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句话的时候,涂蓉也是心如刀绞。在感受到五哥的痛不欲生的那一刹那,她禁不住便要收回那句话,扑入他的怀中。可是两年多来积累的怨愤,已让她再难忍受。借着那件事的由头,她的满腹幽怨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道:“你做错了什么?我们……我们成婚也有两年了,可是,可是我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你既然不愿意要我,当初你又为何要娶我?!”
尤钫恍然晴天霹雳砸落,怔怔的呆立在那里。幽怨的泣诉缓缓送进耳廓,一字一泪的打在自己的心房上。
“这两年多来,你一直找各种借口,不肯与我同房。你连睡都不愿意和我睡在一起,我就这样让你轻贱吗?我入你门中两年,却夜夜独守空闺,我这心里有多苦你知道吗?我也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也希望和自己的相公恩爱缠绵,共效于飞。可,可你却让我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守活寡,受尽折磨。你,你还是曾经那个为了我不顾一切的五哥吗?”哭泣声低沉而压抑,却比那失声痛哭更加叫人心碎,令人窒息。
尤钫颤抖着松开涂蓉,丧魂落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目茫然的望着屋顶,喉结一上一下的颤动着,半张的口里发出断断续续、低沉压抑的呜咽声,强忍的眼泪慢慢顺着眼角滑落。
涂蓉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更加气苦,撕扯着他的衣服哭诉着:“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我不惜和二哥动手的五哥?”
尤钫紧紧的闭起了双眼,双手颤巍巍的捧起涂蓉梨花带雨的俏脸,哽咽道:“小蓉,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用生命去保护你呢?我想要你,无时无刻不想要你。我渴望将你真正变成我的女人。可是,我,我却做不到!”几颗眼泪打在涂蓉的娇靥上,竟是极其的冷涩。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涂蓉哭道:“小蓉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一直在等着做五哥真正的妻子。只要五哥想要,小蓉随时都可以给五哥。”说着,涂蓉盈盈起身,轻轻拉开自己的裙带,缓缓褪去罗裳,露出那曲线玲珑,风姿诱人的。欺霜赛雪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晶莹丰润的娇躯,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因为兴奋紧张,竟不住的颤抖起来。
“五哥,小蓉是你的,你现在就要了小蓉吧!”
尤钫迷醉了,面前的这具对于他的**,毫无疑问是无可抵挡的。他的双手慢慢的攀上了那具诱人的娇躯,一寸一寸的抚摸着。
在尤钫的爱抚下,涂蓉的娇躯上染上了一层桃红色的光泽,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她紧紧抓住尤钫的双臂,将他的脑袋用力往自己怀里挤压着……
尤钫的唇舌自涂蓉胸前,一点点的上移着,经过香肩、玉颈,最后直至樱唇。四唇甫一接触,他二人便爆发出不可抑止的**,激烈的拥吻着。
他二人渐渐情热,涂蓉的一双玉手也慢慢伸到了尤钫的腰间,想要替他出去衣服。就在涂蓉正准备拉开他腰带的时候,他却猛地将涂蓉推开,惊恐万状的往后退开,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涂蓉的心已经碎了,**着身体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两年多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个男人,那个自己心里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自己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抹不去的男人,也是在这样的关头,也是这般的推开自己。对一个女人,这样的遭遇,又一次已是大不幸。为什么上天却偏偏要自己两次品尝这样的痛苦。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涩声问道:“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尤钫将大手从脸上挪开,那张脸竟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般。他双目赤红,缓缓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裤子,惨声道:“我,已不能人道!”
他声音虽轻,可在涂蓉耳里,却比惊雷还要响!她一时间忘记了哭泣,难以置信的道:“这……这是真的?”
尤钫缓缓点了点头,惨然笑道:“你大概不会想到,我会变成一个阉人。不但是你,就是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成了一个阉人!”他整好衣服,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涂蓉身上,涩声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与你同房了么?我不是不想要你,而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已经不行的这个秘密。我尤钫终究也是人,我也好面子。我又怎么能将这样的耻辱让你知道呢?若是可以,我情愿用下半生的性命去换取与你的温存缠绵。可是,这终究是痴心妄想罢了……”
涂蓉想起来以前尤铭对自己说的话,心恸欲碎,垂泪道:“是因为那次保护我么?”
尤钫默默将她的娇躯搂入怀中,良久,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你若是想要。我,我愿意抚养那孩子……”他的喉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拳。骨节发出“哔吧”的声响。
涂蓉娇躯一震,猛然抬起头来:“你……你说什么……?”
尤钫的喉结艰难的颤动着:“你若是想要,我愿意抚养那孩子……”
“不!”涂蓉一把推开尤钫,哭道:“你,你再说这样的话来侮辱我,我就立时死了!”
尤钫急忙搂住涂蓉,泣道:“可是,你花样年华,怎么能陪着我守活寡,受这样的罪呢?再说,我,我也很想要一个孩子,我也想体验为人父母的感觉,每次看到二哥弄儿为乐的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小蓉,你,你去找二哥吧,让他给你一个孩子……”
“啪!”涂蓉挣开他,给了他一个耳光,哽咽道:“我涂蓉虽然蠢笨,却也知道自爱。我既然嫁了你,我这辈子就只属于你。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碰一下。你若是真的痛惜我,便不要再说那些话儿来埋汰我。”
尤钫脸颊上虽痛,可心里却极为熨帖。他紧用涂蓉,感动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那些话儿,再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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