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缭绕、渐渐已然全黑。
这是我第二次踏足冷宫,思空空仅是短短几月却早已物是人非。
和宁宫 香气四溢
“毛大海,今夜是由哪位嫔妃给陛下侍寝?”皇后王诗凤在问伺职太监毛大海。毛大海是先帝的伺职太监,先帝去后,他就理所应当的做了陛下的伺职太监,所谓司职太监就是由陛下钦点由哪会嫔妃侍寝,然后去按排所有事宜。
“奴才回禀皇娘娘,陛下钦点了周婕妤。”毛大海微微缩缩。
“什么?又是她?给我改了?换人!”王诗凤恨恨的说,好像跟周婕妤有仇一般。
“这──这是由陛下钦点的,怎么能?”毛大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诗凤给打断了。“怎么不能,本宫是这后宫之主,再说这周婕妤又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怎么能伺候陛下?陛下能尽兴吗?”
“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该选谁呢?”
“昨日陛下新封了个贵人,由她来侍寝吧”王诗凤思量了一会,嘴角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笑容。“你去秋水宫宣本宫的旨“今夜由蒂贵人侍寝”。“是奴才这就去,奴才告退”,毛大海正要退出和宁宫。
“慢着,你顺道告诉蒂贵人,明个一早让她到我这来请安。”王诗凤又向毛大海交待了一句。“行了没其它事了,你退下吧!”
废弃而冷清的思空宫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生气,是这若大的皇宫中被人遗忘也是怨气最重的角落。
站在那殿前左侧挂着几条发黄的白绫的树边,想着上一次遇到南啸魅时的情景。
远远的看到有位领事公公让一个小太监挑着灯笼过来了。
“怎么办?”思空宫同围都很空旷,情急之下只好推开思空宫那斑驳破旧的大门,“啊───”一双大掌环抱着我的腰,轻轻的把我转了过来。“是我,别叫。”
“是你。”我被刚刚的举动吓到了,“你怎么──?”
“别说话,跟我来。”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思空宫后殿里一间还算整齐的房间。我想挣脱他的手,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由他紧紧的握着。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到做什么?你让我来这,有什么事吗?”我一口气问了他这么多问题。
“那你又是谁?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宫妃的衣物,显然是先帝的嫔妃?”他抓着我的手不放。“还有,为什么你会以舞女的身份出现在我皇兄面前,你有何意图?”
“你先把我放开,”我硬扯着被他紧紧拉着的手。
“不放──”南啸魅一下子从背后抱着我。“你别那么激动,又不是没有抱过,不会怎么样的。”
我气极败坏:“放开我。”
“偏不放,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他玩味的笑着,跟我第一次见到的他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的他深沉的那人不敢直视,而现在却像个浪子一样。
“放手──撕───”我湖蓝色的宫纱被扯坏了,露出大半的肌肤。我双眸一垂‘巴嗒’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南啸魅脱下他身上的紫袍披在我身上。“其实你很美,肌肤赛雪、明眸动人。”
“我美不美,与你何干?”我生气,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这么放浪。
“你叫并蒂对吧,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这个送给你,算是我对你的道歉。”南啸魅把一枚赤龙玉佩轻轻的挂在我的颈间。
“这块玉怎么和我娘留给我的一样,就是颜色不同呢?”我心想。
我伸手要把玉取下:“我不接受你的东西,你约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别动,不要拿下来!”他阻止我拿下赤龙玉佩,:“本来我就想问你到底是谁?可是,现在我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了”
“疯子,真是不可理喻!”我甩下他披在我身上的袍子,转身离开了。
“并蒂,记得下次我们再见时叫我魅!”他在我身后说着和上次同样的话。
一路小跑,想着他说过的话。为什么他抱我时,我不拒绝呢?为什么他给我带玉佩时我不拒绝呢?为什么他给我披衣裳,我也不拒绝呢?我摸着胸前的玉,能感到丝丝的温暖。这是他送我的。难道冥冥之中,我已经喜欢上了他?不,怎么可能?我是陛下的嫔妃,是贵人,裕亲王李子裕把我从青楼里救了出来,又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没有报答他,怎么能这么自毁前程呢?不,不行。我理了理自己零乱的思绪不知道不觉已走到秋水宫门口。
“蒂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我见莲儿站在门口张望,急得一头汗。
“怎么了,莲儿?”
“都火烧眉毛了,刚才毛公公过来传了皇后的旨意,让你今夜过去侍寝。我都快吓出病来了,蒂姐姐你快点收拾一下过去吧!”
“谢谢你哦,莲儿真聪明。”
“姐姐,你这衣服怎么破了?这块玉佩好精致哦!我好像在哪见过?”莲儿紧盯着我身上扯破的衣服和颈间的玉佩。
“在哪?”我很好奇。
“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姐姐我帮你梳个妆,准让陛下迷上你!”
“你会梳妆?”
“我的手艺可好了!”
“好了,别贫嘴。就简单的梳一个吧,侍会还要沐浴浸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