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炼丹炉,我心里一惊。
摇曳如鬼火般的火光下,五六个身着黑衣仆装,腰间佩着大刀,束着长发的男人踏着笔直的青石块铺成的甬道,气势凌人的迈开大步前来,他们举着火把,冷冷地笑着。
一个人朝着狱里冷嘲热讽地道,“又犯病装死了,我看你还能装多久,”而后又徒然提高了嗓门,厉声道,“还不快把他给我拖出来,老子要他今天尝尝火烙的厉害。”
我的放在铁栏上的手不由自主猛地颤动一下,脸色也刷地变白,紧紧地盯住这一行人,眼神片刻都没有移开过。
咣当几声金属碰撞声响过后,对面铁狱的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破败深灰色长衫的男人被毫不客气的拖了出来。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我终于完全看清了他的面容。他长得出人意料的好看,完美的脸形,漆黑的月形眉,高高挺直的鼻梁,和漂亮的微弯弧形的唇形。
这个男人应是一个英朗清俊的美男子,现在却被几个看守仆役粗鲁的在地上拖着,他的衣服尾摆处被拖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褶皱和压痕,同时撩起了阵阵的浮尘。
他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只待宰的可怜羔羊,无力地被他们拖着往前,磨破了衣衫,磨破了手臂与腿脚的皮肉,刺目的鲜血一涌而出。而他,仿佛完全失去了痛感,一脸的麻木表情,血虽越涌越多,却看起来毫无知觉,仿佛那些痛,那些血,完全没有存在过。他的长发散乱,横七竖八的分岔着,他的脸色惨白,面如土色,眼睛里也没有了我起初所见到的那种神采和光亮,而是充满了迷惘与困色,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绝望与惨淡。
“等等,”我心中一痛,忽然向着看守们前去的方向开口道,语气里有几分请求与恳切,“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他只是生病了。”
没有人理我,他们拖着他继续朝前走着,越行越远,铁链拖地时发出的怦怦铛铛的碰撞声格外刺耳。我呆呆地扶着铁栏缓缓地坐在潮湿的稻草上,情绪纠结,心中的难受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的迷茫,他的绝望,他的无能为力的表情在我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
“他的病在心里。”穿越女在我身旁说道,“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他的表情像极了我刚刚考完研后的心情,绝望,无助,迷蒙,不知道前途在哪里。”
我看着她,昏暗火光下的清秀面容,叹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我老听不懂你所说的话。”考研?什么叫做考研?
她没有回答我,却冲着我一笑,“我知道你现在正担心他,我还知道,你对他颇有意。”
我白了她一眼,不再与她说话。心中仍旧记挂着他,那群看守们说要对他施以烙刑,我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真不知看起来体弱的他是否能撑得住这群恶人们的虐刑。
“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穿越女忽然对我说道,她那双盈盈明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表情,“如果你仔细的看,就会发现他的眉宇之间隐隐有一缕不认输的气势,他的神态看起来迷茫,却又蕴含着某种坚韧不拔的风范与气度。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能撑得住这种烙刑了,恐怕假以时日还非池中物呢。”
说完后,她又乐呵呵笑着,抱拳道,“恭喜你了,这可是支潜力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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