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评价云西省总会提及三点,云西省历史悠久,热情好客,时尚而又神秘;云西省聚集着各个国家的商贾富豪,是有钱人的天堂;还有就是云西省美女多,才女多,有顺口溜说道――云西美人一枝花,二十出落似莲花,三十花艳太阳瞎,四十照样顶呱呱,五十不愁没人家,六十还开第二花,可见云西省的美女不是一般的娇艳靓丽。
而对云西省省府阳明市的评价,就只有加一个“更”字,更神秘,更富有,更美丽。
阳明市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经济飞速发展,百姓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文化教育自然会受到市政府的格外重视,近二十年来,阳明市大力发展高等院校普及,人才储备优良,人文气息浓厚,市内高校林立,名府荟萃,大学城遍布阳明市的各个角落。
就大学竞争力而言,阳明市绝对是全国为数不多的翘楚,因为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阳明市就占了其中四个。
换而言之,阳明市是改革开放中上天惠顾的宠儿,包括阳明人,拥有一切可以傲视群雄的资本和实力,他们能处在这个是时代真的很幸运――
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班超暗暗啐了一口唾沫,奶奶的!真他娘的倒霉,好不容易从乡下进一趟城,竟然碰到了持枪亡命徒,而亡命徒劫持的某位“幸运儿”竟然是我班超!
他现在被反绑着手脚扔在一辆急速风驰的车上,而亡命徒正驾着车在市区街道上狂奔,后面还有十几辆车紧追不舍,不知道是这亡命徒的仇家,还是抓捕他的条子。
初秋的上午,没有任何凉意,地上冒着青烟,城市的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行人面色匆匆地赶着上班,只有天上朵朵白云才那么悠闲,班超的心情就如这该死的大热天般烦躁。
大学马上就要开学了,今天特意和奶奶从乡下进城到银行取钱交学费,这会儿奶奶去市场上置办一些生活用品了,而自己刚把银行卡插进取款机,就遇到了枪战,然后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用枪抵着头,再后来就被打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躺在一辆高速飞驰的车上。
其实以班超的武技实力和反应速度,一般的匪徒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匪徒拿着枪,他也能轻松脱险。
可事违人愿,这亡命徒偏偏就不是一般的人儿,当这亡命徒用枪顶着自己脑袋时,自己仿佛使不出一招半式,且应变速度迟缓,以前近乎疯狂的磨练在这人面前几乎起不到丝毫作用。
躺在飞奔轿车的后座椅上,班超仍然全身乏力,骨头就如同塞了棉花似的,不然他早就偷偷挣脱绳索,跳下车了。
这亡命徒还算有点仁义,没有用臭袜子什么的堵住自己的嘴。
要是一般的人被绑做人质,早就吓得不省人事了,可班超偏偏也不是一般的人!
“喂!你讲点江湖道义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挟持我当人质干嘛?”班超不自然地活动了几下被绑住的的手脚,班超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就算被人挟作人质也不例外。
开车的亡命徒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驾着车左拐右撞避开迎面而来的车辆和障碍物,闷声喝道:“少废话,不然做掉你!”
班超可不怕威胁,从小的锤炼让他处变不惊,胆色超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挟持我没有任何利用和周旋的价值,你那些仇家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亡命徒没有答话,突然猛转方向盘,一个急转弯,汽车飘移起来,发出痛苦的吱叫声,只听到固体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接着就是一阵碎响和叫骂。
班超明显听到后面追上来的汽车已经不远,并且从后面传来枪声,子弹从车窗外面呼啸而过,亡命徒拼命的躲闪,横冲直撞,马路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金属的撞击和路人的尖叫。
混乱之中,亡命徒的兰博基尼灵巧地穿梭于车辆相互摩擦发出的火光和急刹车的尖厉声中。
好莱坞式的街头飙车加枪战大戏正在激烈上演,而班超正处于风口浪尖上。
这亡命徒的车技的确很不错,后面追击他的仇家拿着大枪小铳,火力十足,子弹雨点般射来,可这兰博基尼像灵狐一样躲闪着,就是没有被爆胎。
班超可不想体验这急速的飙车刺激,刚刚挣扎起身,亡命徒又狂打方向盘,一个踉跄,身子一歪,他的脑袋狠狠地磕到车窗上,脑袋被撞地生疼。
“大哥,谢谢你免费的旅程,你绑我做人质真的太没追求了,我又不是你仇家的公子小姐,没有任何谈判的价值。”他现在没有办法发挥出自己的武技,不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早就冲这亡命徒一顿暴捶。
就好像有什么隐形的力量把自己的武技压制在体内而无法使出一般,这个滋味让班超憋得慌,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出。
怎么还没听到警笛的声音,街道上发生黑帮火拼,这些警察难道还没有收到风声么?
亡命徒开着车朝郊区方向驶去,班超认识这条路,在通往郊区的路上被一处断桥所阻断,是条死路,若走这条路,那真是死路一条,姥姥的,这亡命徒死之前想拉一个垫背的,呜呜!为什么会是我呢?
要是追上来的仇家对着轿车一阵猛射,这亡命徒死了活该,可我还是风华正茂,青春飞扬,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被阎王爷请去喝茶。
追击的仇家已经迫近,用车头疯狂的撞击这辆轿车的尾部,班超的五脏六腑被震地移了位,亡命徒还是面色镇静,没有一丝惊慌的表情,后面的车枪声大作,开始一阵猛射,后车窗被打的稀烂,玻璃屑就如打落的珍珠溅落在班超身上。
幸亏他是躺在车后座上,不然早就被这冰雹般的花生米喂饱了。
班超真的很担心驾驶座上的亡命徒中枪挂掉,如果他被击中,那这车就成了无头苍蝇,自己也逃脱不了死神的召唤。
又是一阵枪雨,班超蜷缩着一团,偷偷瞟向前方,驾驶座上的亡命徒依旧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他穿着黑色西服的背上赫然有十几个窟窿。
班超大惊,靠,这家伙中弹了。
仔细一看,乖乖地不得了,这家伙竟然是金刚不坏之体,子弹打在他身上,就像遇到钢板一样,“铿”的一声又弹了回来,只在衣服上留下一个枪眼。
那亡命徒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伸向腰间,眉头轻皱,意随心动,瞬间掏出把奇怪的手枪,看都不看一眼,手向后微微轻甩,轻松地扣动扳机,子弹宛如毒蛇般吐出狰狞的信子从后窗飞速射出。
这动作轻描写意,就如同帅哥不经意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却蕴藏着超强悍的破坏力。
班超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剧烈地爆炸,“轰”地一声,最前面的汽车就像天女散花般,炽热的碎片从破损的车后窗炸了进来。
一把手枪,一颗子弹,一个摆手,就这么轻松的干掉了后面的汽车,震撼!
亡命徒,这个不简单的亡命徒,轻松的吹了下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墨镜下的眼睛犹如死水般沉寂,把枪重新插进腰间,猛地一踩油门,汽车如猎豹般狂驰而起。
班超不可思议的直起身,向后看了看,不远处的街头,一辆报废的轿车浓烟滚滚,火苗腾空而起,车型已经面目全非,道路被爆炸的轿车所阻塞,亡命徒有了揣息的机会。
奇人!班超觉得遇到奇人了,十几颗子弹都打不死,一颗子弹就爆掉汽车,难道这人习练了少林寺的铁布衫或者金钟罩,难道他手中的枪发射出来的子弹是微型导弹?
靠,既然这么牛逼,干嘛挟持我这无关他生死的普通学生作人质呀,班超挪了挪屁股,靠近那亡命徒,讨好着他,嘻嘻道:“大哥贵姓?”
没有做声。
“呃――大哥在哪儿高就?”
仍旧没有回答。
班超那个气呀,别以为你强悍我就怕了你,想当年老子也牛B过,扯着嗓门,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丫的为什么绑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
可他现在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气,根本就是病猫!
亡命徒突然一踩刹车,班超没有心理准备,整个身子被扔到车前面去,又一头撞到前车窗上,好多星星呀,“操他妈的惯性――”
班超感觉到有东西指着自己的头,抬眼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大哥,你只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家伙竟然用那把威力惊人的变态手枪指着自己的头。
亡命徒不屑地哼了一声,阴冷的声音从他的牙齿缝中挤了出来,就如鬼魅般召唤亡灵,“要是怕死,就给我安静点!”说着又使劲用枪口朝班超脑袋抵了抵。
“安静,我安静!大哥,小心走火,收好,收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子弹连一辆汽车都能打爆,要是往自己脑袋上招呼,那还不是筷子穿豆腐。
虽然骨气很重要,但也要看时机,若没了性命,骨头再硬也是扯淡。
接下来的路程班超很安静,关键是惧怕亡命徒手中的那把变态的手枪,他可不是怕死,只不过不想这么不明所以的死掉。
死不可怕,就怕窝窝囊囊地死掉。
轿车就如草原上脱缰的野马,最大限度的消耗着自己能量,这亡命徒好像一点儿也不爱惜这辆兰博基尼跑车,飙车的速度起码达到二百五十迈。
老兄,已经甩掉了尾巴,还开那么快干嘛,就算玩命也不是这种玩法儿呀?班超在心里好好的鄙视了这亡命徒一番。逃命时,还要挟持一个累赘,你就算当匪徒也不用这么专业吧,简直是个傻B亡命徒。
小样儿!人质不是这么绑滴!
班超正在心里对亡命徒一阵臭骂,突然感到兰博基尼又提速了,发动机已经到极限,班超大惊,因为他看到了那处十米长的断桥,可那无知的亡命徒竟然没有刹车的意思,开足马力,直冲过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闭上眼睛,可嘴里却大骂起来,“你这傻B亡命徒,你王八蛋想跳河拉老子干嘛,老子还没活够了,停车!你他姥姥的快停车――”他紧紧握住拳头,积蓄力量,准备在汽车做自由落体运动时,挣开绳子,舍命一搏。
短短地零点几秒钟,班超感到时间仿佛停止了下来,现在应该处于失重状态,他的嘴巴张成圆形,全身青筋暴露,震落的玻璃碎片漂浮在空中,阳光折射在上面,洒出一丝夺目的光芒,兰博基尼好像在空中跳舞一般,车体与空气摩擦的声音预示着死神的收割。
兰博基尼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到达空中最高点。
班超爆发出一阵狂吼,“呀――”人类求生的本能得到最大地激发,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震裂绳索――
时间仿佛又重新开始,兰博基尼与地面猛烈的碰撞声显示它成功越过断桥安全着地,车头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挣脱绳索的班超又重新恢复了力量,正准备对亡命徒进行反击,没想到,他反应敏捷地就如响尾蛇一般,兰博基尼刚刚着地,他就闪电般的从腰间掏出那把奇特的手枪,快速指向班超的太阳穴。
班超捏紧的拳头和紧绷的肌肉只有老实的放松,但眼睛毫不示弱的盯着那亡命徒,一字一顿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亡命徒没有回答,好似自言自语,又好像另有所指,从冰冷的脸庞挤出一丝笑意,“哼哼――这就是玩儿命!”随即又板起棺材盖似的面部。
“你到底想怎样?”班超又问了一遍,眼中寒光尽显,暗暗窥视着他的变化。
班超只当他是个傻B加疯子,只等待他松懈的时候,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亡命徒偏了偏头,手枪依然指着班超的太阳穴,“下车――”班超小心的移动着身躯,亡命徒更是警惕着班超的任何细微的变化。
亡命徒好像受伤了,他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么?
只见他一手捂着左下腹,一手拿着枪指着班超。行动不是很敏捷,但神情依然高度戒备。
班超被亡命徒逼进了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在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亡命徒忽然痛苦的捂着小腹,狂喷一口血,指着班超的枪口一阵抖动。
班超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左腿发力,侧转身,飞身而起,在空中他的手已经制住亡命徒脖颈上的死穴,手猛地一发力――
“等等――”亡命徒被班超卡住脖子上的死穴,呼吸阻塞,说话略显困难,而且他受了重伤,“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扯淡吧你!拿着一把变态的手枪指着老子的头,还说对老子没有恶意,当老子是三岁小孩,还是真把这当成好莱坞大片?
班超沉默中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但又想知道这亡命徒说的是真是假。
亡命徒腹部的伤口在不住的流血,血色渐渐变成乌红,血晕慢慢扩大,呈现出耀眼的血环,他的脸色也如僵尸般卡白,眼神也有点迷蒙,差不多已经触摸到死神的镰刀了。
看到刚刚还那么强悍的亡命徒现在变得这么虚弱,班超的仁慈之心油然而起,“说吧!给你一个机会!”
亡命徒剧烈的咳嗽起来,眼角,鼻孔里渗出隐隐约约的血渍,终究站立不住,就如同没了骨头的软体动物般瘫倒在地,“这把枪给――给你,你一定要――要好好保管!”说着颤抖的手向班超递过那把变态的手枪。
班超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再细究,“这是什么枪,奇怪的很。”他看到这手枪有两个枪管,冒着黑黝黝的精光,不是很重,就如玩具枪一般,枪身成优美的流线型,真看不出来这么轻便的一把手枪,破坏力那么变态。
“咳咳――这把手枪,是――是――有个大秘密,它有两个――个名字,左边的枪管叫――叫虐杀者,右边的枪管叫终结者,咳咳――你也可以管它叫镰刀”亡命徒眼睛闭成一条线,说话很吃力,好像潜意识里的对话一般。
班超对这枪的代号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亡命徒的用意。
“你是什么人?难道挟持我就是为了给我这把枪。”班超的目光紧盯着那亡命徒,不容他有半点谎言。
亡命徒眼睛,鼻子,耳朵开始大量出血,仍旧没有回答班超的问题,很显然他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有了这把――把手枪,你可以杀死任何人――任何人,咳咳――而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有了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纵横天下,咳咳,我就是被虐杀者号击中的。”
可以杀死任何人而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鬼才相信这胡话。不对呀!这枪明明是在他的手上,怎么他又被这枪击中,难道这把变态的手枪是他从仇家那里抢过来的?
班超蹲了下去,心头疑问丛生,“为什么选择我?”
亡命徒竟然笑了起来,对班超的问题充耳不闻,回光返照一般,很流畅地道:“呵呵――我是组织上的人,不过我不是什么亡命徒,我只不过被人追杀,你也只不过是我在大街上随便抓来的人,只是不想让这把枪落入他们之手。”他所说的“他们”应该是追杀他的仇家。
什么组织?看来他是不会说的,被人追杀还说自己不是亡命徒,死要面子。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是我?这把枪到底有什么秘密?”班超声音不大,但不容反驳。
亡命徒脸上再次寒冰突现,目光紧缩班超,清楚严肃地道:“这是个秘密,你日后自会知道!”
班超不知道这亡命徒背后的组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追杀他的仇家又是什么人,关键是这把奇特而变态的手枪到底对自己来说预示着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这手枪交给你的仇家,你又怎么知道我能够抗衡你仇家的抢夺?”班超扬了扬手中的枪,这亡命徒真是秀逗了,随便在大街上抓个人,就把自己用命换回来的宝贝转交与他。
“呵呵――我只是赌赌我的运气,我没想过这把枪会不会再一次落入他们之手,我也没想过你有没有能力保证这把枪的周全,不过我敢肯定你不会轻易放弃这把手枪。”亡命徒上气不接下气,血泡从嘴里翻滚出来,整个面部被染成凄惨的血红色,跟吸血鬼一般。
废弃厂房的入口,十几辆黑色雪弗莱飞驰而来,每辆车上跳下来四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壮汉,每人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M16自动步枪,一个领头人打着手势,五十多人呈三排朝厂房内包抄逼近。
亡命徒突然狂喷一口浓血,面部七窍血流不止,瞳孔急剧收缩,吃力的拉住班超的手,笑了起来,染红的牙齿暴露出来,就如同嗜血魔鬼一般,抽搐着,“他们来了,不过警察不会来。咳咳――祝你日后好――好运――”声音嘎然而止,头一歪,断了气。
好运?好运个屁,不是看你死了,真想踹你几脚。
站起身来,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五十个拿枪的壮汉,现在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这把号称“镰刀”的手枪,握紧手枪,直指那五十多人过来的方向。
“小子!把手枪扔过来,我留你个全尸。”那壮汉端着M16,对班超喝道。
班超看到五十多把喷子对着自己,幽深的枪口,可能随时把自己打成筛子,这时说不害怕那是傻蛋,可他努力使自己变得镇静,让拿枪的手不至于颤抖。
领头的壮汉又是一阵暴喝,见班超没有任何动作,又跨前几步,不过好像很害怕班超手中的手枪,硬是试探了几次扣动扳机,终是没有开枪,不耐烦地道:“快点把枪扔过来,我数一二三,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班超大脑飞速运转,斟酌着对策,把手枪扔给他们?说实话,自己根本就没想过,不是为了亡命徒死前的遗愿,而是自己很想知道这把手枪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奇害死猫呀!
可能班超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将会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一,二,把枪扔过来,快点――”那壮汉想上来抢夺,但实在是对这把手枪畏惧的很,“快――”他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突然一声巨响从天而降,好似一个铁钻从空中钉入地面,班超看到两只脚没入水泥地里,踏出两个大坑,腾起一阵水泥灰,站在班超前面的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老女人。
“奶奶――”班超刚从嘴里发出音来,对面的西服壮汉们,条件反射地扣动了扳机,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如蝗虫般朝班超和他奶奶袭来,班超本能的扑到在地,惊呼:“奶奶,快趴下――”
奶奶看似缓缓地伸出右掌,四周空气一阵剧烈的波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班超又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捆缚着自己,这股力量来的更猛烈更浩瀚,压得班超踹不过气来。
奶奶就好像与自己心灵感应一样,在提醒着自己即将发生超强震撼的场面。
黑色西服们一脸的不屑,毫不留情,可打出去的子弹就好像遇到了超强磁力场似的,高速运动中的子弹被迫改变了方向,朝一个方向聚来。
而子弹汇聚的方向正是奶奶伸出的右手心,她的左手还提着花布手提袋。
这一眨眼间,感觉眼前的情景犹如慢镜头般细致的播放。
子弹到了奶奶右手掌前面,瞬间在空中停止下来,被一股肉眼可见的超强能量波所束缚,弹头渐渐发生扭曲变形。
不断有子弹从前方吸附过来。
黑色西服们手中的M16渐渐不受控制,随着奶奶发出的能量波,一起抖动着,M16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力量,枪身好像被拉长,金属被挤压变形。
砰砰几声碎裂,黑西服们手中的M16冲天而起,脱手而出,朝奶奶的右手掌飞来。
领头的黑西服大惊之下,就欲逃跑,惊呼:“万磁人――”
下一个零点几秒,奶奶忽然左腿后撤一步,右臂微微后缩,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右掌猛地推出,枪支的零件,扭曲的子弹洪泄般朝黑色西服们射去,撕裂空气地声音让这废弃的厂房变得更加鬼魅。
一股迅猛可见的冲击波从奶奶的体内轰裂而出,空气被搅得“呜呜”作响。
就听见硬物穿透肉体的声音,和黑西服们惨痛连连的哀呼声,但是,三秒钟过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安静地过分!
班超早已经瞠目结舌,这种震撼不仅带来肉体的冲击,更是让他心灵出现真空,饶是他再怎么见识多广,这种惊梦也不曾遇到过。
奶奶打破了沉寂,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菱角,冷哼道:“敢欺负我孙子,找死呀!”朝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下的班超走来,温柔地道:“小超――回家了!”摇了摇他的肩膀。
班超被奶奶的推搡吓了一跳,这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撑着胳膊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刚才还端着M16的五十多个黑西服们早已经被射的千疮百孔,满头满脸满身都是窟窿,都是鲜血,水泥地被染红了一大片,很明显――这五十多人都挂掉了。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黑西服,死的更惨,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整个被切成肉末,连个全尸都没捞着。
奶奶?磁场?超人?这难道不是地球,是异世界么?这――这――这算什么?
“小超――走了,回家做饭了!”奶奶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包东西,在班超面前扬了扬,和蔼地道,“别傻站着,奶奶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牛鞭,回去做给你吃!”
班超目瞪口呆,就像看到怪物一般死盯着奶奶,小心地道:“奶奶――你是超人么?”
奶奶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哈哈――走吧,回家再说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