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占着我位置了?”老太婆的吼声。
“什么时候占你位置了?这上面写你名字了吗?”女人的声音。
“你这个疯女人,又想欺负我这老婆子是不是?”
“疯女人?”女人又如从前一样双手叉腰,发飚起来:“你才是老巫婆呢!”
“你敢骂我?”说着冲上来。
“老巫婆,我就骂你了,怎么地?”
两人谁也不让谁,动手打起来了,旁边的人见了没有上去拉架,而是左看右看的在找什么,所有人的脸上仿佛都写着同样的字:怎么还没到啊?这个时候该来了。
果然——
“妈!”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小草,你怎么来了。”女人高兴的喊着。
小草跑过来,知道她们准是又在吵架了。
“老妈,我没事就过来接你回家。鸡都卖完了?”小草看了眼空荡荡的摊位。
“我的鸡……”呢?女人没说完就知道自己又说露了,鸡不是卖完,是打架的时候又跑了。因为她卖鸡的习惯,每天两只,从来不捆,卖完回家。结果都是同样的打完架鸡就没了,然后回家。
“妈!”小草大吼一声,吓的她老妈一个哆嗦,七魂被她吓去了六条半。
“臭丫头,你要吓死你老妈啊?”女人心虚的反驳。
“被吓死活该,连鸡都看不住。”小草大声吼,然后又看向老人继续吼:“还有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打架。”
小草发飚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和三年前的小白兔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女人和老人刚才打的死去活来,这会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听训。
“你们俩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听话。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的,这么喜欢吵,到外面吵完了再来。”小草在这边教训,旁边其他摊位的摊主都是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争吵就演变成现在这副让人哭笑不得的样子了。
“爸爸,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女孩边惊慌的后退边向面前的中年男人恳求,但是男人贪婪的笑着,并步步紧逼:“女儿啊,只要你从了父亲,以后父亲什么都听你的。”
“爸爸,我是你女儿啊,不可以这样的。”女孩退无可退,跪下来哭着求饶。满脸的泪水,即使是禽兽见了都不忍心下手。
“没关系,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中年男人继续靠近,眼睛里溢满欲火。“哪儿跑。”见女孩起身要跑,他一把抓住女孩的衣服,“你就来吧!”抱住女孩强行按在角落的地上,接着是女孩的求饶声和哭声还有衣服撕碎的声音。
“求你放了我吧,啊……,”女孩大声哭着,挣扎着,“救命,救命啊……妈妈,救我啊……”
“你别叫了,叫破喉咙你妈也不会回来的。”中年男人更加得意三两下撕碎女孩的衣服,女孩越是挣扎,他的性趣就越高。他把手不安分的伸向女孩的……
“妈妈,你在哪儿?你快回来啊……啊……”女孩感觉一阵恶心,她绝望的大哭。
突然门被从外面撞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闯了进来,看见屋子里的情形差点气晕过去。她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拉开男人,口中大骂:“你个畜生,小小可是你女儿啊,你怎么也敢……,你是畜生吗?”
“你个疯婆子,吼什么吼,是不是怕邻居听不见,我不是让你去给绒绒打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男人被女人这么一闹,顿时也收敛了许多,反正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幸亏我把存折忘家里了,要不然小小就让你糟蹋了。”女人心里那个恨啊,“你别忘了,小小可是你的女儿啊,女儿!”最后二个字女人说的尤其重尤其洪亮。
“我知道是我闺女,那又怎么了?”男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到愧疚之意,说出来的话更是斩钉截铁:“肥水不留外人田,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老子。”
“你是畜生,畜生啊!你真的是畜生!”女人几乎咆哮。
“疯婆子!”男人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然后瞪了眼躲在墙角发抖的小小没好气的走了。
“妈!”小小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坏了,看见母亲来,她的心里总算塌实点了。但是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里缓过神来。看到女儿变成这样,女人心理也不好受。
“小小,那畜生没怎么样你吧?”
小小明白母亲的意思,她摇摇头,母亲来的及时,没发生大事。
啪——女人抬手甩了女儿一巴掌。
“你这个小骚货,乘我不在家,竟然勾引你爸。”女人明知道女儿也是受害者,却还是将一腔怒火发在女儿小小身上。
“妈……”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下,差点被自己亲身父亲强暴又被亲身母亲骂成骚货,这一切都让小小对这个家庭对这样的父母感到绝望。她要离开这个家,要逃的远远的,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
小草猛得从床上坐起,擦干梦中的泪水。三年了,自己一直无法从这个噩梦里走出来,为什么三年了,还是无法走出这个阴影呢?小草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钳进腿里,无声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