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走上高台。夏国文武百官全都拜服在地上,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看到这个情景,尤铭的内心之中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激动。暗暗发誓,终有一日,要让所有人都拜服在他的面前,成为独一无二的天下至尊。
程义开始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演,前来参加庆典的宾客足足在太阳底下下倾听了将近一个时辰,好在若惜在尤铭身边不时耳语,发出轻声的浅笑,尤铭这段时间过得倒不寂寞。
好不容易捱到他的高谈阔论结束,与会众人纷纷送上贺礼,礼物早已经过司礼处拆封检查,确信没有异常,才会呈现在程义和闵皇后的面前。念到送礼人的名字,送礼人只需要来到御前,将预先准备好地贺词宣读一番即可。
做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午后,大明宫内也为诸位贵宾准备好了临时休息的房间,中午的宴席并非是主宴,真正的大庆安排在晚间。
尤铭他们二人被安排在大明宫东北的“淑德宫”内,宫外密密麻麻的沾满了羽林禁军。尤铭苦笑道:“想不到他程义对我如此着紧,居然派了这样多的禁军来护卫我们。”
若惜抿嘴笑道:“你还有心思说笑!我们都被人家软禁起来了!哼!表哥,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呀?你看呼韩邪太子他们都在西边的‘庄颐苑’里面,就连跟他有大仇的赵昕也住到了离大殿较近的‘清越宫’内。就我们被安排到了这偏僻冷清的‘淑德宫’,还派了这么多的禁军看管。哼,真是气死人了!”
尤铭伸臂将她揽到怀里,笑道:“唉!人家六方会盟,就是商量着对付我们大明的。偏偏我这个不知趣的家伙还要不请自来的跑到这里凑热闹。能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不过也好!倒也落得清闲,省得有人来打扰我们夫妻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着,望向怀中的若惜,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若惜自然知道他那笑是什么意思,俏脸一红,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低声道:“你又不想好事!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不许使坏。”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里间走去。
尤铭会意的一笑,转身跟了进去。却见若惜左手支颐,半躺在牙床上,透过低垂的锦帐,更显一番诱人的妩媚。尤铭见了,立时色心大动,不由“嘿嘿嘿”的傻笑着。
若惜的俏脸此刻更是羞得彷佛能滴出水来。她轻咬下唇,半是诱惑的道:“表哥,人家……想……想要个孩子……”说到这里,已是听不见声音了。
尤铭不啻如闻纶音,大喜过望。连衣服也没有脱,便跳上床来。正准备扑到若惜身上,好好怜爱一番的时候。若惜却轻捷的翻了一个身,躲了开去,捂住嘴,跪坐在床的另一角,“咯咯”娇笑道:“迷死你!”
尤铭刚刚扑了个空,自然知道爱妻在恶作剧,可为了爱妻玩的开心,却也佯装发怒的道:“好呀!竟敢这么戏弄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双手抓住若惜的足踝,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恶狠狠的道:“这下看你还怎么逃!”不由分说的低下头去,封住了她的柔唇……
门口守卫的禁军一个个憋红了脸,浑身上下燥热的难受,却又不敢擅离职守。心里头只剩下一个想法:“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能这般纵情声色。看来这大明宋王,也是名不副实!”
云收雨散。尤铭搂着若惜坐在床上,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外面的禁军听了这么一出‘活春宫’,怕是难受得要死了。”
若惜被他这露骨的话修的满面通红,捶了他几下,不依的低声娇嗔道:“你这荒淫无道的昏君!做出这样的羞事被别人听见,还好意思拿出来说!真是荒淫无耻到家了。”
尤铭轻轻含着她柔嫩的耳珠,低声道:“要不这样,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不像看门狗似地盯着我们?程义现在正召集五家的主子,商讨会盟的事情。我估计就在今晚的大宴上宣布结果。我虽然已经和呼韩邪达成了共识,但毕竟对人家动了心眼儿,算计了人家那么老大的一块。这心里头总有些打鼓,生怕他一怒之下,就和程义结了盟。那我这趟可就白来了。所以,我得想个法子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今天也是仙阁答应将轩辕夏禹剑交到他手上的日子。除了轩辕夏禹剑之外,他还想见见云冰清。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儿,尤铭站起身来,穿好衣服,替若惜掖紧被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他刚迈步走出院子,禁军首领立刻拦住他道:“宋王殿下留步!大庆期间要严加防范,请各位贵宾安心留在宫中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庆典开始之时,自有礼官前来迎接。”
尤铭“呵呵”一笑,道:“本王几时说过要出去随意走动了?本王只不过是闲得无聊,出来走走而已。”
那首领立刻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尤铭,道:“宋王殿下有王妃相伴,难道还会无聊么?况且‘淑德宫’中典籍颇多,殿下也可以看书打发时光。”
尤铭听了他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颇为得意的笑道:“不是本王说大话,‘淑德宫’的书籍还不到本王一个书房藏书的百分之一。本王阅书逾十万卷,你们这‘淑德宫’中,实在是找不出本王没有看过的书。”
那首领眼里明显的流露出了不相信,道:“殿下未免吹牛了吧?恐怕这全天下也未必能有十万卷书,殿下难道将天下的书都读尽了?”
尤铭“哈哈”大笑,道:“天下典籍浩如烟海,区区十万岂能囊括?纵使百万卷,千万卷,万万卷,亦不过沧海一粟!本王虽有心要读尽天下书,恐怕穷尽一生心力,也不能办到。”
那首领闻言大惊,显然是被尤铭的话吓到了,?目结舌,脸上神色显得惊恐无比。他和他手下的禁军完全被尤铭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尤铭的身后,时不时的有一蓬蓬很淡很淡的彩色烟雾,若有若无的飘上天空。
尤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回屋内。
皇城之中,扎西手搭凉棚,看到宫内飘起彩色烟雾,心中一凛,急忙取出贴身藏着的千里镜,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将彩烟的颜色,顺序等牢牢的记在心里。待到彩烟消失,不再升腾的时候,他悄悄向谭纶禀报道:“谭先生,殿下有致意!”
谭纶一惊,立刻压低声音道:“殿下怎么说?”
扎西附耳将刚才看到的彩烟情况一丝不落的告诉了谭纶。谭纶捋了捋思路,立刻明白了尤铭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扎西,低声吩咐道:“速将此信交给大夏尚书左仆射宇文宜?。记住,不得出半点差错!”
……
宇文宜?拿着那封信,脸色凝重的走进含元殿,朝程义三跪九叩,拜道:“陛下,您所虑不错,骁果军中郎将薛青麟却是密谋造反。这是‘宣台阁’刚刚呈来的密报。薛青麟那厮原来早已与大明宋王尤铭勾结,意图引尤铭前来进攻我长安,好里应外合,阵前投降。而尤铭也答应,事成之后,封他为宜川王,世辖骁果军,永镇长安!”
程义闻言大惊,急忙抢过密报看了起来。看了几页,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狗贼!竟敢如此忘恩负义!不杀他,难消朕心头之恨!来人呐,给朕将薛青麟这卖主求荣的狗贼拿下!”
“慢!”宇文宜?拦住道:“陛下,薛青麟那厮早已投靠了尤铭,他的十万骁果军自然也和他一样。此刻尤铭便在宫中,而长安的防务,这段时候,也是骁果军在主持。若是陛下此刻捉拿薛青麟,只怕他会狗急跳墙,举兵反叛呐!要是尤铭再联合赵昕,在宫中闹事的话,大势去矣!请陛下三思。”
程义额上即刻冒出涔涔冷汗,他坐回龙椅上,颓然道:“难道便这样放过薛青麟那厮?”
宇文宜?刚要说话,却被中书侍郎万里抢先道:“陛下,自薛礼(薛青麟,名礼,字青麟)归顺陛下以来,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大小百余战,奋不顾身,为陛下保驾护航,开拓疆土,何曾有过二心?臣请陛下明察,莫要受了奸佞小人的蒙蔽!”说着,怒视宇文宜?。
宇文宜?大怒,抗声道:“万大人,你什么意思?莫非再说我宇文宜?是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吗?你是说我在蒙蔽陛下,陷害忠良?”
万里本就对他极为厌恶,也不禁动了怒火,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年来,你利用‘宣台阁’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太仆朱无墨,吏部尚书阚?,少府杜炳成……这些个大臣,哪个不是遭你诬陷,含冤而死的?你现在又想诬陷薛青麟,你是想将我大夏的支柱,一根一根的拆掉你才甘心!我看,你才根本是他尤铭的走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