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调酒师聊着,又让酒吧赚了我两杯咖啡的钱,实在是无聊得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将近凌晨了,估算着小珊他们怎么都回来了,心想:“奶奶个熊,看来只有回家睡觉了。”
走到大门的过道,震耳的音乐声已经减轻了许多,这时又感到一阵的轻松。从一个喧闹的环境里走到一个寂静的环境中,那种音乐和昏暗灯光带来的压力突然没有了,真的可以感受到整个身心的轻松,仿佛一下子抛下了千斤重担,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不亚于天外来声的略有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梁子,可以送我回家吗?”
我回过头一看,呵呵,这不是刚才那个不辞而别的飘漂吗?
一夜的翻云覆雨让我筋疲力尽,没想到这个飘漂会这么疯狂。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身旁的美人还在熟睡。睡梦中的飘漂更像一个柔弱的孩子,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完全没有了昨夜的那种性感和诱惑,一夜之间,她从一个妖媚的魔女变成了一个天使,让人不自觉的想疼爱她,呵护她。
我看着飘漂长长的睫毛,回想着我们昨夜的激情。昨天我们都比较激动,我们甚至没有什么前奏,只是在不间断的热吻中直接的进入主题。飘漂的身材近乎完美,纤细苗条却毫无骨感。我还记得在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那一声长长的呻吟,似满足,似疼痛,似陶醉。这个声音会让一个男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我爬起身,穿好衣服,把飘漂的衣服也拾掇在一起,然后在她的梳妆台上找来纸和笔,在纸上写下:如果你认为我们还可以继续我们的缘分,请打下面的电话联系我,如果我们只有这一夜的情缘,那么我感谢你,感谢你给我带来终身难忘的一夜。你是个好女孩子,应该有人呵护你,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到你不开心。谢谢你,飘漂。梁子。
我把字条夹在飘漂摆在客厅角落里的一个画架上。画架上的一幅水彩画吸引了我,那是一张飘漂的自画像,浪花翻腾的海岸边,伫立着飘漂修长的身影,长发随着海风飘舞起来,白色的长裙也在海风中舞动,飘逸欲仙。她略低着头,注视着沙滩上一只望着大海的孤独的海鸥,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无尽的伤感和哀怨。我心中感叹,不知道是谁伤害了这个迷人的女孩子。
我暗暗的摇了摇头,又在字条上写到: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伤痛。珍重。
在回去的路上,接到锤子的电话,这个家伙刚刚起床,满是睡意的问我:“梁子,起来没有?”
我笑道:“早就起来了,我现在在外面,我要到白云宾馆喝早茶,你赶快过来。”
锤子问:“一大早的,谁跟你喝什么早茶?我还要睡个回笼觉呢?对了,你昨天晚上怎么跟我老婆说的?”
我心想:“你这个臭小子,昨天差点搅了我的好事,现在还想睡懒觉?”
“我们还是见了面在说,事情麻烦大了,你老婆发了一晚上的火,你赶快过来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搪塞过去,赶快。”我的语气是相当的严重。
锤子马上急了:“你小子怎么帮我圆谎的?我马上来。”
我先到了白云宾馆,要了几份点心,悠然的四处张望着。锤子来得好快,我的一壶茶还没有喝完,他就匆匆的赶到了。刚刚坐下就问我:“我老婆都说了些什么?”
我看着锤子焦急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说:“嘿嘿,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回去,我也是在猜测你老婆在大发雷霆。”
“你也没回去?那你去哪儿了?”锤子又气又笑的问我。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锤子,慢条斯理的说:“来,兄弟,匆匆忙忙的,先喝口水,慢慢的听我道来。”
“好了,我的好哥哥,你就快说吧,别吊我胃口了”锤子急道。
我先是喝了口茶,又吃了块点心,这才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我就干什么去了。”
锤子眉开眼笑的问我:“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能这么早就起来吗?你以为就你有艳遇?我就不能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的手段?”我笑道。
锤子眼睛瞪得溜圆,气道:“那你这么早把我折腾起来做什么?”
我笑道:“呵呵,我是怕你早上运动伤了身体,到时候我可没办法跟弟妹交代,你说我这个做兄弟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是阿森的:“梁子,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白云宾馆,你呢?”
阿森的语气有些焦急:“我在我侄子家外面,你马上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快点拉,迟了就来不及了。”我知道肯定是跟玩命洪那帮人有关系,这事耽误不得,我马上买了单,拉上锤子就走。
跟阿森一见面,他就跟我说:“玩命洪的人今天晚上出货,你看看怎么安排?”
“嘿嘿,还能怎么办?很简单嘛,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嘛。这样,阿森你派你的人去盯着他们,一定要记住他们的车和人,然后再找人帮我去订今天的机票,我要马上赶回去。”我感觉到很兴奋,这可报复玩命洪的好机会。
阿森问我:“干嘛要这样急着回去,你不等把事情都办完再回去吗?”
我说道:“我要先回去,然后派人过来,在半路上截住他们,哪里好在你的家门前动手,你说对不对?好了,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商量。”
阿森说:“好,先到我家里坐一下,他们很快就把机票拿来了。”
我把锤子留在广州,让他带着阿森的几个人一路的跟着玩命洪的人和车,我先回去安排人从北面过来,看到适合的时机就连人带车一起截下来。我不能离开老家,一旦把玩命洪的货和人截下来,他必然有所反应,那个时候家里没有个带头的人是不行的。事情一定要我在才能压得住,否则搞不好要火拼,那可不是我想见到的。俗话说伤敌三千,自伤八百。再说,公安部门可不只是闲着吃素的,即使他们来个各打三百大板,那对我的影响可是相当大的。
我和锤子先到家里收拾了点行装,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打电话给天麻,让他先在老家那边安排人手,等我到家就行动。
我和锤子家里所有的人都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和锤子费了好大口舌才把他们继续留在广州。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让他们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搭乘晚上八点多的飞机回到老家,下了飞机就直接到云鹤宾馆见天麻。云鹤宾馆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作战指挥部,只有在这种公共的场合我们才是很安全的。云鹤宾馆是市公安局的第三产业。这就是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麻早就带了十几个人在这里等我了。
我进到房间,先给锤子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锤子说他们给着玩命洪的货车在广州绕了两圈才开出广州,现在才到了韶关,马上就进入到湖南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我的人要在河北或者河北以北的地方才能截住他们。我让锤子随时跟我保持联系,然后让天麻带上那十几个弟兄开着四辆货车赶过去。当然,车上还是要拉上一些货物,都是些北方的特产,我让他们到了北京附近,就把货物扔到我在北京的一个朋友的仓库里,然后空着车过河北。
我知道在北上的路上,玩命洪的车要避开一些比较大的检查站,通常要绕道走离检查站很远的乡间土路。当他们走到土路上,才是我们下手的好地方。因为我们运烟的时候也同样要走那些土路。同样,我的货也是在那些路上丢掉的。
这次我让天麻带的人几乎都是四川、贵州一带的人,都是在我这里找口饭吃的,多数都是在老家有了点案底的。这些人容易解散,大不了多给点钱就解决了,即使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没有人为他们跟我追究什么。
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就跑到一个独立的套间睡觉去了,让周海军帮我接听锤子和天麻的电话。
一夜没有什么消息,直到早上七点多钟,周海军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周海军说:“梁子哥,是锤子哥的电话。”
我接过电话,问:“锤子,你们到哪里了?”
锤子说:“现在到了湖北,这帮家伙一路都不休息,专找小路走。”
我问他:“现在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
锤子说:“现在还没有什么情况。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我笑道:“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天麻带着人昨天晚上就出发了,一会你要跟天麻联系上,具体的情况你跟他商量着办就行了,有什么变化再跟我联系。”
锤子说:“好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天麻,看看他走到什么地方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