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又想起了美惠。其实自己也曾多次赌气似的想把她忘掉。不过她却总是如此未经许可便在我的头脑中清晰无比的浮现出来。哪怕只是由一个梦开始,便会将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点滴记忆一清二楚的在我心底里铺展开来。
伸手挡住窗外直射而入的阳光,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仍是觉得光线刺目。不喜欢使用窗帘的我总是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便享受到明媚的阳光。
又是美好的一天,起码但愿是美好的。
伸了个大大的舒服的懒腰,慢悠悠的起身来到窗边。
嗯,天气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好的无可挑剔。熬过冬日的严寒,春日里的暖阳更加让人感觉弥足珍贵。随手从客厅的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返回窗边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边小口地喝着凉得够沁人心脾的啤酒。头脑也开始一点一点清醒起来。
忽然响彻室内的电话铃音打破了暂时的和谐。这么早想必不会是别人。不去理会噪音般的电话铃声,继续喝着啤酒。电话自己无聊的响过几遍之后,就又是那段熟悉的苍白录音:“您好,我是夏木。现在不在家或者无法接听电话,请听到嘀的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回复。”
就连自己听着都觉得那段录音简直是毫无表情,想想都觉得好笑,可连笑容还没形成就听到月从电话里传出的叫喊声:“我知道你起床了,从窗口看到你了。快给我接电话。快点!”
真是头疼,听到这声音我不禁皱起眉头。当初租房子时万万不曾想到竟然会和这家伙租的房子刚好相对且是同层,之间仅隔了一条不算宽阔的社区马路而已。
“来了,来了。”我对着电话嘟囔着,不情愿的来到电话机旁放下手中的啤酒罐,接起电话:“喂,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有时候月确实喜欢像孩子一样耍赖。不过与美惠难得一见的顽皮相比却绝非相同,不同的地方无法言明,仅仅是在心底里能明确区分罢了。或许自己在心里做了标记,这是美惠的耍赖,那是月的,然后分别存储也说不定。
“能,当然能。我这不是在帮你心疼电话费嘛。”我尽量不去想起美惠,把注意力又带回到月打来的电话上。
“你算了吧。不和你斗嘴了,和你说正经的,今天有空吗?”
“今天是星期日?”
“嗯。”
“上午不行,要到下午一点左右才能有空。”
“周末有什么约会不成?”
“嗯,答应了去帮忙发传单的。”
“你还需要打零工?平时看你不用花费似的。”
“你的心眼还真是小啊!还在抱怨上次的事啊?再怎么样在这世界上活着就需要有开销啊。不付租金谁会给我房子让我白住?”
上次和月一起出去玩了一整天,因为忘记带钱包所以都是由她花费的。为此她一直抱怨到现在,每次和我斗嘴都会以此作为武器。污点一旦在她的眼中形成,即便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再擦拭干净。
“好,好,我知道了。那就下午吧,陪我去书店逛逛,想买几本书。”
“去书店也要人陪啊?”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怎么敢不愿意呢?奉陪就是。”
“这还差不多。下午一点钟,在书城前面见面吧。”说完月便径自挂断电话。
这人怎么这样,天生的将军材料。我不由得摇摇头。罢了,罢了。放下话筒,拿起易拉罐,昂头喝光剩下的啤酒。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难得的周末啊!原本以为打完零工能够好好清净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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