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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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沿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蜡烛熄灭的瞬间我才响起连义说过在薄绢的上还有一篇什么心法,还要求我勤修苦练呢!我急忙点上另一根蜡烛,重新翻看薄绢,果然在薄绢的背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我不敢怠慢,当下就着烛火把那个心法通读了一遍。虽然我还不太理解它们的具体含义,由于我非常的用心,把上面的内容记得非常的清楚,竟然过目不忘,我惊讶自己的表现之余,令我没想到的事竟然再次发生了!就在我拥有了一种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能力时,薄绢上的字迹居然消失了!半晌我才用手帮着把自己的嘴巴闭上了,面对着这样的不可思议之事,我能做的就唯有如此了。”

    “我的睡意全无了,看看天色尚早,我就盘腿坐在床沿上开始默诵薄绢上记载的心法。当我默诵到第十遍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明白了,此心法就是教我如何控制呼吸,然后依据呼吸再来调理自身的循环,于是我照做了,坚持了一会之后,一种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舒服涌上了心头。很快我就沉浸其中了,没过多久窗外就传来了雄鸡报晓的声音,我睁眼一看,天已经渐渐的亮了,我穿鞋下地,本以为坐了一夜的手脚会不停使唤,哪料想不但未有不适,反倒较之以前更加的灵活了,我由衷地赞叹不已。从此我每天睡觉前都要练一会这个心法,有时候甚至整夜都在练,第二天却比睡着了还要精神,于是每晚我就用练功代替了睡觉。自从这样以后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我当晚几时开始练功,第二天总是准时在卯时四刻醒过来,而且精神饱满,我简直太高兴了,这样我就可以利用这多出来的时间把书斋掌柜送我的那些好书透透地读一遍了。”

    “半年以后,北边的战事加剧,义父担心自家的生意决定南下,人海茫茫又毫无头绪我也放弃了寻亲,跟着义父南下了。我们来到了安庆府的怀宁县,那头三粉已经一岁了,生下它的母驴又快要发情了,义父担心赶路会影响母驴受孕,于是我们就在怀宁住了下来。果然到了八月底母驴再次怀孕了,但义父的身体却明显没有以前壮实了,于是我旧事重提,劝他再续一房媳妇,有个人照料着总比一个人干扛要强得多,但义父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的提议,我知道丧妻丧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于是我分担了大部分的活,尽量地关心和体贴义父,我比以前忙多了。”

    “为了能卖个好价钱,我按照义父的要求,都把那头三粉粉饰一下,然后牵到集市上出售。一同牵去的其它马匹倒是开了张,但这头三粉却一连几天都未开张,因为它非同凡物,所以我的喊价高得离谱,偶尔有几个识货的真动心了,但过高的价钱又让他们觉得不忍。义父知道了情况,让我把价钱落一落,我却心有不甘,倒不是我想多赚点银子,只是我觉得这样的龙种把它贱卖给这些庄稼汉简直就是明珠暗投,它跟了他们去无非是下地、拉磨这类的粗活,我实在是不忍,义父拗不过我,只能随我了。一天早上,我安顿好义父之后,我照旧牵着三粉来到了集市。我去得太早,集市上卖牲口的人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是买主了。我摩挲着三粉的背,心想着今天定然也不会有生意。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老者走到了我的近前,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位老者我刚才倒是见到了,但当时他还在集市的另一头,我还以为是某位卖主的家人呢,就在我摩挲三粉的这么会功夫,他就从集市的这头一下子走到了我的面前,要知道这段路途就算是我也得走好一会呢,这个老者的脚程真是太快了点。”

    “这位小哥,你这头三粉卖吗?”老者看着我满脸的惊讶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那几头凡种。”

    “老者一看我的样子笑着问道:‘若是不卖,你义父怎会安心呢?’”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而且知道得那么清楚?我心里的惊讶比之刚才尤盛几分。”

    “不如卖给我吧,我绝不会亏待于它的!”老者仍是笑吟吟的,但是他的话语再次洞穿了内心,我在他面前竟像是透明的一样。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老者却从我手中接过了缰绳,同时递给我一个金灿灿的元宝,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呢。”

    “我把空着的那只手摆个不停,想把金元宝递还给老者,边解释道:‘这个价钱别说是买下这头三粉,即便是买下这整个集市上所有的牲口也绰绰有余!我实在是找不开啊!’”

    “‘找不开啊,那剩下的就送给你义父吧,就当我还他的债吧!’老者看着我面有难色,替我出来个主意。”

    “这……”

    “‘快回去吧,顺带告诉你义父一声,上次我欠他的这次还上了,我还等着他来跟我对弈呢!’老者说完跨上了三粉。”

    “我更加的惊异,看他的年纪应该很老了,但看他的身手绝对强于任何一个年轻人,而且没见他怎么跨步,他的身子已经端坐在三粉的背上了!更令我吃惊的是,照他刚才所说,他和我义父似乎早就相识了,但他们的年纪却差了足足有一代人之多呀!真是怪事连连,看来要解开这些谜团只有回家问义父了。”

    “我回过神来,打算收拾一下回去了,却发现那位老者连同三粉已经不见了,他是怎么离开的我竟然没瞧清!我放下手中的活,问遍了集市上的所有人,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告诉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一个老者来过此处,更没有看见什么老者骑着驴离开!我看着空出来的牲口栏,把手里的金元宝攥了攥,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无法解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张得发酸的嘴合上。”

    “我收拾好了牵着其它的牲口回去了,进门之后我关上院门,把牲口都拴好,进屋把我见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义父,我本以为义父听完我的复述之后一定会说我发癔症呢,岂料义父听完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果老,还是这么较真!’他笑完接着说道:‘不过才片刻的光景,他就又想和我对弈了,那次之后他明明说过再也不和我下棋的呀!’说完义父又是一阵大笑。看样子义父和这位老者不仅相识,而且还非常的熟悉,我心中的谜团不仅没有解开,反倒又增加了不少新的谜团。”

    “义父来到院中接着说道:‘既然果老主动向我修好了,我当然要承情了!也罢,你再稍等片刻,我这就来了!’义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天说的,难道天上有人?我跟着出来抬头望向天空,很遗憾除了偶尔飘过的一丝云其它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义父说完还冲着天并指做了一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手势,我那天遇到的事都非常的奇怪,就连平素老实本分的义父都显得那么的神秘,我除了惊异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看着我满脸的惊异,义父叫我随他进屋。我心下惴惴的,自从我认识义父以来,我还从未见过义父的神情如此严肃,我心想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