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解过来,他兀自不能相信的望着尤铭,身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尤铭见他已是有些动摇,心中暗喜,又是一个深躬:“小王为天下生民恳请兄长捐弃前嫌,留下来辅佐小王,成就大业,开创盛世。”
“你……你当真这样想?”程义看他脸上的神色不似作伪,心中早已动了三分,本欲答应,可想到自己终究是敌国俘虏,又身为皇子,为明廷所忌,还是有些疑虑:“我终究是大夏的北地王,是你的俘虏,与你有亡国灭家的大仇,你真的要招安于我?你就不怕我潜伏在你身边,图谋报复,伺机对你不利吗?”
尤铭微笑道:“古人有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之贤。小王不才,不敢与古之贤人相比,亦愿仿效之。内用不避亲,外用不避仇,但能苟利国家百姓,皆可引为股肱心腹而重用之。况兄长其人体念百姓疾苦、心悬天下安危,实乃公而忘私之人。你我之仇,说到底,不过是私仇罢了。兄长又岂会孜孜于私仇,而置天下百姓之大公于不顾呢?倘若真是那样,亦属人之常情,也只能怨小王无识人之明了。”
“倘若我父亲能有你三分的气度,那么一统天下的就将是占据关中险固富饶的大夏了。”程刚感慨万千,猛然跪下:“罪臣程刚,参见宋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哈!”尤铭大笑着扶起程刚,指着他向殿中众人道:“我得耕道(程刚字耕道)如鱼得水,虎生翼也!大明盛世,愈臻完美矣!”说着,他唤来谭纶,吩咐道:“子理,耕道,从今而后,你二人便是我的左右参军,是我的左辅右弼!”
“仆臣(臣)谢主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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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秋之夜的春水河边凉风阵阵,吹去了白天秋老虎烈日曝晒的无限烦躁。明军森严的军纪,使得他们进入长安后,于民秋毫无犯。再加上尤铭及时贴出的安民告示,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长安城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歌舞升平,繁华喧嚣。
春水河上又亮起了盏盏花灯,精致的画舫往来穿梭。香烟缭绕着静静流淌的春水河,丝竹管弦混合着调笑欢谑,一波波从春水河上散了开去。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尤铭负手站在“阑珊舟”的船头,看着眼前春水河上的这一幕幕,不由摇头念出了这首前世的名诗。
“你这是以金陵的秦淮河来讽喻长安的春水河呀,”云冰清落落大方的站到他的身边,轻笑道:“只是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宋王殿下,刚刚得了长安,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可你却不在大明宫里面处理政务,反而跑来我这烟柳之地的‘阑珊舟’上,似乎没有资格说那些不知亡国之恨,沉醉于声色犬马的商女,士绅吧?”
“真是宠坏你了,居然这么说我!”尤铭拿手指在她光洁如玉的额上轻轻一点,佯作生气道:“我怎么能跟他们一样?我可是大明宋王,长安是我拿下的,我哪有什么亡国之恨?我怎么就不能来你这里?想不到我挂念着你,拼着被那帮老顽固数落来这里陪你,你居然这样说我的不是,还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这可太伤我的心了!”
云冰清闻言,抿嘴“咯咯”笑道:“是,是我不是,小女子这就给宋王殿下赔不是了。”弯下腰便要给尤铭福礼,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搂住,一双不安分的大手也在自己的柔若无骨的腰肢上忽轻忽重的揉来揉去。
“你就是这么向我赔不是的?”尤铭的眼里充满了羞人的坏笑:“我饿了,想要吃了。”
云冰清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尤铭没安好心,也听出了他话里那火热羞人的意思,白皙的双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又喜又慌的避开瑧首:“那你快放开我,我……我去给你弄素斋。”
“秀色可餐,什么样的素斋比得上我的冰清可口诱人呀!”尤铭坏坏的笑着,火热的气息喷到了云冰清早已羞红的脖颈上:“这会儿,除了我的冰清,我什么都不想吃……”
说话间已重重的吻在了云冰清柔软红艳的樱唇上,唇舌纠缠间,用力吸吮着云冰清檀口里甘美的玉津。他的一只魔手已经探入了云冰清的衣襟里面,抚上了那一对傲人的椒乳。另一只手也探索着摸到了云冰清的腰带处。
云冰清一惊,急忙用力推开他,神色中包含着几多痛楚:“不,不行!你忘了吗,师尊在我的体内种下了剧毒,来保住我的处子之身,我,我不想害你。”
本来尤铭情欲极浓之时被她推开,心中还有些不悦,听到是这么个解释,不禁哑然笑道:“我道是什么,却原来是这个,吓我一跳!放心,那点点毒对付不了我的。再说,我现在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下流无耻的剧毒了,渺渺真人的那点点货色,是不会阻碍我们欢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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