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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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说得好:“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不,东方亮等人唯恐冯云山会出事,才一早赶到县衙大牢探望,不过仍是迟了一步,狱卒李锡能告诉他们,冯云山已被师爷黄玉昆带走了,东方亮等人乍听之下,一个个的心立时都悬了起来。

    萧朝贵为防李锡能故意拿话哄骗他们,还让其带路去了冯云山之前住过的牢房里看了下,果然已是人去屋空,屋内床上还堆着一些书,堆得是整整齐齐,显见得冯云山被带走时心态极为平和,没有一丝慌乱之态。朝贵还是不放心,又偷偷询问了邻近牢房里关的犯人,他们所说的情况和李锡能基本相同。朝贵才确信是事实。他又向李锡能打听黄玉昆带着冯云山往那个方向去,李锡能摇了摇头说黄玉昆当时不让他送出门,因而不清楚。

    既然冯云山已不在狱中,再待在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几人暂时有没别的办法,就决定先回焦家老店,“在下倒是认识几个在县衙当差的朋友,如果各位信得过我的话,我愿意带各位去找找他们,打听一下冯先生的下落。”这时一旁的蒙得恩主动提出来要帮忙,他的话让几人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亮”相仿,不过萧朝贵和杨云娇等人对蒙得恩始终还是不太信任,没有开口答应。

    东方亮却知道蒙得恩此来的目地与他们一样,也是为了探望冯云山,所以他也不希望冯云山出事,因此他的话绝对出于真心,先就一口答应下来道:“那就有劳蒙老板了。”

    蒙得恩道:“兄台客气了,那就委屈各位与我同挤一车了。”他的话虽然是冲着大家说的,可是那对“探照灯”似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东方亮,看得东方亮的心如风筝上天一般,上上下下的直飘。着实让他为难的很,想左顾右盼避开蒙得恩的目光,又觉得不太礼貌,跟他对视的话,又实在受不了他那对眼睛的发出来“高压电”,站在那里感到十分窘迫。

    蒙得恩看在眼里,“扑哧”一乐,露出一嘴齐整的小白牙来,在东方亮眼前一晃,晃得东方亮直眼晕,东方亮突然发现,萧朝贵等人面色不善,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听听萧朝贵等人的意见,就冒然答应下来,有点太过武断了,知道他们嘴上不好意思责怪,心中已生怨意,所以没再抢着回答,而是先看了看萧朝贵和胡以晃,萧、胡两人见东方亮看他们,心内就明白了,两人眼神一交流,决定还是信任蒙得恩。于是两人同时把信息通过眼神回传给东方亮。东方亮“接收”到后,才客气道:“那的话,是我们麻烦蒙老板了,您先请。”

    “各位远来是客,得恩怎么也算是半个主人,还是你们先请。”两人相互礼让,谁都不愿先上车。

    相持了一段,胡以晃站了出来,他与蒙得恩算是“故旧”,而和东方亮等人算是“新交”,身份相当于现代“中介人”,因此他说话就不必像东方亮和蒙得恩般客套了,笑着道:“好了,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相识都是朋友,各位都别太客气了,正事要紧,上车吧。”

    东方亮和蒙得恩听胡以晃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多说了,都上了车,朝贵为人老到,他拿了块银子出来挮给了李锡能,李锡能看着银子,先是一愣,后又是摇头又是推让的,萧朝贵却坚持让他拿着,他才接了过来,其实他眼见手里的银子足足有五两之多,早就恨不能揣到怀里了,那舍得不要。只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罢了,没推让几下就收起来了,他心说:“我虽是受了点惊吓,不过能得了这么一大块银子,足够花上一段时间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不过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天下没有白收的银子,于是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让萧朝贵有事尽管吩咐,朝贵就明确告诉他,如果黄玉昆万一把冯云山送回的话,让他一定要想方设法通知他们,并指定一个见面地点,当然朝贵也知道人既然被带走了,再送回来可能性微乎其微,他此举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存个希望而以。一切交待好后,朝贵才回身最后一个上了蒙得恩的马车。车夫在下面赶着车,往县衙而去。

    由于蒙得恩是当地的“名角”,这辆车是戏班特意为他专门配的,(就像现代明星公司给旗下当红明星配轿车一样)其豪华等级与东方亮等人来之前坐的车高高出几级来,单单车厢就比那辆要宽阔很多,里面还设了软坐。保证坐在车内的人绝对舒服。

    车厢内杨云娇和蒙得恩,一左一右把东方亮夹在中间,照理说身处“花丛”可以享“齐人之福”,可东方亮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不时从两人身上发出阵阵幽香,偏偏东方亮对香气十分“过敏”。又不能换位子,只得在心中叫苦迭。

    车厢内还备有不少糕点,装在精美的食盒里,蒙得恩拿出来请东方亮等人吃,其他人都犹豫了一下,只有东方亮坦然不疑道了声谢,第一个伸出手拿了几块糕点就往嘴里送。这下可急坏了一旁的萧朝贵和胡以晃,他们都以为东方亮必定是中了蒙得恩的“迷魂药”,不然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都一个劲给东方亮打眼色,可东方亮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吃起来,边吃还边夸道:“好味道,你们也尝尝”。

    东方亮的表现,再一次震服了蒙得恩,他望着东方亮露出了迷人的笑脸,同时发出如“黄莺出谷”般动听悦耳的笑声,边笑边随手拿了几块糕点,也不再顾及形象了,学着东方亮的样子,直接往嘴里塞,还故意大口大口的嚼着。用意不问自明,是叫萧朝贵等人看看。

    此举很有成效,几人看在眼着,不由得脸腾的一下红了,尤其是胡以晃和萧朝贵,他们以前嘴上不说,心中却常自诩为“英雄豪杰”,蒙得恩的行为比打他们耳光还叫他们难受,此时他们才觉得不论是胆量和识人之明,两人都远不及东方亮。故此打心底对东方亮生出了无限的敬意。他们也就不多说了,多说也无益,不管想吃不想吃,几人都伸手抓了些糕点吃了起来。

    几人的表现,蒙得恩尽收眼底,脸上笑意如同三四月的阳光越发的明媚,发自内心的赞道:“各位果然都是豪爽之人,”说着他又对胡以晃道:“光顾说了,还未知晓各位朋友尊姓大名,胡老爷,你也真是的,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说着拿眼神冲胡以晃一飘,飘得胡以晃的心也是一阵阵翻腾,暗叹“蒙得恩的魅功之强,已达到骇人的地步。”尽管如此,胡以晃仍保持理智没直接回答,而是先看看东方亮和萧朝贵,东方亮自然是同意,他冲胡以晃一笑,萧朝贵也是个“有心人”,他现在已看出蒙得恩表面上虽是个“唱戏”的,但观其言行已证明必是位“风尘异士”,他本是个好交朋友之人,于是他也回了个笑脸给胡以晃。

    胡以晃心中便有底了,这才将几人向蒙得恩做了一一介绍,(当然他还是隐去了东方亮“天降神人”身份)蒙得恩虽觉得萧朝贵等人必非常人,不过当他得知萧朝贵和杨云娇一个是大黄江二当家,一个是大当家杨独龙的妹妹。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蒙得恩的耳朵里早就灌满了“杨萧”二人的大名(这里的杨,指的不用说是杨独龙了),他竟像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般激动异常,紧紧握着萧朝贵的手不放道:“我今日也听有人说起“杨萧”二位当家,明日也听有人说起“杨萧”二位当家,得恩只恨福薄不能相识,今日得见萧二当家风采,实乃三生有幸。”两人双手相握有了肌肤的接触,朝贵第一感觉就是蒙得恩的手柔若无骨皮肤光滑的如剥了壳的煮鸡蛋相仿,令他也是不禁心神摇曳,强慑心神嘴上仍是客气谦让,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

    一旁东方亮听着蒙得恩的话,觉得他的“对白”十分的耳熟,像是在那听过,他蓦然记起这不是《水浒传》其中一回名曰“三山聚义打青州”里鲁智深评论宋江的话,心说:“好一个“拿来主义”,蒙得恩不愧是唱戏的出身,随意说出的话就能带出戏词来,”想到此,他忍不住有点想笑,在他要笑还没笑之际,蒙得恩接下来的问话,却令东方亮联笑都笑不出来了。

    “萧二当家,你我虽是初次相见,却是一见如故,得恩冒昧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不知能否见告。”蒙得恩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蒙先生,不必客气,不过话说在前,方便答的,朝贵必当实话实说,可不方便答的话,也请先生多多见谅,先生,现在可以发问了。”萧朝贵虽不知他想要问什么事,他仍是谨慎的答道。

    东方亮等人一听,都觉得萧朝贵回答很巧妙,不卑不亢有理有节,都在心中偷偷的为朝贵叫了一声“好”。蒙得恩闻听微微一愣,他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大个子”,算是见识到了萧朝贵那与外表不符的“才智”,不过他还是信心十足满脸带笑像是在讲故事般的说道:“就在几个月前,在本县街上曾发生一件轰动天下的奇闻…”

    俗话说得好“锣鼓听音,听话听声”,蒙得恩的话仅开了个头,东方亮听着就是一惊,像是已经预感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一般,心中如同是“揣着十五个水桶相仿,七上八下不安起来。”胡以晃和萧朝贵脸色也为之略变。

    蒙得恩根本不理会众人反应,自顾自的用他特有的声线接着娓娓道来:“刚巧那几天,有一个从外地来的名曰“红顔娇”把式班子在当街表演,一来他们技艺高超,二来由于班中女“台柱子”娇娇女貌美如花,因此吸引了不少慕名来看热闹的百姓,那天娇娇女如平常一样表演她最拿手的“上天偷桃”技艺,当她爬上“高绳”,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脚下一滑,竟从高绳上掉了下来,眼见得红顔即将花碎,下面看热闹虽有心想救,无奈力有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就在此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现异象,在近千双眼睛见证下,从天降下来一男一女两位神人,不也知他们用了什么“仙术”救了娇娇女,他们的行为自是让“红顔娇班”的人感恩带德,在全班盛情邀请下,两位神人便和他们住到了一起,不过没几天,两位神人和“红顔娇班”的人突然离开了本地,从此不知所踪。”

    蒙得恩一口气说完,其间萧朝贵几次想插话,最终都强忍住了,要知道自“天降神人”之事发生后,经无数人云亦云后,竟造出不下近百种“版本”来,胡以晃等人也不知蒙得恩所说是与事实有多大“出入”,因此在听他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东方亮的表情。

    再看东方亮表面上仍平静如水,其实他心中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他们,他没想到蒙得恩对之前发生的事竟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说得是分毫不差。

    “蒙先生,朝贵是个直肠子,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问吧?”朝贵终于等到蒙得恩说完,开门见山道,蒙得恩没说话,他端详了一下萧朝贵那伟岸的身姿,倏的盈盈一笑,笑得如同百花齐放般的灿烂,不过东方亮等人听在耳中,心中却直打鼓。

    “萧二当家,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下听说那两位“天降神人”,如今就在贵山上“做客”,不知可有此事。”蒙得恩也不想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这话一字字如同锤子一般,敲在东方亮等人的心中,尤其是在萧朝贵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涛一般,自从东方亮和南宫小慧上山的后,杨独龙深知如今他们两人的“价值”,因此私下里发布了严令,不准山上的人将消息外泄,谁泄漏了就严办谁决不宽待,所以东方亮等人在山上数月间,外人一直无法知晓,谁曾想被蒙得恩给一口道破,朝贵心说:“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在山上安排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几人越发的觉得这个蒙得恩真的不容小觑。那一刻萧朝贵的眼中杀机顿现。

    蒙得恩拿眼巡视一下众人,已读出了他们脸上露出如临大敌般的表情,粲然一笑道:“各位不必紧张,得恩对各位只有相交之心,绝无伤害之意。”

    他说的是一脸坦然,几人却不敢轻易相信,也没有人出来表态,联东方亮都开始犹豫了,“蒙先生,不知你是从那里听说此事的。”萧朝贵想出了“换背动为主动”的方法,不答反问道,他想的是不错,可是这回他却错了,这样一问等同是不打自招。东方亮眉头一皱,知道朝贵已被蒙得恩的话搅乱了平静的心,要不怎么会出现这类“低级错误”。

    蒙得恩何等精明,他岂会听不出朝贵话中的“漏洞”,只是他无意揭破,“电眼”闪动间笑道:“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得恩生平别无所长,好在还算是结识下不少朋友,承他们看得起,肯将他们所知的信息告之。”蒙得恩的确了不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透露出三个信息,一是表明他是个好交朋友的人,二是表明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三来也是表明他“能量”大、朋友多,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能帮得上他们。东方亮等人也并不笨,那会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几人又在心中对蒙得恩重新进行了“定位”。

    “得恩还听说那两位“天降神人”还都是复姓,女神人复姓“南宫”,另一个男神人与这位东方先生是同姓…”蒙得恩晓得几人的态度已经“松动”了,于是乘热打铁再将上一“军”,他的话虽然点到为止,却已经让东方亮等人明白他所掌握的信息,远比几人所想象的要多的多。他这一招委实厉害,让众人一时惊惶失措张口结舌。

    说来也奇怪,东方亮和萧朝贵等人此时反而没有了压力,感到无比的“轻松”,他们已基本上确定蒙得恩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否则他只要将目前掌握到“信息”一公布,各方的势力必定会蜂拥而至,然后坐收鱼翁之利,那就有的东方亮等人忙了。这个道理几人那会想不明白,几人这次根本不用眼神“交流”,就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向蒙得恩表明身份。

    果然东方亮一脸色平和,看了看他,苦笑道:“真是虚名害死人,蒙先生,你看我像“天降神人”吗?”他的话很婉转,却已经是承认了“天降神人”的身份,蒙得恩虽然已猜到这一结果了,但只是猜测而以,当他听到东方亮的亲口承认,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那份惊喜之情,愣在那里,过了好半天仍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惊喜之下竟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道:“你真的是那位“天降神人”?我不是做梦吧!”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东方亮心中暗笑道:“人怎么都这样啊,你不承认时,他非逼着你承认,可一旦承认了,他又不相信起来,不得不感叹“疑心病还真重哦”。

    蒙得恩没想到,他无意识的一句话,听在萧朝贵的耳中,让一旁的他偷偷窃喜,朝贵已从失态中恢复过来,并从蒙得恩的话中听出了想要的“信息”来,他晓得蒙得恩也许没有骗他们,确实有人向他通报了东方亮等人来到山中的消息,而且也打听到两人的姓名,不过仅此而以,可见那人在山上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想而知,要不怎么会联东方亮等人的长相特征和将要来此等重要信息通报给蒙得恩,也就难怪他一见到自己和东方亮等人来此,会如此震惊了,想到此,朝贵就感到积压在心头的乌云开始慢慢消散,心情格外的好转。忍不住汇心一笑。

    萧蒙两人都是当世“豪杰”,两人才智相若,蒙得恩说话时,仍不忘关注一下几人的表情,也就注意到了萧朝贵表情变化。以他的聪明,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说过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相仿,老话说得好“覆水难收”,好在两人一前一后都曾因一时不慎而“失态”,这回合算是打了个平手。

    现在众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东方亮的身上,看他怎么回答,东方亮毫不回避众人的目光,傲然一笑答道:“想那“天降神人”又不是什么不得了、了不得的人物,只不过一虚名而以,还不放在我东方亮的眼中,又何必冒充呢?”

    东方亮的话豪气干云,众人受所感染,都有一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感觉,“大丈夫就当如此。”胡以晃第一个出言叫了一声好道,其余人等虽没说话,心中也都兴奋不已,蒙得恩表现的尤为强烈,他的表情一时凝固住了,随后一脸激动之情写满了脸上,对眼前的这位东方亮的“身份”已是深信不疑,眼神不断的在东方亮等人身上来回穿梭,目光渐渐变得灼热,只动情的道了声:“东方先生…,本来有很多想说的话,竟激动的说不出来。

    所谓:“惺惺相惜”,蒙得恩虽然没表态,不过东方亮等人已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此时节已不用太多的言语,太过客套,反而会显得“娇情”。还是“一切尽不言中”。东方亮主动伸手与蒙得恩的手紧紧相握,并回了一个安慰笑脸。示意蒙得恩不用再说了,几人已明白他的心意了。

    蒙得恩与东方亮双手相握,感受着东方亮的双手“如阳光般温暖”的气息,透过双手上传导进全身上下各个经络之中,让他有一种如同置身在沙滩,上面有和谐的阳光,旁边有动听的海浪声,心中有种不出来的幸福之感,浑身上下软的都快要飘起来一般,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恨不能放声的大叫几声,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脸意外的一红,他已体会到东方亮等人这回才真正视他为朋友,不禁心神就是一振。

    别看蒙得恩交友广泛,应了那句话“交友遍天下,知心有几人。”由于他是出身“梨园”,尽管一般人当面都尊称他一声“蒙老板”,平常出门也像是众星捧月一般,不过他却晓得,不管自己怎么红,在别的心底还是当他只是一“戏子”而以,所以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自卑感”,他阅人无数,而且就是凭演技吃饭,那会分不清那是“真情”那是“假意”,东方亮给于他的,正是一般人不能给予的“以心换心”的信任感,他此刻能充分的理解了古人所说的“士为知己者而死”这句话了,东方亮就是他的知己。他已明白自己该怎么回报了。他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又多了一个“朋友”,萧朝贵等人和东方亮一样,心中自然都有说不出的喜悦,几人没注意,当萧朝贵看到东方亮能用只言片语就收服了“枭雄”般人物蒙得恩全过程后,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就在东方亮等人随萧朝贵下山前几天的某个夜晚,月光如水般的洒了下来,显得格外宁静,此时在山边的大石上,伫立着两个人,仰头眼望远处奔腾的大黄江,正是山上大当家杨独龙和二当家萧朝贵。

    两人并排站着半晌无言,又沉寂了一会,萧朝贵先忍不住开口道:“大哥,你是知道,小弟是个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如今有一事想不明白,想问大哥。”

    杨独龙似乎早就预料到萧朝贵会发问,他仍是一脸不温不火道:“朝贵,你我兄弟多年,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萧朝贵看了看杨独龙,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道:“大哥,据小弟这几个月对东方先生和南宫姑娘的观察,他两人根本不是什么神人,那个南宫姑娘还好,除了有着一身奇异的身法,还有神奇的医术,而那位东方先生,小弟觉得他普遍不能再普通,且文不能写武不能打,我不明白以大哥的精明,定早就已看出来,你为何还愿意花这么多心思去结交他们,还有这次去桂田县,以南宫姑娘医术去还可以,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又叫上东方先生同去…”

    萧朝贵碍于杨独龙的身份不敢说得太明白,言下之意就是认为杨独龙这次的决定有欠考虑。很明显他已杨独龙的决定表现出不满,杨独龙听后却并没生气,只简单道了句:“朝贵,你错了。”

    “我错了,大哥,小弟不明白我错在那里。”萧朝贵不服气,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管东方亮和南宫小慧是不是真的“天降神人”,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一般的百姓心中,他们就是“天降神人”,这就已经足够了。”说着杨独龙停顿了一下,留出时间让萧朝贵回味他的话,他相信萧朝贵会想通的,如果联这么肤浅的道理,还要自己多解释的话,那他就不是萧朝贵了,果然很快见萧朝贵眼睛一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杨独龙满意一笑,才接着道:“还有,我和你的看法不同,你只看到东方先生的不好一面,却突略了他身上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能力。”

    “一般人所没有的能力,那是什么。”萧朝贵重复着杨独龙的话,还是一头雾水。

    杨独龙这回没再等了,直接道:“东方亮为人宽容大度待人以诚,更主要的是,你发现了没有,不管什么时候,他总会给身边的人一种“信任感”,这是一般人所不俱备的,我相信只要有他在,必能吸引一大批才智之士与之交结,到时人才云集,何愁大事不成。”

    “大哥,你是不是过于看好东方亮了,他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萧朝贵还是半信半疑。

    杨独龙显出信心十足的样子道:“朝贵,你看着吧,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这次桂田县之行,必然会给你带来很多惊喜。”

    萧朝贵回想起那一幕,仍如昨天一般,杨独龙的话至今犹在耳边回荡,他现在才体会到杨独龙当初话中的含义,心说:“大哥就是大哥,他的见解就非我所能及也。”想到此,别看到目前为止所遇之事多不顺心,可他仍对此行充满信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