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此时突然神秘兮兮地返回客厅,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说:“帮我个忙。”
“沏茶也需要有人帮吗?”
“穿好衣服,陪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去哪?”
“别问了,快去。”
无奈回房间穿好外衣出来。此时月正拎着一只暖瓶站在客厅等着我。
“这是干吗?”
月并不解释,将暖瓶交到我的手中,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步出房门,上锁。
转回身发现江楠月竟然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你这是想去哪?”
江楠月转回身,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然后便又轻手轻脚地向楼上爬去。
跟随江楠月来到顶层,才多少猜出她的意图。原来她是打算到楼顶的天台上去。果然江楠月打开了通往天台的小门。
“怎么样很棒吧?”
月一下子越过那门蹦到天台上。
我和江楠月来到天台边缘,扶着栏杆四顾张望。
住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天台上,由此看去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平日里便称不上热闹的社区马路,如今只有几辆汽车静悄悄地趴在路边一动不动。路边的白杨竟高大至我触手可及。与之相比,其身下的路灯可怜巴巴地如同没人照看的钓鱼竿傻里傻气的站在那里发出呆呆的光。在这光下,停靠在路边的汽车所投下的暗影竟与庞大的史前动物轰然倒下之前所留下的影子分毫不差。对面的居民楼里灯光参差不齐,有的亮着,有的已然熄了。亮着也好,熄了也罢,每一扇窗子仍旧还是一个家庭。白日也好,黑夜也罢,地球仍是不遗余力地转动着。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也在旋转不停,确切的应该说是那灯光也在转动着。更远处高高的国税局大厦楼顶塔尖上的灯规律的闪烁着,发出红色的光,以避免迷航的飞行器与之相撞。灯火掩映下,夜空中的星见得便不甚真切。
此时月大半个身子悬空在栏杆外,探着身子向下张望着。
我连忙放下暖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知道不知道?”我急切的说。
“没关系的,我还没想死。”
“你不想死,那么做也是危险的。你到底在干吗?”
“我在找蚂蚁。”
“找蚂蚁?这么高,还是在晚上居然站在楼顶找蚂蚁?”
“难道晚上蚂蚁就不工作了吗?”
“这个我哪知道。不过即使有的话,现在的情况下你能看得到?”
“好像是有点困难。”
“你啊,即便酒不粘唇也是爱胡闹。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楼梯有通到天台的出口?”
“住你对面的时候,我那个楼梯就有。这一片的楼房建的样子都差不多所以我猜这个十有###也会有,没想到猜中了。怎么样不赖吧?”
“确实不赖。”
“还有更妙的呢。”
月说着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两只茶杯,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暖瓶倒了两杯热茶并将一杯递到我的手中。
“怎么样?是不是很妙呢?”月笑着看着我。
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站在天台上,手里捧上一杯热茶的感觉委实妙不可言。
“如果是炎炎夏日的夜里,站在天台上能喝上一口冰镇啤酒感觉也一定妙极。”
我和月并肩席地而坐,小口地喝着茶。
“看流星!”月忽然惊呼着。
“在哪?”
“哪有那么慢的流星,当然是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骗人吧,你。”
“你没看到是你没眼福。”
“你有眼福,有眼福为什么不许愿?”
“啊!就你,瞎耽误工夫,我给忘了。不知道后补还管不管用。”
说着月双掌相扣,闭起眼睛当真许起愿来。
“许的什么愿望?”我见月睁开双眼便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月故作神秘地一笑。
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