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握住云冰清的玉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冰清,今天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满足你。”
云冰清微笑道:“我是你的女人,做妻妾的给自己的夫君大人做事那是天经地义,又怎么敢要什么赏赐呢?”
“不行!两码事!”尤铭摇了摇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不如这样吧……”
云冰清俏脸瞬间羞得通红,却不曾离开他怀里,低声咬牙切齿道:“去你的!谁要给你那个!再说,你身边美女如云,哪里顾及得到我。真要那样了,你就不怕惹翻了醋坛子?”
尤铭闻言“哈哈”一笑,将她从怀中放开,站起身来,舒活了一下筋骨:“自从行刺以来,我都窝在这里不知多少天了,今天去太庙,又要装出那副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太难受。冰清,今晚叫上雪儿她们,我们一起去城外走走吧。( )”
“可是,一旦被人看到,那你这些天装病的事情,不是全都暴露了吗?”云冰清不无忧虑的道:“这样你苦苦谋划的对付太子他们的计划,这些天来的辛苦,不是都付之东流了?”
“我哪有什么辛苦的,”尤铭摇头道:“再说,太子他们这要是被我这拙劣的装病给骗住了,那他们早就被我杀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我之所以装病,目标并不是太子他们。”
云冰清适时的转移话题:“你这么个日理万机的大男人今天居然会陪我们这些小女人去散步,这可是震惊天下令人不可思议的大事情呢,我得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姐妹们去。”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一个无知小女人,知道什么不该是自己听到了解的事情。
尤铭摇头轻笑,目送她离开之后,脸色一变,叫来一个侍卫,沉声吩咐道:“请文先生、子理、军雅、汝林、辅机、卓衫他们过来!”
不多时,众人到来,行了主仆之礼坐下。尤铭开门见山道:“兵部右侍郎李昌鹤的奏报,你们都看了吧?辽东局势恶化至此,你们有什么打算?”
“殿下,”文凯开口道:“恕老臣不敬,辽东局势如处炭墨,其始作俑者正是殿下。 ”他是宋王阵营中的第一人,又和尤铭关系匪浅(他岳父),说话自然没什么顾忌:“若不是殿下在高丽的残酷镇压,又岂会使高丽各处烽烟四起,反抗不断,甚至勾结东胡,荼毒辽东呢?殿下若想稳定辽东,挽回颓势,就必须要改变对高丽的政策了。”
文凯毫不留面子的直斥其非,尤铭心里自然不痛快,可碍于婷儿,自己又不好发作:“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而今辽东沦丧殆尽,首先要想办法恢复辽东,才能谈以后的事情。”
谭纶听出尤铭的不悦,急忙打圆场:“殿下,文先生所言乃是治本之法,殿下在高丽确是过于严苛了。然而现在的局势却必须先恢复辽东再说。正如沉疴之人一般,须得先用米汤调理,再辅以肉糜,待气血补足之后再下以猛药,如此方能药到病除。所谓标本兼治,治标为先。倘若一开始就下猛药治本,不仅毫无效果,反而是雪上加霜,结果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听了这话,尤铭心里立时舒坦开来,微笑道:“知孤王者,子理也!子理,对于朝廷经略辽东,你有什么想法?”
谭纶微欠身子,拱手道:“殿下,据李昌鹤的奏报,两胡罢兵以来,东胡财力枯竭,难于支撑,趁我大军西征之际,勾结高丽叛匪,侵略我大明国土。现今,高丽全境已失,辽东五州(幽州、辽州、燕州、云州、满州)已失去其三,仅幽州和燕州得以保全。我大明北边重镇北平更是暴露于敌军眼下,已被围城半月有余。倘非城墙高大坚固,兵马钱粮充足,将士又同仇敌忾,并力死战,只怕早已丢了。殿下,臣以为欲恢复辽东,须得先解北平之围,然后以之为根据,筹划大局,谋定后动,寸土必争,徐图之。如此,大事可成。”
“先解北平之围,然后以之为根据,筹划大局,谋定后动,寸土必争,徐图之。”尤铭反复咀嚼了两遍,又看看桌案上的地图,拍手道:“好!子理此言诚可谓老成谋国。以我大明目下之力以及明胡之势,想要一战定胜负,根本是痴心妄想。蚕食恢复,确是最适合朝廷经略辽东,制服东胡。好!好!好!”
季军雅虽然是尤铭倾力栽培,但毕竟重武轻文,多少有些不明白:“姐夫,现在我大明天下归一,军容鼎盛,而东胡却是刚与北胡罢兵,师老力疲。两者之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以精兵强将攻击老弱残兵,自是所向披靡。况且东胡兵力远不及我,阿速军又迭遭削弱,堪与我黑甲精骑一战者更是寥寥,我们为什么不能一鼓灭之呢?”
尤铭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笑道:“军雅,大明北疆并非只有东胡。”
“殿下说的是北胡?”裴朗略有疑虑的道:“可是北胡乃是我大明的盟国,他与东胡之战我大明也出力良多。更且我大明的翊阳公主又是他们的太子妃。他们该当不会做出背盟南下,侵扰大明边疆这样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事来吧?就算他们想要南下,可刚刚经历与东胡大战的他们,又哪里有余力发动一场新的战争呢?”
“那东胡怎么说呢?”尤铭微笑着反问道:“他们不也是刚刚经历过和北胡的战争,实力大损吗?他们不还是照样的联合高丽叛匪发动了对我大明的战争吗?胡人与我大明不同,战争对于他们的损耗远比我们要小得多。甚至某些时候,不断的战争是他们活下去的保障。”D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