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童话,全都是骗人的。现实里,王子在哪里?解药在哪里?我的孩子在哪里!

    “墨子玉…”她沙哑的声音飘来,他知道他在问的人是四哥,连忙回答道:“世子已经去叫他来了!”

    “我的孩子呢?”她又问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医馆小间里格外?人,“我…我已经自作主张埋了……”

    “哦……”她比他想象中平静,然而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还没呼气,就感到胸前收紧,孱弱的身子此刻正在他面前,鲜血淋淋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你说谎!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我!还我!”

    “郡…郡主…”福晖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陈若兮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现在因为病态而深陷,空洞的眼神中却有着绝望的痛苦,眼泪早已是没有知觉的在流淌,紫黑的嘴唇颤抖着,不断溢出沙哑的哭喊,溢出痛苦的呻吟。、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和子玉的孩子,是龙凤胎,对不对……”她无力的倒下,福晖连忙扶住她瘦弱的身体,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此时几乎没有重量,她爬在他怀里,没有温度的身体吸收这他的体温,呜咽透过他的胸膛传出好似鬼魅的夜号,断断续续。

    “子玉,我问你哦。我这个肚子是不是长得太快了?会不会是双胞胎啊?”

    “想什么呢?”她仰起头迎上墨子玉沉思的脸庞,他揉着她的头发,宠溺的说着:“想给他们俩取什么名字呢…..”

    “我说是双胞胎,你就信啊。我还说是龙凤胎呢。”

    “我信啊。你是雏凤降世,自然是,你说什么,我这个凡人就信什么。”

    “能不能封王晋爵,能不能入什么玉碟,还有将来能不能出人头地,我都不在乎。而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不是还有他们吗?” 一幕幕回忆在脑海里重演,然而那圆滚滚的肚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我死了,我能留给你什么呢?”陈若兮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听不真切,福晖抱住她瘦弱的身躯,为何会这么冰冷?就连他隐隐用内力化作温热融入她的身体都是有去无回,这是濒死的症状啊!

    “不会死的,郡主,不会死的。”

    “但是我的孩子死了……告诉我,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像我还是像子玉?”

    “女孩像郡主一样漂亮,男孩像四哥一样俊逸。”他脑海里想起哪两个紫黑的死胎,身上阵阵发冷,怎么会是死胎,而且明显是早已被毒死的,就算没有今次之劫难,过不了几日,这两个孩子也会小产。

    “是吗…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呵呵…”她无力的笑了两声,“子玉…我好困啊,你想没想好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啊?”

    福晖低头看着她静静闭上双眼,嘴里还喃喃说着好似梦呓的话语,泪湿的脸庞在凄美的笑容里再次沾染上泪渍,警觉过来,竟然是他的泪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年竟会发生这么多事,六弟让他给师父送礼,小小的盒子,说是一定要送到,师父派他来参加武林大会,如果不是这样,陈若兮是不是早就……他不敢再想,看着紧闭的大门,两天了,四哥还没有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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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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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兮:

    某沧:

    陈若兮:

    某沧:闺女...你要是不愿意说话,就不用出来了。

    陈若兮:站起,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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