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老族长能明白却不知道,剑歌知道却不明白的事情。比如剑歌这次私自出谷,为的便是寻找记忆当中的一个地方,一个他不曾去过却记忆深刻的地方。他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记忆在脑海深处埋藏,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浮现出来,那些不是他自己的,虽然他一度怀疑。那记忆慢慢被悲伤填满,那中哀戚是他无法承受的美丽。或许我找到了这一切的源头我该得到答案。剑歌本着这个信念出来了,寻找他的缘灭缘起之地。莲樗沉睡在雪魄山,一切缘起缘灭的地方。他纵有画人之术却画不出她的容颜,那么既然画不出就找到她吧。剑歌有时候在想,也许自己本不该来到这世上,他的命盘早就在他未出生时便已经断了了不是吗?那么,给自己续命的,是她吗?
有的时候保护也是一种伤害,一如善意的谎言比真实来的伪善。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好,清越为剑歌而苦恼,愤怒。剑歌为了自己的行踪而担忧,既然重楼能找到自己,也就说明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了,那么,该离开清越自己上路吗?剑歌一想到要离开清越,心里隐隐有些抽痛。而另外俩个纯粹就是吃多了撑的,干瞪眼在那里猜拳。
第二天醒来时,剑歌笑的如花似水,粘清越粘的紧,完全漠视身边人墨黑的脸,一口一个“清越”加的欢腾。
“清越,不要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哦!”剑歌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他,低垂的眼帘掩住了双眸。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期待。
清越冷言:“我都忘记了。”
剑歌耸肩,不明白为何他有这么大的火气,遂转移了话题,转头问皓月:“皓月,你见过彼岸花吗?”
“彼岸花?”皓月微笑重复,道:“没有,传说花开魔现,此花寓意不详呢。”
剑歌嘻嘻一笑,道:“嗯,花开魔现吗?可是我种过的呀。”
凝碧道:“花开了吗?”
剑歌摇头,语意颇有些失望:“也许曾经开过。”
凝碧不解,问道:“曾经?不是你种的吗?”
剑歌道:“是我种的,可是我的种子是别人送的呀。送我种子的人说那种子是她的花结下的,没有开过花怎么来的种子呢?笨!”
凝碧白了他一眼,道:“这种魔物,你种它做什么?”
剑歌叹了口气道:“说你笨,你就真的竹竿底下立木头啊,种它自然是等它花开魔现咯。”
凝碧语噎,向一旁闷笑的皓月就是一掌,打的皓月哇哇直叫。剑歌在一旁凉凉笑道:“谁家的猪叫的这么惨啊!”
一时连清越不禁嘴角上翘,皓月甚是不满,怒道;“清越,管管你的人,我看你都不用等花开了,你就是魔。”
剑歌心里一惊,抓着清越的手陡然放开,走到皓月跟前,脸上的笑邪恶而诱惑,语气甚是朦胧,道:“你是谁呢?怎么可以看穿的呀?现在魔就要抓你回去好好折磨了,(*^__^*)...嘻嘻!”一手轻挽他的腰,脸凑过去在他颈间深嗅,道:“我以为你身上都是钱的味道,原来挺香的。”
皓月浑身打颤,嚷道:“太恶心了你真是。”
“是吗,我闻闻。”凝碧亦凑过去,一掌被皓月拍掉,扇子使劲的扇着,眼看那扇子的寿命顿时提前了好几年。
“闹够了吗?”清越冷言出声,“走出去了。”
“要出去了吗?”剑歌笑的单纯,“终于要出去了,快走,终于可以洗澡了,哈哈!!”
凝碧跟在后面牙痒痒,道“貌似那句话我说比较适合吧?”提步跟上去。
木樨镇上只有一家名为“燕归巢”的客栈,座落在城中河畔,窗外便是扶风柳岸独占了风景。正是中午时分,大堂里人声鼎沸,剑歌跟在后面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么,离开吧。潜在浴桶内的剑歌笑的妖娆,素手划过水成旋,转走了温度。
这心痛是为何?剑歌趴在桌旁写字,字如其人,一样的妖娆,一样的如水不可捉摸。妖娆的字妖娆的笑,眼底深处是哀戚,痛到骨髓。
人翩飞而去,桌上的素笺白纸黑字写的分明:
清越,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不过我不生气,因为你先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所以我要走了,后会无期。嘻嘻,你一定很生气吧,不要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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