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医”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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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闪目打量着滚进屋内的人,都认得是本店的伙计小三子,一看是他,东方亮等人悬着的心才镇静下来,就见小三子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东方亮一想坏了,以为是之前这一跤摔得不轻,刚想俯下身子去看看他伤到那了,没等他动手,就看萧朝贵已先走了过来,没好气踹了小三子屁股一脚(当然萧朝贵力道拿捏的很准,一般只痛不伤)叫道:“小三子,你小子装什么死,还不快给我起来。”

    东方亮等人直愣愣的瞅着萧朝贵的举动,觉得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不过晓得萧朝贵向来稳重,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们没有猜错,果然还是萧朝贵比较了解小三子,经萧朝贵这一踹后,小三子当即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半真半假捂了捂屁股,一脸苦笑道:“我说萧二爷,怎么就是瞒不过你的法眼?不过你也太狠了,想踹死小的啊!”说着扫视了一下众人,眼神中露出的迷惘,他见萧朝贵和杨云娇在屋内,并不觉得奇怪,可当发现胡以晃和秦日纲两个时,小三子不免有些吃惊,他是认得两人的,暗付:“什么时候,他们几人成了一伙了,是早就认识了,还是…”小三子想归想,他虽然好奇,但他还是比较“门清”的,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你还好意思恬着脸说,我没踹死你,都算轻的了,一大早,没事跑到这里瞎叫什么”。萧朝贵抬脚做势还要踹,当然只是做个样子,吓吓他而以。

    “别别别,您老脚下留情,小三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小三子没直接回话,在几人中,他只和萧朝贵最熟识,才晃着一张“胖头鱼”的大头嬉皮笑脸调笑道,逗得几人不由得都笑出声来,笑罢,东方亮开口问道:“对了,小三子,你还没说出什么事了。”东方亮的话也是众人想知道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盯着小三子。

    小三子见众人都关注他,难得有机会成为“焦点人物”,心中不免一阵的得意,面对东方亮的问话,他没再开玩笑,不过说话前还是伸出肥喐喐的左手轻轻一拍额头,拿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道:“你瞧我,一见到各位,这一高兴,怎么就把正事给忘了。”他刚要说,用余光再次扫视旁边胡以晃和秦日纲,他此时虽见两人和东方亮等人在一起,却不知他们到底熟到什么程度不便明说,遂留了个“心眼”,含含糊糊对东方亮道:“东方先生,还是请你直接随我下楼看看,就清楚了。”(由于东方亮等人住的是里间房,没设窗户)

    东方亮就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事,他立即表态,而是回身先看看萧朝贵等人,他们也都被小三子的话产生了勾起了好奇之心,都表示要一起下去看看。

    小三子见东方亮没出言反对,他自然也不会多话,几人便一起随着小三子出了房门,等他们还没完全下楼梯,就发现平时很冷清的焦家老店门外,此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乌压压的挤满了人。

    要不是店内的几个伙计手拉着手,充当着“保安”的角色,组成了一道人墙,如没有他们拦着的话,恐怕这些人早就冲了进来。东方亮等人看着这些人的架势,心中都是一阵胡疑,不知道这些人来此所为何事。

    “我的妈呀,有这么多人来住店,小三子,看来你们焦大老板要发财哦!”秦日纲还以为这些人是来住店的,他生性诙谐不管何时何地,都忘不了开开玩笑。

    几人听他一说都笑了笑,东方亮却看出蹊跷来,想着这些人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住店的,心中暗道:“不会是那个伙计说漏了嘴,把我那是那个“天降神人”的事给捅出来,要不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要是这样,可就不好办了。”他想着急向身后的小三求证似的问道:“小三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过来干吗?”

    小三子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不知道东方亮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这么问,表情一鄂,随即笑了笑道:“东方先生,他们当然是过来看你的…”

    东方亮本来就在胡乱猜测,听着小三子的话不明不白,于是真的误会了,不禁脸色一变,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好在小三子看着东方亮表情变化,知道他可能是真的忘了,赶忙接着道:“东方先生,你忘了,昨天晚上您吩咐的…”

    小三子说到这里适时的停顿,留出时间东方亮思考,在他的提醒下,东方亮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由于昨夜相继碰上了“杨云娇的诱惑”以及“秦日纲和胡以晃的突然出现”加上“萧朝贵带回来的“王府际遇”的消息等一波三折的事,让东方亮将自己之前定的计划忘得一干二净。

    原本按照东方亮和萧朝贵等人的计划想的是借着“神医”之名引来黄玉昆,那曾想希望来的人没来,不希望来的人却来了一大堆,搞得东方亮哭笑不得,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这年头,有病的人还真多。”

    虽然来得人不是东方亮他们要等得,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一来如果不按计施行的话,看情景今天几人别想出这个门,二来也是个显显手段好机会,俗话说得好:“家有梧桐树,才引凤凰来。”如果能冶好几个病人的话,到时名声一传出去,还怕黄玉昆不上门吗?一番权衡利弊后,东方亮心中就有了底。他反而不急着出去了,吩咐小三子先准备端一盆洗脸水上来,说完带着萧朝贵等人重新又回到楼上房间里。

    萧朝贵和杨云娇已经从小三子的话中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胡以晃和秦日纲却还是一头的雾水,由于东方亮之前对他们还是有所保留,因此胡以晃和秦日纲并不知道此事的内情,不过胡以晃为人极为精明,心中分析一下各细节,已猜出这么多人过来必和东方亮等人有关,他做事沉稳,见他们没有说,他也不问。

    可秦日纲却没这么好的城府,偏又心中藏不住话,便直接了当问道:“东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一夜的“深谈”,东方亮此时已在心底认定此二人是值得交的“朋友”,既然将他们视为朋友,就觉得不该再有所隐瞒,东方亮还想知道萧朝贵等人是何意思,于是看了一眼萧朝贵和杨云娇,两人也回视着他,通过眼神交流,都明白各自的心意,算是已达成共识。

    东方亮见他们都不反对,所性放下心来,决定不再隐瞒,将自己如何定计让伙计们四处散布“神医”在焦家老店的消息,想引出黄玉昆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忘郑重向两人致谦道:“胡大哥、秦兄弟,俗话说得好“朋友之间贵在坦诚”,可是我东方亮之前却对两位有所隐瞒,还望你们能多多见谅,在这里,我诚心向二位赔罪了。”说着弯下腰准备冲着两人鞠躬陪罪。

    胡以晃和秦日纲听了东方亮的讲述,越听越觉得惊奇,不仅没预想般的生气,反而真正感受到东方亮的坦诚,觉到心中有根弦被深深的拨动,他们相识以久四目相对,论默契度更胜东方亮等人。胡以晃和秦日纲想法一致,忙各伸出一只手扶住东方亮,胡以晃豪爽道:“东方兄弟,千万不要如此,我们能理解,如果换成是我们处在你这种环境下的话,也一样不会说的。不过现在你能告诉我二人,就是对我兄弟二人的最大的信任,什么也别说了,从现在起,只要有用得着我们兄弟二人的地方,你只管吩咐,让我们大家齐心合力,共同救出冯云山先生。”

    秦日纲也是一脸兴奋道:“胡大哥说得正是小弟我所想得。”同时他还不忘冲着东方亮开玩笑道:“东方先生,你可是“天降神人”,让“神人”给我们赔罪,你想折我们的寿啊!”说着“哈哈哈”放声大笑。萧朝贵等人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大哥、秦兄弟,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是自家兄弟,祸福于共生死相随。”东方亮没想到两人会如此体谅,更坚信自己没看错人,心中格外的感动道,“东方大哥说得对,相信只要我们大家齐心,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萧朝贵也不失时机鼓劲道,众人的“激情”一下子被点燃了,都感到心情出奇的“亢奋”,混身上下暖洋洋的,想见得精神力量之所创造的能动性有多大了。

    此时节,小三子端着洗脸水走在屋门外,刚好目睹着一幕,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动,傻傻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怕打扰他们,不知该不该进去。直到东方亮看到他,叫他进来,他才走进屋子内。

    几个人又相互谦让着各自洗了把脸,萧朝贵让小三子再弄些早点上来,小三子告诉他早就准备好了,说完就下去端了,众人坐好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从萧朝贵带回的来消息看,目前冯云山的处境可能相当危险,胡以晃和萧朝贵以及东方亮三人都认为那个姓曾的“密使”听了王作新的挑唆很可能对冯云山不利,就算他不动手的话,王作新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冯云山。所以几人合计着想一起先去探望身陷狱中的冯云山,给他提个醒,让他万事小心。

    古代牢房开放,也是有时间的限定的,不是什么时间都能探监的,反正时间还早,众人说好先等东方亮把这边的事处理好再一起去,幸好东方亮之前放出风时,说一天最多只看三个病人。这样一来相对就轻松多了。

    小三子很快用托盘送上了早点,一大盆饭和六个小菜二荤四素,以东方亮的性格本来想让他们先吃,自己则是去看看那些病人,然后再吃饭,不过被几人劝住了,他们觉得既然要装,就得装得更像一点,既然是名医,适当的摆摆谱也是必要的,好在小三子已经打听过了,楼下来的大多都是些得了怪病的患者。

    东方亮思量着,觉得他们说得有更,也就不再坚持了,和几人一起吃起来,几人叫小三子也一起吃,小三子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几人也就不再客气了。你还别说,几人还真的饿坏了,没多久便风卷残云般联饭带菜都扫得一干二净。

    饭后,东方亮又洗把头,稍整了一下衣服,为了怕像上前一样轻易被人认出,萧朝贵已有准备,特意给东方亮化了妆,贴上浓密的胡子,脸涂得黑黑的,这样看上去就要比实际年纪大很多。

    东方亮让小三子找了面铜镜,对着镜子这么一照,几乎联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一旁的胡以晃和秦日纲看后,更是惊奇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暗暗佩服萧朝贵的本事。也庆幸能和他们交上“朋友”。

    等打扮好后,东方亮让小三子随便叫三位病人上来,小三子答应一声下去,胡以晃等人为了方便,暂时退到旁边杨云娇所住的那间房去了,两个房间紧相联,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看楼下的人之前还争着抢着上去看病,可当小三子真让他们上来时,谁也不吭声了,在场每个人都有私心,他们对“神医”是否如传言中那么“神”,心中确实没底,都希望其他人先上去看,如果好的话,自己再上去。于是他们此时倒发扬起风格,相互谦让起来了。

    “赵大哥,你请吧。”

    “别啊,钱兄弟,还是你先请。”

    “孙老爷,你先来的,你快请吧!”

    “别别,李老爷,你的病要紧,还是你上去请神医给你冶冶。”

    “……”

    小三子催了半天见都没人愿意上去,他和几个伙计看着,忍不住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小三子没办法,只好叫道:“各位,你们之前不是哭着喊着要见“神医”,如今是怎么了,既然都不上去的话,我看大家不如散了好,不要挡在门口,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众病人及家属虽觉小三子的话有些刺耳,不过仔细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所谓:“入宝山而不能空回”。反正来都来了,好歹得见见“神医”。想到这里,有部分病人的心就被说“活”了,一下子又站出来十几位来。

    “好家伙,要不出来,一个都不出来,要出来,又出来这么多。”小三子只得再次声明东方亮一天只看三位,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说什么,就从中选了三个让跟着他上楼。所幸人众人都是一团和气,是选中的也没太高兴,没选中也没太失落,乖乖的尾随着小三子上楼来。

    病人和他们的家属第一次见到东方亮,都被东方亮的“形象工程”所迷惑,一看东方亮中等个头,长得很富态,一脸的喜气,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像是陶醉在自得其乐之中,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东方先生,有几位病人想请你帮他瞧瞧病,”小三子很会来事,走到东方亮面前一脸恭敬道,东方亮等他说完,才缓缓睁开双眼,扫视了一下众病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鼻子哼哼,就算是回答小三子,态度极其冷漠。

    说来也奇怪,尽管东方亮的态度如此恶劣,病人们却异常的欣喜,心说:“越是这样子,才说明越有本事,一般有真本事的人自然脾气大,相反的,人越客气,反而说明越没本事。”(郁闷,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有些人哪,你给他鱼吃,他嫌有刺,你给他肉吃,他嫌有味,你给他一个大巴掌,他倒是笑呵呵接受,真是病得不轻。)

    不等东方亮吩咐,病人们都自觉的按顺序排好,东方亮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他们一眼,顿时心中跟明镜相仿,冲旁边的小三子笑了笑,小三子见东方亮对着他笑,一时像极了刚做了坏事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了一般,脸色有些发红。原来小三子虽慑于东方亮是“天降神人”身份,但必竟对东方亮的能力还是半信半疑,因此在挑选病人时,有意的只选一些看上去症状较轻的病人上来。

    东方亮晓得小三子是出于好心,小三子不知道,他这样一来,倒是激发了争胜之心,暗道:“我就要露一手给你们瞧瞧。”想着遂冲病人脱口道:“你们不用一个个过来,干脆你们三个一起坐下,省得我麻烦!”(东方亮说完自己都有些怀疑,这话是自己说的,心说:“郁闷,八成是看武侠电视、电影中毒太深了。)

    东方亮这话不亚于一石激起千层浪般,搞得病人及其家属一时都有些蒙了,联躲在旁边房间里的胡以晃和秦日纲听后,也被吓了一大跳,在心里暗暗为东方亮担心,急用眼神询问似的望着萧朝贵和杨云娇。

    萧朝贵和杨云娇两人见识过东方亮的本事,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再说相处以来知道东方亮为人谨慎,敢夸下如此大口,一定是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一脸平静丝毫不露半点担心。胡以晃和秦日纲见二人如此镇定,心中就有底了。

    “东…东…东方先生,你…你…你不是想同时给他们三人一起看病吧?”小三子却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没错,我…老夫正是此意。”东方亮说着,传递给小三子一个“坚定”的眼神,小三子算是“领会”了东方亮的意思,不过一颗心还是不免怦怦乱跳忐忑不安。

    其他人听东方亮说得很肯定,才相信自己耳朵没听错,他们也很好奇东方亮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犹豫之间还是很依言都坐了下来。

    东方亮大马金刀似的坐着,他像是早胸有成竹,不用病人们开口,抢先指着三人分明道,你你你是什么病,你你你是什么病。还有你你你是什么病。说得是分毫不差,听得三人及陪他们来的家属一个个的眼神完全变了,全都露出的敬若神明的目光,不禁在心底写下个“服”字,叫了声“不愧为神医,太神了。”

    之前小三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东方亮万一说得不对,病人及其家人会觉得上当受骗了,到时还不把焦家老店一把火给烧了。在东方亮说话期间,他紧张的盯着众人,察言观色之下已验证了东方亮的话必定没说差。一时激动的喜极而泣,差点没叫出声来:“感谢玉皇大帝,感谢如来佛祖,感谢观音菩萨,感谢孙悟空,感谢猪八戒,感谢济公,感谢一切神灵…。”从此对东方亮崇拜得五体投地。

    说起这几个病人得的病,在那个年代可能算是“怪病”,不过在东方亮之前的年代却不过是些皮肤类的小病而以。不由得又让东方亮想起南宫小慧来,原来南宫小慧的师傅确实是位“不世奇人”,尤其是医术之精比之那些从医科大学混到毕业的不知要强N倍,南宫小慧是他唯一亲传弟子,他老人自然是从不藏私倾囊相授,东方亮自小对医术就很有研究,来这里之后,又不断得到南宫小慧的悉心指点,也算是集几家之长。这些病对他而言好有一比,就如同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这些人得“怪病”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也瞧过不少自称“名医”之人,均不见效果,老实说他们此次过来,心中并没抱多大的希望,一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派头,可是见东方亮竟一不用把脉,二不用问询,就能将他们的病情症状说得是一清二楚,眼神中立马闪出无限“电量”,刹时对东方亮的敬仰“胜过滔滔江水之绵绵不绝。”全七嘴八舌恭维起来,什么“华佗在世”,什么“扁鹊重生”,什么“医仙”,什么“医圣”,只差没有叫“活祖宗”。

    “哇靠,又是这些老词,就不能有点创意吗?”东方亮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很快就有了一种晕船之人看到大海的感觉,就剩下二字“想吐”,“天哪,真受不了。”东方亮下意识的大喝道:“STOP”。

    你还别说真是有效果,广西和广东虽然临近,不过由于受地理位置影响,洋人来得相当较少,因此他们在这里还算是“稀有动物”。更别说英语了,纵然是很多年后,还有不少地方称洋人“鬼佬”,洋话自然被视为“鬼话”了。好在中国地大物博,所以众人只当东方亮说的是那的“方言”,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了,都盯着东方亮,想听听他还有下文。

    按照程序看完病后,下一步就该开药方了,这点又难住东方亮,你让他说说行,让他拿笔写药方,就他那几笔“凤舞九天”的字,就算用圆珠笔写,一般人都认不得,更别说让他用毛笔写了。在大黄江时,药方都是南宫小慧写的,东方亮从没动过笔。

    老话说得好:“家贫思孝子,国乱想忠臣。”东方亮此时还真是想念有南宫小慧在的日子。别看两人在一起就如同一对斗气的“蟋蟀”一般,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不过一分开,又都想起对方的好来了。

    想想身边的几人,东方亮思量着:“萧朝贵聪明才智固然不差,无奈他自幼家贫识字有限。而杨云娇是女儿家,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她生于富户人家还好,可惜她们杨家也是“八辈贫农”,试想一下如《红楼梦》中的贾家算不算大户人家,可当黛玉初进府时问贾母关于几个表姐妹都读何书时,贾母根本不屑一顾道:“读什么书啊!不过是认几个字罢了。”可想而知女孩在那个年代的地位了。至于秦日纲也没多大希望,估计比《鹿鼎记》中的韦小宝好不了多少,“韦小宝”三个字合在一起认得,分开就不认识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胡以晃合适,人家起码拿过“武举人”职称,况且在那个“作弊”司空见惯的朝代中,难得他还硬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去考过来,按现在的话说,也算是通过“公务员”考试之人。的确是文武全才。纵然在太平天国鼎盛时期众多的人才中,胡以晃都能排得上前十名内。足见他之不凡了。

    想到这里,东方亮找了个借口出去,来到隔壁对胡以晃说明情况,胡以晃考虑都没考虑,就满口应允了。东方亮又找小三子,让他送上纸笔,由东方亮说,胡以晃记,就看胡以晃刷刷点点,没用几分钟就把药方写好了,胡以晃做事认真,他为安全起见又重新将各味药报了一次,东方亮确认后,带回去给了病人,嘱咐他们依药方去各大药店抓药。

    几个病人千恩万谢,关于诊金,东方亮拒收,说让他们吃药后觉得有成效再过来付钱。这就是东方亮高明之处,他目的在宣传,那点诊金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看众病人及家人听后差点没感动得鼻涕眼泪哗拉拉的流。对东方亮是千恩万谢。他们下楼后又是一阵渲染,把东方亮夸得是只有天上有地上无的,搞得那些没有选中的人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只能明天乘早了。这样一来,“神医”之名又轰动全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