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众姬妾弯身福礼。
玉玄裴看也没多看她们一眼,抱着梁三径直走向后廊。
“姐姐,你看嘛,”卢珍玉瞅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皱成了一堆,眼睛里射出了嫉恨的光芒,在齐王妃身边不服地嚷叫,“王爷回来后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抱着那女人回房了,那个狐狸精怕是给王爷下了什么迷药吧。”
齐王妃亭亭站立在厅内,思绪浮想,并未多在意一旁卢珍玉的喋喋不休。
为四皇子的小公子庆生,本是理所当然,可为何举办庆生晚宴一事之前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突然之间就收到了贴子?齐五妃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恐怕是内宫又生事端,太后为掩人耳目,特地借这晚宴之名的风头来盖住那见不得人的祸事?深深宫廷里,是非不断,但愿这次齐王府能平安度过。
她满腹心事,直直地立在厅内的某处,眼神飘飘渺渺,转移至齐王刚刚拐角走过的地方。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自己却仍然怔怔地看着他走过的那片朱红映翠雕栏的寂静回廊。
若她没有猜错,自己的夫君也应想到了这一点。一听说太后突发贴子办夜宴后,脸上虽不动声色,却隐隐有一丝锐利光芒从眼底掠过,想必心中早有应付的谋略了。思及此,齐王妃的美丽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夫君城府心机极重,即便这次入宫真有何事发生,他也必能从容应对,到时,自己还是站在他的身后,俯首服贴即可,以不变应万变。
卢珍玉在她身旁絮絮叨叨好久,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得顿生挫败感,她恼恨地转身坐到了一旁,随手拿起了扇子,扑扑扇了几下,几阵凉风吹过,心里却仍是急燥得很。
花厅一角,一袭华衣贵服的梅夫人端坐沉默许久,此刻轻轻捧起一杯温热的铁观音,放至唇边,举袖遮掩轻啜着,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厅中各人的反应她已尽收眼底。
初秋已有几分凉意,地下密道里潮湿阴冷,铺在地上的几簇稻草已被浸湿腐烂。已是第四天了,困在这个地道下面足足有四天了,我焦燥地走来走去,心中烦闷不堪。
“女侠,”穿越女咕哝着,“你老这样走来走去的,我的眼都花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又开口了,“女侠,这里太无聊了,我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老这么烦燥是没用的,”她嘻嘻笑着,还没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个故事呢,就叫做灰姑娘。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从小没了母亲,她的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很凶悍的婆娘……”她坐在墙角里,讲得眉飞色舞,兴致昂扬,劲头十足。
我站在铁栏边上,从最初的抵制到后来被她的故事所吸引,看着她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不知为何,渐渐地,竟也有些被她的快乐情绪所感染,紧张焦急的身心开始放松下来。
“最后呢,王子便娶了灰姑娘做皇后,他们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她的口沫横飞,还有几滴水沫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忙不迭地退后了两步,眉心皱起,满脸的不快,她却嘻嘻笑着,咧着嘴开心地笑,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再讲一个故事吧,”她叽叽咕咕,兴致飞扬,坐在稻草上指手划脚,“这个故事就叫做白雪公主。从前,在一个古老的国度里,有一个皇后,皇后有一面魔镜,她每天都会对着魔镜说,镜子,镜子,谁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魔镜便会回答她,您是天下最美丽的人……”
站在铁栏旁,我听入了神,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有趣的故事,一个异世的国度,美丽的公主,恶毒的皇后,小矮人,还有英俊的王子。只不过,王子的意思是太子吗?不想打断她的故事,我压住了心底的疑惑,继续静静地听她述说着。穿越女见我爱听,兴致更高了,嘴巴一直没停过,讲完了白雪公主后,又讲了海的女儿和野天鹅,她的口水一直横飞四溅,我则倚在铁栏上听入了迷。
终于,她讲完了“野天鹅”的故事,“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语毕后,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递上了放在角落里的一碗清水。她毫不客气,一仰而尽。
我想问她,“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故事?”可还未开口,就听到对面铁牢里传来了一个低低的男子声音,带着几分强压住的呻吟,他困难地说道,“还有别的故事吗?”
他的声音,略带几分磁性和沙哑,虽然极艰难地开口,却仍无损他的好听嗓音。
我欣喜若狂,奔至他的正对面,握住粗粗的铁栏,“你醒了,流星,太好了,你已经晕迷整整两天了。”
穿越女愣怔了一下后,狐疑地看向那边,“帅哥,你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有闲情在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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