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我觉得这是件是很奇妙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小时候,我和玄琛穿着、打扮全都一样,都是白衣、翡玉、用白缡带束发,除了母亲,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区分开。后来母亲死后,玄琛就再不穿白衣了。”
“为什么?”那么说,五年前我见过玄琛的那次,是他最后一次穿白衣?五年前我从宫女口中得知桃树下的少年是二皇子玄璎,后来一直没怀疑过,就是因为每次见到玄璎,他总是身着飘逸的白衣,而玄琛穿的都是沉稳的深蓝色衣服。
“我们说好不管怎样都要求父皇让我们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临行前,他却放弃了,正好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们被分开教导,住进不同的宫殿,之后就很少再见面。我可以感受的到我们一向相通的心灵从那时起有了隔膜,我曾问宫里的侍女玄琛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们说大皇子不再穿白衣了。或许是以此来告知我我和他的关系再不像从前了。”
“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你们是双生子的事实,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逼你吃毒药?”
“我隐隐感觉的到,他逼我吃下的东西,并不像我们想象中这么糟糕。”
我仔细看了看玄璎,他身后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脉搏也稳定下来,情况并没有恶化的迹象。看样子,玄琛逼玄璎吃下的毒药,真的没我想像的这么恶劣。可是刚才玄琛残酷阴冷的表情,真的很难让人不往最坏的方面想。
我偎着玄璎,半晌无话。外面的局势到底是演变成什么样子了?也许,父皇安好,我和玄璎马上就会被无伤救出;也许,父皇已经驾崩;也许,玄琛的兵马已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也许爹爹和哥哥会统领禁卫军守护著皇城,和玄琛的兵马厮杀到一处;也许,下次再见到玄琛时他已换上了明黄色龙袍,一统天下了,而我和玄璎,会被转移到死牢,在牢中可以见到爹爹、哥哥、婉儿、无伤,然后一起被处死。。。也许,现在只有也许,我被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只能诚心祈求老天爷保佑父皇,保佑玄璎。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过可以猜得到天色应该将近日暮,无伤也该拿到令牌,到淮南王府来救我我们才对。可是为什么还是没动静?难道令牌出了问题?取不到令牌,就没有资格进入淮南王府找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能说明玄琛已经快爹爹一步,率先控制了皇宫。。。思绪百转千回,每多想一分,就觉得危险迫近一分,握住玄璎的手也愈发的紧。感觉到玄璎回握过来的掌力,刚要觉得安心,外面却再次传来石门开启的声音,在空寂的密牢中回荡起诡异的回声,令我一震,我朝玄璎身边移了移。
脚步声,很多脚步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牢门外,高度的紧张使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看着答案降临,是玄琛或者是。。。脚步声停住,一个金盔明甲、刀剑鲜亮的挺拔男子站在牢门前,他身后是一张张熟悉的脸,神色凝重的无伤,还有无伤怀中瑟瑟发抖的婉儿,之后是。。。是表情阴冷的玄琛。
“哥哥。”我小心翼翼的叫出声,生怕此时不会有人应我,我所看到的不过是幻像。
哥哥推开牢门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轻声对我说:“影儿,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玄璎。”我去扶地上的玄璎,他紧闭的眼睛睁开,面部因伤口的疼痛微微抽搐。我与哥哥小心扶着玄璎向外走。
“下次有空再来为兄府上坐坐。”玄琛戏谑的说。
“还未感谢王兄的盛情款待,若有下次,为弟一定谨尊父皇恩仇必报的教导来答谢王兄的恩情。”
走过玄琛身边,我只觉得一阵彻骨寒意。看着无伤怀中满脸惶恐的婉儿,心痛万分,玄琛连婉儿也不放过吗?
出淮南王府的路,让我觉得十分冗长。直到终于出了朱红色的大门,心才安稳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