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短衫汉子看了温珂一眼,不再迟疑,一口吞下了白色丹丸“多谢姑娘……”
温珂陪着他定在原地休息了片刻,粗布短衫汉子脸色稍有好转,双手抬至脸颊的高度一抱拳,气息游离的说道“在下庄柏,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日……后定要报答……”
温珂微微一笑,脸上绽放出的光彩让庄柏看得一愣,温润自然地说道:“我叫温珂,大叔不必如此,今日能够碰到救了大叔,也算是我们的缘分,报答的话就免了,我想那些夭族的人必不能善罢干休,大叔日后还要小心才是。”
庄柏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的看着温珂说道“温姑娘说的是,那就此别过……有缘,有缘……再会”
话音刚落就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才走了两步就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冒出,脸色也更加没有血色。
温珂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搀住庄柏的右手膀,关心道“大叔没事吧?”
庄柏勉强的点点头,整张脸已经因为疼痛变得扭曲,五官也撮在了一起。
“大叔你就不要勉强了,反正我也没有急事,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温珂说完关切地注视着庄柏,看他犹豫了许久,脸有难色,可是衡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温珂运起浮翼,单手覆在庄柏的背脊上,轻一压,伸张开的五指收拢起来,一把抓了他背部的衣服,轻轻将他提了起来。
庄柏大骇,着实被温珂的这一举动吓到,心里暗暗惊叹:这个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单手把我这么一个壮硕的成年男子提起,看她年级轻轻,长得也很普通,单凭外貌是绝对想象不到她居然是这样一个绝顶高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不等庄柏出声,温珂泰然一笑,悠然说道:“大叔,你指路,可别走迷路了哦。”说话间,已经携着庄柏飞跃而起,在林间穿梭速行起来。
庄柏只觉身体轻飘如云,随在温珂身旁好似她的一件随身物品,庄柏虽然身受重伤,可是神志还算清醒,他的双眼一刻不愿离开眼前这个底细如迷一般的女子,这个气势如仙一般的女子……
温珂裙摆翻飞,青丝顺风扬舞,双脚飞速的在树梢间轻点拂踏,这番景象如果落在凡人眼中,是足够的惊世骇俗了。
两人速跃了约大半个时辰,温珂仍旧一脸的平静,气息也平缓如初,身形速度没有半丝的减缓,一旁的庄柏心里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暗自下了一番断论:这个女子的武学造诣之高,相之一比,武林中的大多数豪侠顿时黯然失色,她的潇洒飘逸足以在武林中传为佳话!
就在庄柏揣测之时,温珂在忽的止住了脚步,“大叔,这路没有错吧?怎么一直不见你说的那个小镇呢?”
被温珂这么一问,庄柏才回神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仔细看了片刻,气弱的说道:“温姑娘放心,没有错,这里有个别名叫迷林,地形比较复杂,树木又多是几个品种,所以看起来几乎都一样,生手在这里几乎都会迷路,可是我却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所以一定不会走错的,我们继续往西北方再走一刻钟左右,应该就会见到人烟了。”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名堂,温珂停下脚步让庄柏稍事休息片刻,自己也辨别了一下,调准西北方,又飞奔起来。
果然如庄柏所说,不到一刻钟,他们穿过一片密匝的荒野丛林后一个不大的镇子出现在了眼前。
温珂不敢耽搁,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庄柏的伤势拖不得,早一刻救治,痊愈的几率就越高。她按照庄柏的指引,来到镇子南边一个豆腐坊。
温珂把庄柏放置在地,大声的朝屋里喊道“有人在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村妇模样的女子迎了出来“谁啊?今天的豆腐分完了,明天再来吧”话音还没有落,那村妇就瞅见了地上的庄柏,脸色突变,惊叫出声:“当家的,你怎么了?”几步奔到庄柏身边,扶住庄柏摇摇欲坠的身体。
温珂赶紧解释“大婶,我在路上遇到这位大叔,他伤得不轻,你赶快给他找个大夫吧,晚了恐怕伤势加重!”
村妇一下子乱了手脚,左右慌乱的张望,声音颤抖起来:“这……这可怎么办啊?”
温珂看她这种反应,知道此刻她已经没了主意,于是按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大婶,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已经给大叔做了初步的救治,现在我们把大叔扶到屋内躺下,然后你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可好?”
村妇不住的点头,赶忙搀起庄柏,和温珂一左一右的扶着他进了里屋。
安置庄柏躺好后,村妇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床上的庄柏双眼紧闭,额头还是不停的留着汗珠,温珂找了一块帕子,帮他擦拭了一下,这才有空细细看了看这间房子:眼前这座小房子有些年头了,建房的木头都已经烙上了岁月的痕迹,那些斑驳的纹路无声的诉说着时间飞转流逝的事实。屋内摆设很简单,除了床,一张方桌,几个凳子,还有一个半丈来高,双开门的红漆木衣柜,那红漆的成色已经消褪许多,看来也有些年头了。
“嗯……”庄柏一声痛苦的呻吟引回了温珂的视线,温珂不放心的又搭了他的脉搏,细察了一会儿,温珂把庄柏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看来那颗白丹是吃对了,此时庄柏的脉搏虽然很乱,却跳动得有力,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林叔,您快给我当家看看……”门外随着脚步声传来村妇焦急的话语声。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跟着村妇走了进来,老头一见温珂愣了一下,眼神中有种温珂读不出的东西。老头又多看了温珂几眼,打量一番后眉头一锁,瞬间又展开了来,村妇看到老头的反应,也是脸色变了变,嘴上依旧催促道“林叔,快给看看!”
老头别开脸,走到床前,坐在床沿边给庄柏把起脉来,老头不停的捋着胡须,一时半刻后,老头走到方桌前坐下,从随身带来的箱子里取出笔墨,自顾写了起来,写好后递给村妇说道:“一日三次,半月就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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