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名远播


本站公告

    广西桂平县“天降神人”的事,通过千百个看热闹的“人嘴上下唇”传播开来,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越传越神成了各地市酒楼饭馆茶余饭后的好话题。

    北京城是当时大清国的首府,又是元、明、清三朝大都,其热闹程序百倍于广西,所谓:“天子脚下好办事”,早有各地市精明之人在城中买房选址开设了会馆,做为各地市老乡来京歇息、留宿、交朋、会友、赴考、应急、出头之所。当然老乡归老乡银钱还是要付的,不然会馆里里外外的人靠什么生济,只是开会馆的人不是富商就是贵胄,也不是纯为赢利,因此各类价格相对订得比外面要低很多,当然住宿食用条件也不如外面。但仍吸引了不少本地市乡人和到京的商客过来入住。

    广安门原本叫广宁门,在清代道光年间为了避道光皇帝名旻宁之讳,才改称广安门。在位于广安门附近湖南湘乡会馆里平时都很热闹,这天会馆中却特别的冷清,只有三个人在,其中有两个人正坐在那里举棋对弈,年纪都在三十五六岁上下,都长一张大圆脸,光头不带帽,不同的是持黑棋的人圆脸上却有对不相称三角眼,可小而有神还放着狡光,穿着一身青衣小褂,持白旗的人圆脸上有双大眼睛。眼光中多少有点迷离,可能是看书太多,有点老花眼了,穿着一条紫衣长袍。

    两人举棋若定正兴致勃勃下着,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正涛涛不绝口沫横飞的说着话,说得正是从外面听过来关于广西挂平县“天降神人”之事。不过他听到的事,早已不知经过多少人嘴加工过。

    两个下棋之人对这少年的话似听似不听也不插嘴问,只是沉着的对着奕。等这个少年把事说完,才听到持黑棋之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持白棋的人笑着道:“季高兄,不知,你对九弟听到有关广西“天降神人”之事怎么看,你信这世人真有神人之说否?说着话可手上并没停下继续落着黑子。

    持白棋之人脸露不宵微微冷笑道:“涤生兄,这种怪力乱神之说,你也信!亏你还是饱读诗书的理学之士。”说完也抬手还了一子。

    持黑棋之人摇了摇头道:“季左兄,错了,所谓:“神怪之说,从古至今都未断过,我辈虽饱学之士,也应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当敬神畏神。不该毁神”

    “涤生兄,此言差矣,虽说神鬼之说古就有之,不过那是对心术不正者而言,所谓:”身正心亦正,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鼓门心不惊。我辈心胸傥荡,又何惧天地鬼神。”

    持黑棋之人点头表示赞许道:“季高兄,高见。”说着又询问道:“那以兄看,这次广西“天降神人”之事,是否是某些心有叵测之人故意装神弄鬼以骗愚民呢?。”

    持白棋之人不椵思索道:“很有可能,近日我夜观天象,见将星光于西南方,又有歌谣起,“病龙弱凤掌朝仪,西南狂风卷八旗,天兵百万扫落叶,大江南北皆欢愉”,把此歌谣与广西之事相联系,可见国之将兴必出祥瑞,国之将乱必出妖孽,莫视歌谣事小,影响之大有时胜过十万虎狼兵。”

    “不瞒季高兄,小弟近日也正为此星象和歌谣之事思虑,西南乃两广之地,那边百姓生活相对其他地方较苦,尤其是广西,官吏和恶霸横行,对百姓层层蝉剥,使其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现在那里正像个大大的火药库,我生恐有存心不良祸乱天下之人,假借神佛名义登高一呼,愚民不知真假,必然如影相从加入者众,到时将一发而不可收拾,故此几次上书今上,望派有德之人坐镇广西。无奈今上自鸦片战争后心神已疲。就知躲在深宫享乐,听喜不听忧,对报忧之臣不是打罚就是流放,又有穆彰阿等人只晓媚上,上假喜报,以博天顔笑,实为北宋蔡京高俅误国误民之流,这样下去我恐……。”说到这里持黑棋之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虽见无人,仍欲言又止。

    “涤生兄,你也不用瞎操心了,这恐怕就是天意了,有点像前明末期也是如此,看来兵乱是迟早的事了,不过也好,纵观天下将来能“扶社稷于倾颓,解万民于道悬”者,唯你曾涤生与我左季高尔。”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持黑棋之人。

    持黑棋的人听完心头就是一震,手一抖黑子落地,咕噜咕噜滚了滚好几滚,才停住,持黑棋之人一生信奉“低调做人”,与持白棋之人性格刚好相反,深知持白棋者从不轻易服人,世上能被其看重的人很少,见他能像昔年张虬髯和李世民对弈论英雄一样,视自己为平生最大的对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不过心想自己这么小心低调韬光养晦仍会被其看破,暗道此人果然名不虚传,将来若是为友固然好,万一为敌的话…….持黑棋之人不敢往下想,低头捡起落在地上的棋子,抬头时刚好和持白棋之人四目相对,相视了片刻,两人不觉都大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少年听着他们的话,深知他们言之必中久后自有灵验,也觉心潮澎湃,他仿佛透过棋盘看到这么一个画面,在不久的将来,面前这两个人身着戎装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平南定北紫袍金带的样子,也不由跟着笑了出来。笑声在会馆中回荡。

    高升店在桂平县算是一家老字号的大客店了,分前后二个院子,前院是饭馆,有这么十几张桌子,后院是二层的各隔成大小不同的十几间房。店主把店饭钱订得很高,平时鲜有回头客,上门吃饭住宿的人很少,现在却罕见人满为患,门外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来此都只有一个目地就是为了能看一下两位神人。店主做生意很精明,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推出吃饭看神人活动,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客人。大家为了能看神人一眼,明知店主心黑被狠宰,仍像是飞蛾扑火相仿。

    店主站在一旁支着两只招风的耳朵一扇一扇看着来往不断的客人,眼见抽屉中的银子越积越多,老板滚圆的脸上布满了笑顔,本来就小得可怜的眼睛,远处一看就像没睁开一样。心情好联带着对伙计态度也变得和颜悦色,反而令伙计暗自里嘀咕,不知道老板今天那根筋不对了或是吃错了药怎么转性了。

    “红顔娇”把式班现就住在高升店中,东方亮和女飞贼也和他们住在一起,那天女飞贼因东方亮害她到了清代,给了东方亮一巴掌,刚好娇娇女也醒过来见自己被东方亮抱在怀中,以为已被轻薄,吓得花容失色,急怒之下也给了东方亮一巴掌后。又晕了过去,看热闹之人都低着头,只听到“啪啪”的二声,抬头一看,见娇娇女晕迷,又见东方亮一张脸发红隐约各有五指印淡痕,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亮被女飞贼打多少还能理解,可是娇娇女这一巴掌又把他给打蒙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听得耳旁传来女飞贼娇滴滴的嘲笑声:“怎么样,英雄没当成,让人当色狼了哦。”说着娇笑起来。

    东方亮才想起在家看古装剧时,听多了剧中人说得所谓:“男女授受不清,沾衣祼袖视为失节”的古训歪理。这才明白娇娇女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了,心中暗笑那些小说作家们在他们的书中总写着“江湖儿女对这些俗礼不在意。”今日方知纯粹是瞎编,没想到江湖儿女也这么守旧,她们都这样,更别说那些什么“大家闺秀”,了,想想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见娇娇女又晕过去了,也慌了神。

    东方亮是第一次碰见真正古代美女,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又生怕她真有个什么好歹,便擅抖着伸出食指。当食指接触娇娇女那微红润滑如玉的皮肤时,不由得心神一荡,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本来就紧张,这一拍吓得心差点心没跳出来,手抖得更厉害了,几首把抱着的娇娇女扔出去,回头一看是那个女飞贼用手故意一拍吓唬他,还在一旁瞪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东方亮在她的秀目逼视下不禁脸色一红,像极了刚做了错事被父母发现的孩子一样,心中是又愧又气,忙努力收敛心神,用食指在娇娇女的鼻下一探发现还有气,知她可能是急怒攻心才导致昏厥,想起掐人中可以治这种暂时昏厥。

    东方亮对穴位分布并不是很了解,只是从书上和电视或当年在学校中了解一点,只稍稍认得几个重要的穴位位置。“人中穴”就是其中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穴位之一。那还是当年在学校上体育课讲救生法时学的,老师讲人晕迷时可以掐人中急救。因此印象深刻。

    东方亮心想:“也不知道掐人中灵不灵,今天刚好拿她试一下”。“死马权当做活马医吧?”想到此他微微抬起左手,伸食指过去,他不敢太用力,好像生怕一用力会伤害到娇娇女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几乎每一下都是在擅抖中按下去的。果然只按了几下,娇娇女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醒转过来。

    吸取上次的教训,东方亮已经学乖了,早把娇娇女放到一旁干净的地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只见东方亮手一抬,可没看清他掐人中的动作,还以为他真有神力,一施法就让娇娇女醒转过来,众人又一次沸腾了,在心中早已信了东方亮两人是神人下凡。

    东方亮见娇娇女醒来,心中才安定下来,回想之前,不由得脸色又是一红暗自惭愧。原来之前见娇娇女晕迷后,东方亮最初想起的急救方法却并不是“掐人中”。而是另外一种救生方法“人工呼吸”,联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怎么会一下子想得那种方法,其实理由已不说自明,是男人都会明白。

    娇娇女醒来后看到东方亮想起刚才的事,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和东方亮拼命,好在小李子马上跳过来,拦住娇娇女,在她耳边把事情一说,娇娇女本是聪明的女人,只是一时担心受辱才会气火上升,听了小李子的话,又见自己衣服完好无损,此事已不问自明,自己冤枉了眼前之人,对东方亮心存愧疚,不过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兄长外,她还没让其他男人抱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明知东方亮是为救她,仍觉害羞白了东方亮一眼,就不再动手了。

    为了感激东方亮救了娇娇女的命,小李子和“红顔娇班”其他成员一合计,便盛情邀请东方亮和女飞贼去他们住的高升店中,东方亮和女飞贼一商量,反正都回不了那个时代,也正愁不知去那好,既然“红顔娇班”的人这么热情,他们也没理由拒绝,也就痛快的答应了。“红顔娇班”成员见东方亮他们答应了也很高兴,看热闹之人见东方亮他们随“红顔娇班”走,也好奇尾随跟来,胆大者还过来问东问西,尽管一路上东方亮和女飞贼说破嘴皮子,可众人已经认定东方亮他们是神人下凡,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信。两人也没办法,只好任由众人爱信不信了。众人一直跟到高升店门口慢慢才散开。

    晚上“红顔娇班”成员们特地摆酒席相谢东方亮和女飞贼两人,席上众人仍是开口“神人”,闭口“神人”,弄得东方亮两人实在不好意思,两人只好各自通名,东方亮这时才知道那个女飞贼叫“南宫小慧”,心想:“正是人如其名,娇小玲珑慧质兰心”。江湖儿女爽快,不多久大家就熟识起来,像年纪大还比较慎重仍不敢直呼他们二人的姓名,说什么怕有污神人之名,会引来天降罪折了寿命,年纪小的可不管这些已对他们称兄道姐了。

    第二天,东方亮和南宫小慧随“红顔娇班”一起出来,才发现高升店门口围了很多人,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有,都是昨听人说起“神人下凡”的事,几十里几百里过来看一下神人长得什么模样的人。

    见东方亮和南宫小慧随“红顔娇班”出来,看热闹的人中早有眼尖的人认出来了,指着东方亮两人叫道:“快来看,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昨天从天而降的那两个神人”。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看热闹的人顿时又像炸开祸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哪个,哪个,哪个”

    “就是,那个打着马尾辫样式少女和留着短发少年吗?。”

    “什么,就是他们啊!”

    “那个女仙好美哦,果然是仙女下凡,旁边那个是男仙,头发好短,是不是西天罗汉下凡,好壮实耶。”

    众人说说笑笑,可是谁也不敢过分靠近。纷纷主动让开,不过人太多都挤向前,只形成一条很窄的小道让他们通过,“红顔娇班”一路行来,总能吸引不少盾热闹的人,可像这样的盛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小李子和娇娇女等见过大场面之人,也不禁在心底感叹不已。

    到了广场划地表演,可是不管“红顔娇班”怎么卖力表演,看客们好像就是提不起兴趣,联娇娇女上场也一样,叫好之声寥寥,便明白看热闹的人都是冲着东方亮他们来的,“红顔娇班”成了陪衬,也就没心表演下去草草收场。回高升店去,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又是一路尾随至高升店才散开。

    “红顔娇班”成员们回到高升店房,发现他们的行李都不见了,就是一惊,还以为遇贼了,忙叫来小二一问才知道,说是店主吩咐的腾出后面几间大房子给他们住,并且不加钱,行李已经帮他们搬过去了,众人过去一看果然行礼一件不少。心中安定不少,同时好奇心起,高升店店主以刻薄闻名,“红顔娇班”住进来以后没少受气。心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店主怎么会这么好心安排好房间给他们住又不多加钱,老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店老板打得什么鬼主意。

    正在他们胡疑时,店老板带着伙计过来,年纪在四十岁上下,一张滚圆的脸上堆满笑容看着众人问长问短,他越这样众人疑心越生,小李子先忍不住笑道:“我说店主,今天是不是路上捡到元宝,还是刚娶了新夫人啊!这么客气,可让我们受宠若惊哦?”说得众人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店主面色一寒,不过马上又恢复笑模样,不理小李子问话,直接走到东方亮和南宫小慧面前深深一揖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两个神人驾临,望大人不见小人怪,我特地叫人腾出好房间来,让两人神人—呃,”店主说到这,可能意识到如果只说专门让东方亮两人住,即不好听,也容易得罪“红顔娇班”的人,马上改口道:“让两位神人以及各位“红顔娇班”朋友住得好一些。”他自觉说话得体有点得意,接着道:“以后两位神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小店能办到的,一定尽快照办。”

    “小人等,听从神人吩咐”随来的伙计们,也随声咐合着。其意已经不说自明,“红顔娇班”的人见原来都是沾东方亮他们的光,心中有气拿白眼看着店主。东方亮是仁厚之人,本要说:“你也是小本经营,就不用客气了。”还没等他开口南宫小慧已经先站出来冲着店主道:“店主,据本神所知,你这人为富不仁,做了不少坏事,害了不少人,你可知罪吗?”南宫小慧昨天晚上听那些小女孩们说了入住以来怎么受店主的气,她又借机向小二证实顾此事,早就想为“红顔娇班”和其他住店的客人出口气。见有了机会故意吓吓他。

    店主一听还以为他平时那点丑事都让神人知道了,不过心中仍存侥幸心理道:“神人容禀,小人是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绝没有这种事,望神人不要听信小人背后中伤。”

    南宫小慧听着故意装成很生气的样子道:“果然是奸滑之人,本神已经查个清楚,你还敢狡辩,你可知神目如电,绝无差错,如再不说实话,你不怕,上天降祸让你人财两失。”

    店主正为最近店里生意和家中诸事不顺,而想不通,对南宫小慧之言,不由得信以为真,想想以前确实为了赚钱,做了很多味良心的事,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磕头如倒蒜相仿说话也有点结巴道:“小…i小…小人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望两位神人恕罪啊1”

    南宫小慧本来是吓唬店主,没想到店主这么不经吓马上就说实话,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道:“算你还老实,知道错了,可愿悔改、”

    “愿意悔改,愿意悔改,不知小人怎么做,才能恕其罪!”。店主满口答应,虚心求教道,“这个”关于到底怎么做,南宫小慧还真没想过,一时之间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好。

    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东方亮却挺身而出及时帮她解了围对店主道:“近期周边各地发生干旱,百姓流离失所,桂平县也涌入不少灾民,本神查知你囤积了不少伙食,正好拿出来烧成粥分发给灾民。不许你私留一粒米一颗粮。不然罪加一等,我等必将施法一定会让你钱财消失代代受穷”。东方亮深知生意人贪财的居多。最怕失去银钱,才故意危言耸听。

    你道东方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原来昨晚他被安排和小李子住在一个房间里,两人聊了一晚相谈甚欢,小李子已经把东方亮当成兄弟来看了,对东方亮提出的问题,只要自己知道,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东方亮从小李子的口中得知现在是清朝道光26年,虽然不是他所想象的康熙或是乾隆当皇帝的时代,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听小李子说鸦片战争在四年前刚打完还签定不平等条件,一推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公元1846年。又听说现在来到的地方是广西的桂平县。

    东方亮听到此突然混身一颤,募然想起洪、杨发起的太平天国起义不就发生在道光年间广西的金田村。忙向小李子打听金田村的去处,果然如东方亮预料的那样,金田村正在桂平县下。一想起很快能见证这场轰轰烈烈的起义,能见到在史书中争议颇多的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等人,也许还能见到未来太平天国支柱的陈玉成和李秀成,不用说光想想此事,就让东方亮觉得兴奋。

    东方亮又向小李子打听广西的风土人情,才知近年了广西天灾联联,又加上官吏和恶霸横行百姓生活的很苦,第二天出来又看见很多以前只有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灾民遍地卖儿卖女惨状,同情之心顿起。一直在想怎么能帮助灾民。刚好店主被南宫小慧装神人一吓唬。东方亮也多少听到些店主的为人知道他囤积了很多粮食,心想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又可以帮助灾民一举两得,才出了这么个办法。东方亮此举令娇娇女和南宫小慧等人对他刮目相看,心中都敬佩他的才智和仁心。

    店主果然害怕后代受穷,他本来囤积这些粮食想乘机卖个好价钱赚它一笔,因此心疼不肯出,不过转念一想万一神人降罪,所失者将比所得者更多,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忍疼大出血,果然把所有囤积的粮食一粒不少拿出来施粥给百姓。

    东方亮和南宫小慧不知道,他们这次无意装神之举,会对未来太平天国产生何等的影响。

    神人智惩黑心店主、义救灾民的事,又被小二和其他看热闹的高升店的房客们传播开来。桂平县更是轰动了,很多妇人带着孩子过来说让东方亮和南宫小慧摸一下孩子头,或是孕妇的肚子,算是神人赐福。

    东方亮和南宫小慧见说不清了,只好照做,从早上忙到晚上。两人都累得手抽筋,更有不少官绅富甲让下人持帖子过来相请,还有的干脆抬着轿子过来等。

    全县上下以及邻近各地的人都过来看神人,使“红顔娇班”的表演没了看客,几天都赚不到一两银子,东方亮和南宫小慧见此情景不免于心有愧。两人打定主意离开桂平县,这样一来“红顔娇班”的表演又会有人看了。他们把想走的想法和“红顔娇班”众人一说,没想到大家都反对,相处几天来把式团的每个人都已经把东方亮两人视为朋友,都舍不得他们离开。

    娇娇女和小李子也反对,他们明白就算东方亮两人离开,“红顔娇班”的生意也好不起来,就打算离开桂平转向别处,娇娇女突然想起从广东来时,表嫂有封信让她转交给身在广西鹏隘山的表哥,她一直在忙也没功夫去,想借机去看一下表哥送了信再走,好在鹏隘山离这也不远,大家都说没事愿意一起陪娇娇女去鹏隘山看看。为防众百姓纠缠,“红顔娇班”众人第二没亮就起来,准备取路到鹏隘山。高升店店主虽万分舍不得财神爷走,也没办法竟难得大方免了店房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