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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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传此杯的另一个妙用更为奇特,那就是每逢月圆之夜将此杯置于山顶或是空旷之处,在此杯中放入写好某人生辰八字的纸条,再虔诚默念三遍那人的姓名,第二天那人就会暴毙而亡却查不出死因,所以大家均想将此杯据为己有。为兄机缘巧合,有幸知道了关于此杯的确切消息,也正因为此也为为兄招至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那刘公公。不知道他从何处听得了消息,竟然一连三次派人来到我的军营,我都以军务繁忙为由拒见了刘公公的专使,这才惹恼了这位皇上面前的宠侍,害得我星夜卸铠挂印只身逃出军营!’师父说到这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此时师父在我背上所写的字又写完了一遍,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师父的用意了,就等着适当的时机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了!”

    “师父的话显然勾住了侯把总的心,他连声追问那八巧玲珑杯的下落,又是赌咒又是许诺若师父将此杯的下落透露给他他必定放我们师徒二人一条生路,师父又推脱了半天这才接着说道:‘念在兄弟一片真情,为兄就将此杯的下落告诉你吧!’”吕九韶说到这的时候,孟原突然开口插了句话:“对付此等见利忘义之人,最好的策略就是利诱,而最好的诱饵就是宝物,你师父虽然识人乏术但能坐镇一方,这见机的能为也确非常人能及的,但可惜他过于仁慈,本来完全可以逃离生天的,但最终还是会因为他的仁慈而命丧当场!”

    “莫非兄台曾亲眼所见?”吕九韶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孟原问道。孟原却只是轻轻一笑道:“那倒不曾!”“若非亲眼所见,又怎能这般无二呢?”吕九韶的话才出口,堂上众人俱是满面笑意,这样一来刚才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吕九韶的面上却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陈明遇上前一步拈须笑道:“让老夫来给吕贤弟引荐一下,我们这里的两位高才!先前这位说话之人是许用,这一位是孟原,他二人才思之敏捷是老夫平生未遇,只要有一点点的线索他们就能从一些表象上推断出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根据刚才你所表述的过程,想是他二人又推断出了下面一些的情形!”“自幼家严就教导我若遇异人真士当拜之,二位已属神人,吕某定当拜之!”吕九韶听了陈明遇的解释恍然道,说完他敛衽准备施礼,许孟二人急忙抢上伸手相搀,同声道:“我二人何德何能受此大礼!”“二位有此异能尚且如此谦逊,实属难能就凭此吕某也该拜上一拜!”许孟二人只得再次拖住吕九韶的双臂说道:“吕兄过谦了,似吕兄这样的文武双修这才真正令人佩服呢!”“你们就别酸了,快往下说啊,我们这好几位可都等着听下文呢!”朱集璜见三人推来推去的,出言圆场道。“朱兄提醒的极是,吕兄就接着说吧,大家都替狄大人揪着心呢!”许用顺着朱集璜的话转移了话题。

    吕九韶见状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侯把总听了师父的话果然急不可耐地追问,‘那宝物现下在何处?你把它藏在哪儿啦’师父咳了一声说道:‘兄弟说的没错既然是宝物,我断然不会随身携带了,肯定是藏起来了,而且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这世上就只有我一人知道他的下落!’师父说完竟然笑出了声。‘你少?嗦,快告诉我那杯子究竟藏在何处!’侯把总极为不耐连声的催促。师父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是藏在了某个地方,那自然是一时无法说情的,而且我也怕我一时糊涂忘了所在,所以我亲自画了一张图,并在其上标明了各种标志,只要拿着这张图任何人都能找到这支八巧玲珑杯的!’‘那藏宝图一定在你身上啦!’侯把总激动得音调都变了。‘没错,这图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当然是贴身而藏啦!’师父边说边咳。‘快拿出来呀!’侯把总上前了几步急道。‘别急,反正都是你的了,早一会晚一会儿也不打紧的!’师父说完用另外一只手伸进怀里,摸索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然后他把手举了起来,但才到中途就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又试了一次,但还是不行,他喘息了片刻再次尝试了一下还是只举到一半就无力了,就听得侯把总口中喝道:‘还是我来吧,你省点力气上路吧!’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似是正在朝师父的方向移动身形,因该是亲自上前来抢夺师父手中的东西。就在他开口说话并且移动身形的同时,我的背上传来了三下轻叩,我知道这是师父要我准备采取行动的暗号,当下我凝神屏息把全身的肌肉都调动了起来,就等着全力一击了!”

    “‘这分明是……’侯把总的惊呼刚刚入耳就听见师父大喊了一声‘韶儿!’紧接着我的背上一阵大力推来,我的身子立刻就飞了出去,就在同时一片惊呼声响起,紧接着身后一片大乱,只听见侯把总哑着脖子喊道‘大家都别乱动!’,然后听见师父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让他们把手里的家伙都扔了,把城门打开!’在我身子再一次落地的时候,我清楚地听见侯把总带着哭腔喊道‘你们都聋了吗,没听见我大哥的话吗!快扔了家伙把城门打开!’等我落地之后发现自己的只需一伸手竟能把地上的那把师父善用的花枪捡起来,看来之前师父已经将场中的情形已经了然于胸了,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我不由得叹服师父这过人的功力,就连在重伤之余力道还仍然拿捏得如此精确!时间紧迫容不得我过多的耽搁,当下我伸手捡起花枪站直身子,这时我才发现身上的各处关节几乎不听使唤,我急忙迅速检视了全身,发现除了头有些痛意外其余各处都完好无损,心中蓦然想到我不过僵卧了片刻身子就如此,那师父在重伤之余竟然支撑了那么久,那岂不是……,顿时我的眼中就盈满了泪水,我任由泪水在脸上狂奔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师父的近前,伸手将手中的花枪递给师父,师父却没有伸手来接,我赶紧用另一只手背擦掉眼中的泪水,但眼前的一幕令我终生难忘,只见师父一只手捏着侯把总的哽嗓,另一只几乎断了的手无力地垂在侯把总的胸前,本已凝结了的伤口又开始,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断腿却紧紧地盘在侯把总的一条腿上,全身像一张绷紧了的弓紧紧地裹在侯把总身上,但地上、师父的身上就连侯把总的身上却是通红一片,我把目光投向师父,师父的整张脸已经苍白得几近透明,看来师父失血过度了,若不立即就医恐性命堪虞啊!但当我和师父的目光相对的时候,我在师父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欣慰,师父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韶儿,我的好韶儿,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你没事吧,难为你在地上僵卧了半天,都怪师父不好,连累你受委屈了!’‘师父……’师父都已经这样了,却不顾自身的苦楚反倒软语安慰我,师父如此待我我想就算生身父母也不过如此吧,我实在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