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经猜出来了,我笑着在天麻的耳边说:“是女人的尸体,对不对?”
天麻像不认识我似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我哈哈哈大笑,拍着天麻的肩膀说:“你小子以前是干哪一行的?你当我不知道?是猪肉还是牛肉你小子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姚大公子不是偷猪肉牛肉的手,能让你高兴的,而他又害怕的,肯定是人的尸体,难不成堂堂的姚大公子半夜三更的偷狗肉?”我的笑声让姚大公子站了起来,浑身哆嗦着看着我和天麻。
天麻摇了摇头,叹道:“老大果然是老大,厉害厉害,对了,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我指着姚大公子笑道:“那还不简单,你看他那个瘦了吧唧的样,有能耐杀个男人吗?”
“我真的服了你梁子哥了,什么事情到你的脑袋里,只要转一转什么都明白了,厉害,厉害。”
我看着天麻,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奉承人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天麻一脸认真的说:“我可是真的佩服你这才说的,你以为我什么人都奉承的?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不说就可以了。”
我笑着说:“那倒不用一句也不奉承,能时不时的被人奉承一下,我还是很开心的,哈哈哈。”
天麻也跟着我大笑了一气,看着不知所措的姚大公子说:“走,梁子哥,该您跟他聊聊了,我是连哄带吓的才把他弄到这来,然后他就是死活要见你,否则就一句话也不说,没办法我才把你请来,不然根本用不着您出马。”
我扫了天麻一眼,眼角一跳。
“姚大公子,这么晚了您把我叫来,有什么指教?”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人,心里暗暗发笑,如果不是天麻在旁边,我真想抱着姚大公子喊上几声:“谢谢你,姚大公子,你终于给我个机会让我控制你了,奶奶的熊。”
姚大公子抬头看着我,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话。
我走到姚大公子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来先坐下,什么大事情?用不着这么紧张,没有翻不过去的山,也没有爬不过去的坎,放心好了。”
姚大公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一个大木箱子上,紧张的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渴望怜悯和无奈。
我先是笑了笑,给姚大公子和天麻都发了一根,点燃了,轻松的说:“姚公子,我们以前虽然有过节,但你放心,我梁子绝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的兄弟也不是。你老兄有难,我们既然遇到了,也绝对不会不管,更不会说出去,如果你放心我们兄弟的话,我们帮你处理善后的事情,肯定不会出什么纰漏。”
锤子来了,还有点醉醺醺的。
见到姚大公子,锤子也是吓了一跳,喊道:“梁子,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我向天麻使了个眼色。天麻把锤子拉到一边,把事情的原委说又细说了一遍。
锤子坏笑着走到姚大公子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哥们,听说你把一个漂亮的小妞给做掉了,你好厉害,我好好佩服。”
我拉开锤子,对抖若寒鸡的姚大公子说:“不好意思,你等一下,我跟我的兄弟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你的首尾。”
走到一边,锤子低声问我:“梁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锤子和天麻说:“你们知道我们有这个家伙的把柄在手里,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吗?”
锤子兴奋的说:“那好处就大了,这小子能帮我们做很多的事情,他在他爹那里可以帮我们说上话的,那我们做什么事情就好做多了。”
我看着天麻。
天麻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说:“怎么利用这个家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他的尾巴在我们手里,以后还怕他不听话?”
我指着锤子和天麻说:“你们两个听我安排,一会到你们个家伙跟前发个誓言,就说你们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捅出去,而且绝对不会以此来要挟他。知道吗?”
“为什么?他现在可是小命都捏在我们手里呀!”锤子瞪着眼睛大声问。
我照着锤子脑袋就是一巴掌,笑道:“你这个臭小子,不能小点声?”转头我问天麻:“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天麻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明白,我们用得着这样吗?不过,梁子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说:“一会儿你们跟他发完誓,就到外面去找埋尸的地方,最好是找几个大一点的胶丝袋子和一些大石头,还有钢丝绳什么的,然后到城东那个废弃的码头等我,到时候你们等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不叫你们,你们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见锤子和天麻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又强调道:“你们不要想三想四,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记住了没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知道吗?”我特意加重语气说。
锤子和天麻按照我说的做了,对着姚大公子试验旦旦一通,然后借着去找埋尸体的地方的堂皇理由走了。
姚大公子见锤子他们走了,精神也见好一些,带着恳求说:“梁子大哥,我知道你是讲义气的人,不会见死不救,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要是能帮我渡过这一关,以后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绝对全力以赴,真的。你帮帮我了。”他那个样子,跟以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就是天渊之别。想起我以前低三下四求他的时候,此时却是异地而处,我现在真想哈哈大笑三天三夜。
哈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号码头是个很偏僻的地方,离市区有十多公里的路程,在一个很大的半岛上,原来也是个热闹的码头,自从四号和五号码头建好以后,这里慢慢的就衰败下来。我是今年四月把这周围两公里的地方买下来的,把这里的仓库用做堆放货物的地方,但基本上没用上,因为货卖得很紧俏,还没下车,就分干净了。
我问姚大公子:“那个女人的尸体呢?”
“在那个墙角里”姚大公子指着墙边说。
我走过去,见一个胶丝袋子扔在那里,地上还有几滴血迹。我回头问:“就这一个袋子?”
姚大公子说:“在我家里还有两个袋子。”
“你家里?”我皱起眉头。
见我皱眉头,姚大公子急忙补充说:“是我单独住的家,在龙沙路那边。”看来这个家伙是被天麻抓到后,没来得及搬剩下的尸体。
我蹲下来,用手指捅了捅装尸体的袋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别的先不说了,你先给你爸,也就是当今的姚副市长打个电话,把你的事跟他说一下,叫他到这儿来。”血腥味让我有点兴奋,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叫我爸来?为什么叫他来?”姚大公子惊叫起来。
“呵呵呵,你不用嚷嚷,这件事情一定要让你爸知道,不然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我冷笑着说。
姚大公子显然很不愿意配合我,大声喊着说:“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我爸知道。你愿意帮我就帮,不帮就算了。”
我生气了,心想:“他妈的,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敢跟老子喊叫?”
我走上前,一脚把姚大公子踢倒在地,踩着他的脸,然后掏出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骂道:“你他妈的记住,你现在在求老子,别对老子吼,否则我他妈的一枪崩了你,反正那个女人的尸体还在你家里,就当你是畏罪潜逃了。”
“别、别,我错了,梁子哥,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姚大公子哭着哀求我。
我把枪用力顶了顶,问他:“你打不打电话?”
姚大公子拼命的点头:“打,我打,我现在就打还不行吗?”说着哆嗦着去摸手机。
我松开脚,把枪放回腋下,说:“起来,打电话。”
姚大公子站起身,一手拨电话,一手抖裤子。我细看,奶奶的,这个家伙居然尿了裤子。
姚大公子拨通电话,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把事情跟他爸说了一遍,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他那个姚副市长爸爸在问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我上前抢过电话,笑着说:“姚市长你好,令公子的事情我刚好碰上,您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姚副市长在电话里紧张的问:“你是谁?”
“您认识我的,我是张博”我回答说。
电话里的姚副市长一听是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松下来一些:“啊,是张老板,是你就好说了,是你就好说了,你能帮忙我很高兴,你对我儿子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对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果然是当市长的人,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而且能马上向我示好,手腕实在是高。我在心里赞叹。
我说:“我们在三号码头,对,就是那个废弃的三号码头,您要来的话,直接进码头仓库大院就行,这里我都买下来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也要打消他的顾虑:“好的,我在这里等您,是的,就我一个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