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仔细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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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师父上药!并把他的伤口包扎好!’我又下达了新的命令。侯把总默默地依言往师父的手脚断处撒上药末,然后把白布撕成条状把断处包扎了起来。还真别说,他包扎伤口的水平真不错,而且这金创药的疗效也非寻常,师父此刻面色较之刚才缓和多了,师父也缓缓睁开双眼轻声说道:‘谢谢兄弟!’侯把总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师父又抬头对我说道:‘难为你了,韶儿!’眼见着师父有了些许好转,我激动地说:‘韶儿所做的不及师父为韶儿所做的万一,都是韶儿不好连累了师父,让师父受到这样的折磨!’我说完朝侯把总的屁股恨恨地踢了两脚。‘也别难为他了,这几年他也吃了不少苦了!’师父刚醒就又替他这个兄弟求情。我只好含混地应了一声。‘师父您饿了吧,来吃点东西!’我岔开了话题,手上加劲命令道:‘快把药匣收好,打开那个油纸包!’侯把总将剩下的的金创药按原样包好和没用完的布条一起放进了木匣子里,盖好了盖子,解开了油纸包外面的麻线,当第三层油纸被打开之后一阵肉香直扑我的鼻孔,我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

    “那是一块上好的牛肉,少说也有三四斤重,而且煮得恰到好处,肉香四溢,我的双脚立刻像灌了铅提不起来了。‘在牛肉的几个边角上各撕一块吃掉!’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仍是让他先吃。等侯把总按照我的要求撕下几块牛肉吃下之后,我又让他在每一个馒头之上掐下一块吃掉,最后又叫他拧开皮囊喝了几口水,又过了近半个时辰,见侯把总面上未见丝毫的异状,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命令他伺候师父进午餐。刚开始我还担心师父伤势过重胃口不好,没想到师父竟然吃了大半的牛肉,又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最后还喝了几大口水,看到师父有这样好的胃口,我开心极了,因为这意味着师父的身体能很快复原。师父现在的气色又比刚才好些了,但依然很虚弱,所以我轻声对师父建议道:‘师父您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等日头过去,咱们在上路!’师父点了点头,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留下一个当车把式,其余的让他们都滚回去,别再跟来,如若不然我每看见一个人跟着就在你身上戳一个窟窿!等我们到了安全之地,自然就会放你回去的!’我压低了声音贴近侯把总的耳边咬牙说道。‘此话当真!’侯把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言而无信吗!我吕九韶虽然年少,但也绝非你辈之徒!’‘多谢吕小英雄不杀之恩,多谢吕小英雄不杀之恩!’‘快住口,再?嗦我把你的舌头拧下来!’‘是、是、是!我这就让他们都回去!’侯把总满脸的灿烂,对着罗黑虎以及那些兵丁喊道:‘留下一人驾车,其他的都回去,我和我大哥叙叙旧,多则三日少则一日就回,我会想你们的,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的。这是我的命令,有违令者严惩不贷!’说完他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见状转身走了,罗黑虎在地上跪拜道:‘多谢这位小爷放过了侯爷,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说完站起身来刚想走,却被我喝住了:‘站住!把你身上的银钱留下!’罗黑虎非常听话的把他的荷包丢了过来,嘴里还问道:‘还有什么能为小爷效劳的,小爷尽管吩咐就是!’‘没啦!快走吧!’‘小的这就走,小的这就走!’罗黑虎半躬着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跟着那些兵丁回城了。刚才的几十号人就只剩下了先前回城的那一个兵丁。”

    “眼看着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我才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师父却睁开双眼轻声说道:‘韶儿,咱们走吧!’‘师父……’我还是很想让师父再多休息一会儿,毕竟师父的伤太重了,我担心急着赶路把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崩裂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吧,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师父的话很有道理,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于是我让侯把总把包袱收拾好,还有罗黑虎丢下的荷包也一并收到了一处,我接过包袱放到车棚里,让侯把总小心扶着师父一起上了车,把师父平躺在车棚内, 我随后也上了车。我让侯把总在车棚的前部坐下,我坐在车厢的尾部把师父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枪尖却离侯把总的前心寸余,然后我让那个兵丁把车棚前后的两块帘子都放了下来,吩咐他小心驾车一直南行,我们的逃亡之旅就这样开始了!”众人听到此处不禁点头暗赞,均觉得吕九韶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细密之心实属不易。

    “师父果然是虚弱极了,车才走出不远,他就沉沉地睡着了,我检视了一下师父的断肢,没有任何崩裂之处,就连侯把总双腿上的伤口也没有崩裂,要知道刚才扶师父上车时可是用了好大的力气的,在这种情况下伤口都没有崩裂,这果然是副好药,看来师父的伤应该很快就能好了,这也就意味着师父的性命能保住了!虽然少了一只手,但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我心下一阵欢喜,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知道此刻我才想起来,算来我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于是我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打开包袱,撕了些牛肉就着,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又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肚子里有了点东西。也许是饭饱神虚的缘故,一阵困意悄然袭来。现在还未脱离虎口,绝对不能犯困,师父和我自身的安危都得靠我自己呢!照目前的速度来推算此时离城该有三四十里了,只要再坚持一会离开了徐州地界,把这两人赶下车,我们把这辆车弃之路边然后再重新雇一辆车改变行踪这样就应该安全了!想到这我兴奋地看了看师父,但一看之下却令我大吃一惊!”

    “上车之前师父的伤已经得到了处理,药效似乎还不错,而且师父还吃了东西喝了水,面色较之刚才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此刻面上却毫无血色,双眉也紧紧的绞在一起,牙关却咬得紧紧的,而额头和两鬓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师父似是正在忍受着巨大的苦楚!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师父的额头,触手之处一片冰凉,想必是师父的伤势有所恶化,我赶忙又检视了师父的伤肢,伤口包扎得很好并未见血水渗出来,伤肢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从中透出来。我又抬头看了看侯把总,见他还是保持着刚上车之时的姿势双目微闭着,脸上也未见任何的异状,我又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血早已止住血块已经凝结成痂,而且刚才上车用力之时也并未崩裂,足见药效良好。那师父究竟是怎么了呢?莫非是师父伤重之后身体虚弱,先在城中地上僵卧接着又在树荫下久坐染上了风寒?正在我彷徨之际,师父睁开了双眼,我忙问道:‘师父您哪儿不舒服?’‘热!我好热!’师父的声音很小,但气息却不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