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熙也暗自庆幸幸亏是灾年,附近百姓都逃难去了,不然一场大火下来,还不知道多少人遭殃。而石虎浩浩荡荡地追进芦苇荡,出来时已然生死不知,只被任祉带着寥寥数十人抬着爬出“仙人瓢”。
逯明因为鞭伤在身没有随军出击,看到任祉护着石虎仓皇逃回大营,脸都绿了。任祉顾不上逯明的询问,带着哭腔大喊郎中,大营里一阵鸡飞狗跳。
拿现在话说石虎是深度烧伤,右手已经残废,全身燎泡,右脸也被烧毁。郎中看着已经快成黑炭头的石虎直摇头,“火毒攻心,天意难筹,廖尽人事”。任祉听了这话晕厥过去,郎中又是好一阵忙碌。
逯明搓着双手,茫然无计的来回乱走,五千人马里羯族不过一千人,其余全是乌桓人,乌桓不过是羯族的奴隶,死也就死了。
可石虎是石勒亲侄子,向来被石勒疼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石勒还不得活剥了自己,逯明哭丧着脸连连叹气。
张伏利智等一概领兵大将全部被烧死,到晚间,陆陆续续地只有不到百人返回,而且全部带伤,如今逯明已成大军的实际指挥者。
满营的哀号,一地的伤兵,逯明心知自己在劫难逃了,看到任祉醒过来,逯明面色灰败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任祉也被大火烤成了秃子,盔甲外全是燎泡,此时惊魂未定,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逯明颓唐地跌坐,说道:“撤吧,撤回宁平再作计较”
如今大军也只有逯明能做主,任祉也巴不得现在拔脚就走,连忙点头同意,逯明强撑身子安排拔营撤退。
此时傅熙率着大军离石虎大营不过二十里,一拨拨的斥候不断汇报石虎大营的情况,“这么说,还能活着的都回去了?”,傅熙兴奋地问道。
斥候点头说道:“胡儿回去后,石虎大营全乱了”,傅熙拄着树枝笑道:“他们那个军师也是知兵的,不然石勒也不会派他来,趁他没稳住阵脚,我们去踹营!”
郑系点头道:“这次袭营,世民腿脚不便就别去了,我领兵去吧”,傅熙有些自嘲地踢了踢脚说道:“一兵没损,我倒把脚崴了,那就思肖去吧”
郑系上马招呼众将启程,“世民可有嘱托?”,傅熙点头肃声叮嘱道:“思肖此去记住一点,不要贪多,我要的是赶鸭子不是包饺子,你明白?”
郑系拱手说道:“明白,世民安心等我好消息吧”,说完策马领兵而去。傅熙毫不担心这一战的成败,胜利已成定局,关键是郑系能不能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傅熙吩咐亲卫星夜赶往蓬关,将战况通报何启,并叮嘱何启联系陈午。
石虎大败而回,逯明就立即安排撤退,他明白傅熙肯定会趁机一鼓荡平,可惜此时傅熙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已经由不得逯明。
正在石虎大营忙活着收拢伤兵,到处乱哄哄毫无防备的时候,郑系领兵杀到,蓄势已久的两千多人马冲进石虎大营,一通乱杀,石虎大营顿时大乱。
逯明此时正收拾行装,听傅熙大军又杀到,顿时大惊失色,任祉跌跌撞撞地跑来,哭道:“军师快撤吧”
逯明明白自己已成了主心骨,自己一乱那就全完了,镇静地吩咐说道:“不要乱,任将军安排人挡一挡”,转身对亲兵吩咐道:“快把将军送上马车”,任祉已经慌了神,连忙点头带兵前去抵挡郑系。
郑系带着人马将石虎大营;来回犁了一遍,全然不顾胡人是逃还是跪地求饶,郑系见石虎大营稀稀拉拉聚起人马朝自己杀来,连忙唤过张鸣柯吩咐道:“快带上骑兵将其冲散”
在任祉的弹压下,好不容易拉起一队人马,被张鸣柯一个凿穿就给冲散,郑系紧跟骑兵趁势将敌兵一股脑荡平。
逯明趁这一丝喘息之机,带着石虎仓惶逃离,任祉见逯明撇下自己逃走,什么也顾不上,拨马便逃。
主将都跑了,手下军士见状或四散逃离或跪地求降,郑系长舒一口气,对张鸣柯说道:“大势已定,张将军快去禀告傅将军”
傅熙接到张鸣柯地禀告,连忙让人把马牵来,笑道:“看来思肖按照我说的去做了,我们快去瞧瞧”,周小史疑惑地问道:“公子怎么知道?”
傅熙上了马,一勒马缰说道:“赶鸭子用不了多久,包饺子那可就费点功夫了,思肖去了不到两个时辰,可见是按我说的做了”
等傅熙到了石虎大营,郑系已经快将战场打扫完了,傅熙寻到郑系,挽住郑系手,大笑道:“思肖,可是大胜了?”
郑系点头笑道:“大胜!俘虏了两千三百多人,马六百匹,粮草还没点清”,傅熙兴奋地说道:“两千人俘虏两千人,战果不错嘛,走!我们去瞧瞧”
来到俘虏之处,只见两千多人密密麻麻的蹲在地上,其中多是白种羯族人,傅熙心想石虎果然把乌桓人当炮灰了,留下的全是羯族人。
这时李头跑来,敬佩地向傅熙拱手说道:“粮草那边发现五百多名被石虎充作两脚羊的汉人,请问将军如何处置?”
在场之人脸一下冷了下来,傅熙想了片刻冷声说道:“有家的归家,没有家的选青壮入伍,老弱妇孺迁到陈留安置”
李头瓮声说道:“将军,里面没有青壮老弱,全是少女和孩子”,周小史失色道:“什么?怎么会?”
李头恨声说道:“胡人只吃嫩肉!”,傅熙心里一颤,手抖了抖,该死的胡人!“全交与何启,让他派人护送到陈留安置”,傅熙说道,周小史转身跑开,“我去看看”
张鸣柯愤恨地问道:“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处理?”,李头恨声说道:“还能怎么处理?全杀了!”
郑系皱眉摇头,“胡人虽然作孽甚多,但杀俘不详,我们又兵少,要不交由何将军处置吧”
“不用了,我说过早晚有一天让他们还清欠下的债!”,傅熙说道,眼前就是五胡乱华最为凶残的羯族,现在犯到自己手里,还能轻饶了。
傅熙环顾左右,见不远处竖着旗杆,上面挂着石虎大旗,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来人,牵匹马来”
郑系疑惑地问道:“牵马作甚?”,傅熙平淡地说道:“都说文人的心最歹毒,我让你们瞧一出遛狗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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