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小孩儿,你肩上扛的是什么?”原来是一个人声。
柳郎闻声而望。
但见在他身左侧几步外站立着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男人。四十左右年纪。身挎弓,背背箭,手持一只明晃晃的三尖钢叉。一看就是一个猎人。
这猎人直用着惊奇的目光盯着柳郎。
而看了这人一眼,柳郎舒了口气。
“靠他爷爷地,你没长眼吗?”他叫道。“看你的样子还是个打猎的呢,竟看不出小爷抗的是一只豹子!一惊一乍的吓了小爷一大跳,你不能小点声说话?——”
“我早就看出你抗的是一只雪豹,”猎人道。“只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得不问你一声——”
“靠他爷爷的,为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郎把肩上的雪豹扔到地上,又把背后师傅的骨头背兜儿放下来。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弄死这只雪豹的?”猎人依然用着惊奇的目光盯着柳郎。
“靠——我是一脚把它踢死的!”柳郎一副得意的神态。
“我相信你的话。”猎人道。“就凭你的年纪、你的小身子骨,能把一只千斤左右的雪豹抗起来走路,我就相信你有空手弄死雪豹的能力。而你一脚就把一只偌大的成年雪豹给踢死,这倒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
猎人叹了口气。
“告诉你,我是这山周边有名的猎手,人都称我‘猎王’。因为我曾在山上猎过一头成年个大的雪豹,人们才给了我这个‘猎王’的美名。而我当初猎捕那只雪豹时,却是手持钢叉与它打斗了半天才将它弄死的。与你相比,却是天壤之别——能不能告诉我,你小小的年纪、又小小的身子骨,从那里来的神力?”
“靠!当然是天生的喽——”靠他爷爷的,我从师傅鬼贼一舔红那里得来内丹才劲儿更大的,这事儿怎能随便跟人说!
“那道是的,要不你小小的年纪也无从修来这偌大神力。”猎人道。
“靠他爷爷的,我没工夫搭理你了,”柳郎道。“小爷饿坏了,要烧烤豹肉吃——”他看向脚边的那只雪豹。“靠他爷爷的,小爷没刀子,也没火种,怎么烧烤豹肉呀?”
“我可以帮你,”猎人道。“我不但有刀子,而且也有火种。”
“靠他爷爷的,有你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柳郎大喜。
但见猎人走到雪豹跟前,放下手里的钢叉与身上的弓箭,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你就在附近弄些干柴来,我来剥雪豹的皮、分割肉块儿——”
“好的——”柳郎快活地答应了一声。靠靠地,山上干柴沫子多的是,好弄的很!
等他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但见猎人已把豹的一只大腿割下剥净了毛皮,提在手里。“我想,这只豹腿足够你吃的了——”
“靠,天都中午了,你不吃点儿?”
“这是你的收获,你不张口允许,我决不会多割一块肉的。”
“靠他爷爷的,这么大的一头豹子,小爷也吃不完,再说天这么热,不久就会放坏的!吃吧,我请你,你能吃多少就割多少豹肉——”
猎人大喜。“嘿嘿,我虽猎过雪豹,但却从来没有吃过雪豹肉。我打的那头雪豹,被我给卖了——家里总要过日子的——”
猎人又从雪豹身上割下一条大腿来。
肉都弄好后,很快就生起了火。烧烤野味,没有比猎人更会的了。两条豹腿很快地就被烤好,喷香的肉味扑鼻而来。
“靠他爷爷地,可真香啊——准是好吃的很!——我看熟了吧?”柳郎蹲坐在火架旁,看着被烤得焦红流油的豹腿,咽了一下口水。
“熟了——”猎人从火架上拿起一条豹腿,递给柳郎。“手抓住这边,不会烫手——”
柳郎接过豹腿,用鼻子挨近嗅了嗅。“味儿可真他妈的香!——”说着,就张嘴撕咬了一口,便开始快乐的吃了起来。“他爷爷的,可真好吃——”
猎人也啃起了豹腿。“这山上多的是凶虫猛兽,你一个小孩子家来这地方做什么?”
“和你一样,也是打猎呀!”靠他爷爷地,吃就吃你的吧,瞎问个什么?小爷的事儿,怎能乱给人说!
“小老弟可真会说笑,你连家伙什也没有一个,怎么打猎?”
“靠——我打猎还需要家伙什吗?”
“但至少要有把刀子和火种。”
“我忘了买了——”这话倒是真的。
“呵呵,小老弟不是这山附近的人吧?”
“靠——你看呢”
“口音有些差异,我看不是。”
“靠——明知还问!”
“你一个小孩子家为什么来这地方?真让人想不透——”
“想不透就别想呗,费那神作什么?”
“可我们在一块儿,总的要说点什么吧?”
“有什么好说的?吃罢豹肉、填饱肚子,就该你忙你的、我走我的了,说那么些话也是白费唾沫星子——”
“呵呵,小老弟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柳郎只顾啃豹腿,不再搭理猎人。他咽下最后一口肉,把骨头扔到一边,站起身来。
“好了猎人老哥儿,我们该各奔东西了——”柳郎把地上的骨头兜儿拿起来挎在背上。
猎人也吃完了豹肉,把腿骨扔到一边。“可多谢小老弟的这顿招待了——呵呵,小老弟不也是个猎人嘛,这头雪豹你不弄走吗?”
“靠他爷爷的,我是个大气的猎人,这头雪豹就送给你了!你不是日子过得紧吗?你弄回去卖了就得了——”
猎人大喜。“小老弟可真是个慷慨的人,那就多谢小老弟了!告诉小老弟,这回我弄回去,一定要让家里人都尝尝豹肉的味道——”
“靠——随你怎么处理了!”
“可我不能白受小老弟的恩惠,我就把这把刀子和火石相送吧——我想,小老弟会用的着的。”猎人从腰里掏出短刀和两块火石。
“靠他爷爷的,那感情好——”柳郎把短刀和火石接过来,短刀别在腰间,火石揣进怀里。“可你怎么把雪豹弄回去呀?”
“我虽然没小老弟的劲头儿大,但也能把这头大豹弄回去的,不用小老弟挂心的——”猎人说罢,就把那根钢叉从地上拣起来,然后走到那只死豹跟前,让钢叉尖朝上、把儿朝下一下插在豹旁的地上,接把弓和箭袋放在叉尖上。
然后,猎人弯腰伸手抓住雪豹身皮,大喝一声,一下就把雪豹提起抗到肩上。接一手把地上的钢叉拔起攥在手里。“呵呵,让小老弟见笑了——”他转身看向柳郎,肩抗着雪豹,一副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
“靠——你的劲头儿也蛮不小的嘛!”
“呵呵,比起小老弟来还差远了!我——我路上还得要再歇几节、才能赶到家呢!”猎人道。“噢,小老弟,我就住在山西边三十里处的霸王庄上,日后需要什么的可以去找我——一说猎王,谁都知道——”
“靠!那感情好——”柳郎道。“老哥儿你就赶快走吧,你还抗着豹子呢——”
“那就后会有期了——”猎王就抗着雪豹,用钢叉挑着弓箭而去。
“靠他爷爷地,填饱了肚子,该干事了——”
于是,柳郎把那本标有藏宝洞图样的“魔血鬼功”心法书谱从怀里掏出来,又向山中走去。
但他又找了半下午,还是没找到藏宝洞的所在。“靠他爷爷的!我看山哪儿都不像图上标的位置,咋能找到那洞呀?那老家伙不是在骗我吧——”
突然,传来一声怪笑。“嘿嘿嘿嘿——小兄弟儿,既然找不到,不如就把你手中的小本本交给我们,让我们替你来找吧——”
柳郎闻听,大吃一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