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威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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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威胁

    尤铭听了,想了一会儿,颔首道:“不错!我在朝中本就没什么根基,反而还要有所顾虑,不能大展拳脚。现在离开朝堂,天高皇帝远,任由他们折腾去。我反而能尽展所长了。只要我一统天下,将这天下诸州郡悉数掌控,再返朝堂,成就大业,易如反掌。呵呵!”

    文凯亦笑道:“只是,要注意有人给你使绊子。毕竟离开了朝堂。”

    尤铭笑道:“先生多虑了。我父亲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他更不喜欢这半壁江山。经过山东一战,他也知道能够帮他一统天下的,非我莫属。因此在我统一九州之前,他绝不会对我下手,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对我下手的。”

    “呵呵!”文凯笑道:“那就好!”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传来,尤铭大喜,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叫道:“湘君,湘君生了!我又有孩子了。”快步奔入内堂。

    尤铭才一进去,季雨涵便将那女婴报到他面前,喜道:“看,我们的女儿!”

    尤铭笑呵呵的接过,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声,反而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摸他下巴下的胡子茬。 尤铭被她这么一逗,心中大喜,竟拿下巴在她的小脸上蹭了蹭。更为奇怪的是,那小丫头,不仅没哭,反而“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尤铭抱着女儿做到丁湘君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柔声道:“湘君,辛苦你了。来,看看我们的女儿。”说着,将女儿抱到她的面前。

    丁湘君急忙展臂接过,在女儿的额上轻轻吻了吻。解下自己胸前坠着的玉佩,挂到她脖子上,细语道:“女儿,这块玉佩是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挂上的。娘今天也给你挂上。让它保你平安,一辈子无忧无虑。”

    那玉佩好像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似的,小家伙戴上它以后便打了个哈欠,美美的睡着了。

    尤铭伸手握住,丁湘君的柔荑,深情道:“湘君,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丁湘君闻言大羞,低垂下头去,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芳心中激荡起些许甜蜜,对于尤铭的怨愤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自己对他终究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尤铭见到她羞涩的模样,心里一荡,提起她的柔荑吻了一下,兴冲冲的吩咐道:“赶快煮制红蛋,分派给街坊邻居。 在府里排上酒席,大开府门,迎迓四方来宾。只要是来祝贺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再到神机营里面拉几门信炮过来,放个几响庆祝庆祝。”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玩过的鞭炮烟花,也知道其制作原理,心中一动,拿笔画了几个样图,在旁边写上了制作工艺,交给那人道:“把他交给神机营的人,让他们按照这个方法制作鞭炮烟花。告诉他们,要快!今晚就要用!”

    那人见尤铭喜得千金,也是高兴异常,都来不及磕头,抢过样图,转身就跑。

    姬雪雁抱着长子尤鸿来到丁湘君床边,对孩子笑道:“来,看看你妹妹。叫,妹妹!”

    可孩子却没有理睬,反而瞪着漆黑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尤铭,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似乎在说“爸爸,抱。”

    尤铭笑着伸手接过,道:“来,爸爸抱抱。”他一接过去,就“嚯”了一声,笑道:“又长胖了啊!长胖好!”说着在他脸上香了香。

    他抓起尤鸿的小手,在女儿的小脸上摸了摸,笑道:“你妹妹漂不漂亮啊?”尤鸿不过一岁刚出头,哪里会说什么话,只是“依依呀呀”的叫着,笑着。 似乎在说“妹妹很漂亮”。

    大将军府欢腾了,整条玄武大街都欢腾了。尤铭喜得千金的消息好似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了出去。玄武大街的居民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贫富贵贱,纷纷来到大将军府中,向尤铭祝贺。可是,来道贺的官员除了他手下的将领、学生之外,就只有一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胡成了。

    神机营的信炮运到,尤铭把他当做礼炮,亲自放了第一响。接着,他的妻子们,他手下的一些比较重要的将领,得意的门生,也纷纷上去放了一响。就连胡成也被他拉上去放了一响。为这好日子增添了无限喜气。城防军显然得到了尤铭预先的招呼,他们并没有被信炮的响声招过来。此刻,他们正在喝着酒,吃着红蛋呢。

    夜幕降临,鞭炮和烟花也都赶制好送来了。在鞭炮“噼噼啪啪”的响声里,一蓬蓬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就像在开封城的上空洒下一场美丽的花雨一般。

    开封城的老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美景,纷纷走出家门,仰望天空。 他们在惊叹这摄人心魄的美丽的同时,纷纷向他许着自己心中最美好的愿望。他们认为这天上的烟花,是上天赐福,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赏。

    不单是他们,钦天监全力运作起来,进行着种种推测。不少大臣已经写好了天降祥瑞的贺表,准备上奏朝廷。

    长乐长公主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漫天的烟花,惊讶于它的美丽,问道:“这天上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神仙降临吗?”

    她身边侍女五儿回答道:“大将军喜得千金,正在庆祝,这好像不是什么神仙降临。我问了大将军府的一些人,据他们说好像是大将军做的烟花。”

    “烟花吗?还真贴切。”长乐长公主幽幽道:“他,又有了一个女儿吗?”言语中竟有些落寞,右手更是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收拾情怀,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他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吧?”

    五儿想了一会儿,答道:“有五天了。”

    “五天了,”长乐长公主淡淡一笑,道:“你都没有来我这里一回……”轻轻阖上妙目,沉沉的舒了口气。

    她芳心如绞,漫天璀璨的烟花,霎时也变得暗淡无光。她发出一阵带着哽咽的苦笑,道:“你们给我取酒来。”

    五儿吃了一惊,急忙劝她道:“公主!您,您不能喝酒啊。”

    “什么不能喝酒!”长乐长公主怒道:“我喝酒还要你管吗?快给本宫去拿酒来!”

    可是五儿却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她的双腿,哭着哀恳道:“公主!太医说了,您不能喝酒啊。您的身子不能喝酒啊。您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长乐长公主愈发恚怒,她一个巴掌将五儿抽倒在地上,骂道:“混账东西!我是公主!我要怎样,还要你一个奴才多嘴吗!快给本宫去拿,不然本宫杀了你!”

    孰知那五儿居然又过去紧紧抱住她的双腿,哭道:“公主,你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不能让你喝酒!你不爱惜你自己的身子,可你总也要爱惜自己肚里的孩子吧!”

    长乐长公主似乎被雷击中了一般,愣在那里。两行清泪顺着她绝美的面庞滑落下来。她缓缓蹲下身子,纤纤玉手抚上五儿左脸上的红色掌印,涩声道:“孩子!我的孩子……”

    五儿紧紧抱住她,哭道:“公主,你的孩子,你现在有了孩子,要为你的孩子着想啊。 ”

    “可是,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长乐长公主哭道:“我是长公主,金枝玉叶。可我却未婚先孕,我丢尽了皇室的面子,我已经沦为笑柄。他是我的耻辱,我怎么能让他生下来?何况,他就是出生了,也终究不过是个没爹的野孩子。他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的。”

    “不!”五儿哭道:“公主,这孩子有爹,他有爹。他的爹就是大将军啊。”

    “可是他会认这个孩子吗?”长乐长公主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现在又有了一个女儿,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又都怀了孕,他们一家和和美美共乐天伦,他还会要这个孩子吗?这个孩子,终归是他**我而留下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五儿哭道:“公主,你去找大将军,去向他说明实情。你告诉他,他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连手都没让别的男人碰过。你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你告诉他,你想他,你爱他。大将军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一定会感动的,他一定会好好待公主,将公主明媒正娶,接进他府里去的。 ”

    “你要我去求他吗?”长乐长公主苦笑道:“我在他面前已经是丧尽尊严了,你还要我去求他?再给他一个羞辱我的机会吗?我不去。他要是真的有情有义,真的念着我,他一定会来看我的。可是,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有来看我。就是今天,他有了女儿,他都没有让人来请我,让人给我送红蛋。我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站起身来,望着天空灿烂的烟花,恨恨的道:“我要报复,我要把他所带给我的伤害,百倍奉还给他。”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轻咬嘴唇,道:“给我抓些红花来。”声音竟有些颤抖,泪水顺着姣好的面容滑下。说完这话,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

    “啊!――”五儿大惊,她不可置信的呆呆的望着公主,说不出一句话来。稚子何辜啊!

    又一个侍女走到院子里,朝公主行了一礼,道:“公主,黄门侍郎云殊云大人又来了。公主见不见他。”

    “不见。”长乐长公主道:“你告诉他,他的心意我知道,但那是不可能的。 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侍女又行了一礼,道:“诺!”才要转身出去,被长乐长公主叫住道:“不,你带他进来吧。再叫后面整治些素净的酒菜。”

    她又对她身边的五儿道:“五儿,伺候我梳妆!”

    ……

    云殊看着轻抹脂粉的长乐长公主,惊艳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上茶碗里的茶水不自觉的洒在了衣襟上。

    长乐长公主见他这副色与魂授的模样,心中暗喜,“噗嗤”一笑,道:“云大人怎么这副模样?本宫还不算太难看吧?”

    “简直是艳若天人!”云殊脱口道。随即他感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歉然道:“公主恕罪,下官也是情不自禁。”

    “什么情不自禁?分明就是心怀鬼胎。”五儿却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她是长乐长公主贴身的侍女,对于云殊等人对长乐长公主打的什么心思是一清二楚。在她看来,能够配得上公主的只有大将军尤铭,而公主也只能嫁给他。因此,她对他们一向没什么好口气。

    长乐长公主斥道:“五儿,不准胡说。 ”她对云殊笑了笑,道:“五儿不懂事,还请云大人不要见怪。”

    云殊尴尬的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不怪,不怪。”

    可五儿却不领情,仗着长乐长公主的宠爱,重重的哼了哼。长乐长公主无奈,只得道:“五儿,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跟云大人,单独说些话。有事再叫你。”五儿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下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云殊见长乐长公主浅笑盈盈的向他走来,白皙的脸上竟然红了一片,心不禁重重的跳了几下,呼吸渐渐粗重,双手也局促不安起来。

    长乐长公主又端起一碗茶,放到他手上,笑道:“云大人刚才的那杯茶泼了,没尝到滋味。这杯茶可要好好喝啊。”纤纤细手还有意无意的在云殊的大手上按了一下。

    云殊只觉得触手温软滑腻,禁不止心中一荡,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胸口。

    长乐长公主并没有挣开,任由他握住,反而笑了笑,道:“你的胆子可真大,连本宫也敢非礼。你知不知道,本宫是大将军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你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说着将手向上抬了抬,将茶盏递到了他的唇边。

    云殊喘息着咬住茶盏,将茶喝了进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长乐长公主艳丽的容颜。

    长乐长公主微微一笑,轻轻一颤,将茶盏摔在地上,不动声色的往云殊怀里靠了靠,媚声道:“难道,你真的不怕?他现在可是权势熏天呀。”

    云殊猛的一睁瞳仁,展臂将长乐长公主紧紧的搂在怀里,气喘吁吁的道:“我怕他,可是却不服他。他根本不配得到公主!”

    长乐长公主“咯咯”笑道:“他不配?那谁配?你吗?你不过是个区区正五品的小官,而他却是当朝一品,执掌天下兵枢机要。你凭什么跟他比?”

    云殊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喘息道:“我虽然官小职卑,比不得他位高权重。但我自有一颗真心,哪是他比得了的。”

    “真心吗?那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真。”长乐长公主的春葱玉指轻轻在他的胸前划着圈,道:“看不出你的胆子还真大。你这样的轻薄于我,别说大将军,就是律法也够杀你十回了。”

    他“嘿嘿”笑了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一亲公主芳泽,斧钺加身也甘之如饴。还求公主成全。”

    长乐长公主“噗嗤”一笑,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呀!唉――,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甜言蜜语,得偿所愿以后,恐怕就要把我们女人抛得远远的了。”

    云殊闻言,又惊又喜。他知道,她这样说,显然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哪能不又惊又喜呢?他急忙发誓道:“我云殊待公主一片真心,天地可鉴。绝没有半点虚假。若我是公主所说的那样的人,就让我叫天雷轰死喽。”说完,亟不可待的噙住了公主娇艳的红唇,奋力吮吸着。

    长乐长公主只微微推拒了一下,便软到在他怀里,半推半就的任他施为。

    ……

    长乐长公主披上一袭薄纱,坐到梳妆台前,细细的补着自己脸上被打破的淡妆,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一生清白名节,都叫你给毁了。”

    云殊也从床上缓缓坐起,来到她身后,道:“云殊何德何能竟能得公主如此垂青。云殊此生何以报答?”

    长乐长公主淡淡笑了笑,道:“只要你还念着我,不要弃如敝履,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殊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贴着她如玉的后颈,一寸寸的疯狂的亲吻着。喘息道:“云殊此生只为公主。”双手更是往长乐长公主的纱衣里面探去。

    长乐长公主此刻也是俏脸酡红,一把按住他的双手,轻喘道:“我,我早已不是处子了,你,你会不会因此嫌恶我?”

    云殊慢慢停了下来,道:“我只要能有公主厮守,别的我不管。”

    长乐长公主双臂环上他的脖颈,道:“这,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要你帮我报仇,我要你帮我向那个肆意**我,玷污我清白的人报仇。”

    云殊的心里也腾起一团怒火,道:“公主,云殊虽然没用,但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全力帮你报仇。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做到。”

    长乐长公主扬起?首,气息急促的道:“我信你!要我,要我!啊!――”

    ……

    五儿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里面,哭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样做值得吗?公主!――”

    书房里的尤铭一把款下古书,若有所觉的朝长乐长公主府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威胁的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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