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历史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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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年7月13日星期六晴

    许量又忙碌了一整天,快下班的时候,他看看日期,再盘算了一下,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和难事,觉得应该休闲一下了。他让李玫通知李锌、江泉、顾艺三个人,告诉他们:明天周末的时候,许总带大家去?人故里的宜宾市兴文县,考察公司“发现?人”的文化旅游项目,当然,大家也可以当成是一次旅游和散心。

    李玫现在很干练了,其实她做许量的秘书,时间不长。许量和张娅都压抑住感情,各自忙自己的事业。东方富通公司的股份和资本之鹰会所的股份变更的相关事宜,他们都交给了双方的律师在公事公办地处理。这一切,张娅都没有告诉李玫,她只是告诉女儿,她现在只负责商务会所的工作了,不再管理东方富通公司的业务了。她希望女儿还是待在许量的身边,这样,她既可以知道许量的情况,聊以自慰,又可以让李玫学习到真的本事。

    李玫对许总了解得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崇拜他。她现在经常和他出入商场,看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商战。商业竞争的残酷,让她很快成长起来,她和江泉一样,把“姚兔王”的股份,都暂时搁置了,姚为民他们把餐厅转向经营做得很好。厨师外派和社区厨房的核心商业创意,让他们获益匪浅。

    许量,今天下班很早,他想回家,好好看看书。书房中的书,已经有薄薄的灰尘了,许量也觉得需要充电了。李玫则难得按时下班,她去了妈妈正在装修的商务会所,她有些商业点子,想跟妈妈商量。

    第二天,清晨。阳光虽然还没有从龙泉山那边照耀过来,但大家都能够感觉到:成都,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昨天晚上,肖希权和王可心在家中喝醉了酒,然后身心已经彻底地、全面地向王可心开放了。和许多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他们自然而然地同居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是谁主动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知道了,他是失去雄风的男人,但是,她没有鄙视自己、离弃自己,还对自己一如既往地柔情,这让肖希权心中很感动。还有,王可心虽然年轻,但她懂得绝对不去触碰他的感情历史和伤疤,她让肖希权亡妻江裳的漂亮艺术照片,依旧高高地悬挂在客厅的墙上,房间里面的摆设,她尽可能地保持原状。这些都让肖希权,非常感激,虽然他知道亡妻江裳的死亡原因非常可疑,但是,估计凭他的能力是永远揭不开秘密的,肖希权决定学会忘记江裳。

    他后来悄悄地在“天涯论坛”用“肖老大”的网名,发了一篇帖子《原来的爱》的文章,文中告诫:那些喜欢成熟男人,却没有雅量尊重和包容成熟男人以前的感情历史的小女人,尽早放手,免得伤人害己。帖子点击的热烈程度,让肖希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很困惑地自言自语:“难道,现在有这么多的少女,都爱上了老男人?”许量经常说,兄弟们都是老练的男人,简称老男人,肖希权想到这里,觉得很好笑。

    今天是周末,王可心习惯早晨做运动,而肖希权喜欢酣睡。他们一动一静,十分和谐。王可心健美的身姿,在天蓝色的跑步机上,尽情快乐地奔跑,挥洒青春的活力。锻炼过后,她去厨房给肖希权做好早点,就到卧室来找肖希权的“麻烦”,肖希权正在咬牙切齿地做噩梦,他梦见了他公司的股东,联合了他的借款客户一起来找他算账。公司的股东们都说他们钱赚少了;借款客户骂自己是放高利贷的,是吸血鬼!他们全部张牙舞爪,扑向自己……肖希权大叫了一声醒来,大汗淋漓。他睡眼蒙?中,看见王可心很怜惜地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很感动。

    王可心对他说:“权哥,做资金生意,如果风险太大,太累了,你就不要再做了,我们一起经营一个类似笨驴俱乐部的生意,或办个旅游或者探险公司,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爱好,我们可以找许哥和嘉仪姐,投资入股。”

    “用爱好做生意,是生意人的最高境界,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我也有计划,联合许哥,把笨驴俱乐部的股份全部买下来。我有信心把笨驴做成四川,甚至是中国最好的旅游探险俱乐部!”肖希权亲热地搂过王可心的头,用鼻子去蹭她的鼻子,他觉得她的鼻子最漂亮,是精致的五官中,最出众的部位。

    “你想把许哥和嘉仪姐都拉进来了,是不是想拉郎配啊?”肖希权说完想起床了,她撒娇着不许,两个人的眼睛如此近距离地对视,片刻,激情勃发出来……最后,王可心放弃了努力。他很内疚,没有能成功地爱上一回她。

    她有些难过,慢慢地从创伤中,恢复过来,起了温情的床。她看出了肖希权内心的哀伤,那种最深切的被伤害的男人的眼神,让王可心再次下定决心,她要带他去表姐和自己的家乡,寻找从小认识的乡村神医,彻底地医治好这个病根!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正是张嘉仪的来电,觉得真是心有灵犀。

    王可心走得远远的,到阳台外接完电话,肖希权觉得她和表姐的电话还要保密,虽然有点奇怪,但她们两个漂亮女人,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也不多想,直接去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王可心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远行。等肖希权听她说明,要自己配合,回两位美女的老家,寻找深藏不露的神医治病,他立刻振作了精神,不到半个小时,他们接上张嘉仪,直接向宜宾出发。

    许量早上从家里出发去宜宾的时候,谢丽感冒了。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老公,我昨天晚上和你商量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一下。”许量在家门口和老婆话别的时候,很认真地回答:“老婆,许多年纪还小,现在出国留学,是不是太早了?”谢丽没有再说什么,她有自己的想法。

    许量离开了家,谢丽心情很复杂,这些天,几乎每天,她都要想她和许量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女人把一件事情想得太多,容易走极端,虽然现在许量变得非常遵守家庭纪律,每天尽可能地早回家,像个好老公和好爸爸似的,对老婆和儿子既体贴又关怀,甚至还买了鲜花送给自己。但谢丽觉得她和许量的爱情,犹如一首80年代的老歌曲:“……就像那只破碎的吉他,再也听不到,原来的音色……”

    她很想挽救和许量的爱情,所以她想暂时远离他,这是一种冒险,但也是一种最终的解决方法。其结果只有两个:爱还是不爱,没有任何暧昧的可能。她一个人上了屋顶花园,很冷静地去给花草浇水。有一盆最贱命,也最常青的兰草品种“深谷幽兰”,也因为没有人关照而奄奄一息。这是多年前,在许量的家乡,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溪旁边的山坡上,谢丽和他两个人,一起采撷的,兰草的名字“深谷幽兰”还是许量给取的。

    想到世人的爱情,多半都是最初似水柔情,最后却一江春水向东流,谢丽心如止水。但她还是觉得,如果自己把儿子带走,儿子又是许量的一半,再加上自己多少也有点分量,那么,许量一定会来追随亲情的!无论天涯海角,有了亲情,或许还可以有再度燃烧崭新的爱情?

    许量带领李玫、江泉、顾艺和李锌等,一行五人,一起出发,去举世闻名的,四川宜宾市的兴文石林。越野车在成渝高速公路上飞驰,出差的时候,只要不是太累,许量都喜欢自己开车,他很不习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司机来掌握。许量不知道肖希权他们,也开了车,跟在他们后面,张嘉仪和王可心,正准备“巧遇”他们。

    李玫很安静地坐在路虎车的副驾驶位子上,江泉、顾艺和李锌三个人坐在后排。李锌、顾艺和黄鹂在QQ上聊天到深夜,都很疲惫,在车还没有到资阳市,便先后睡着了。李锌在半梦半醒之时,想起了黄鹂说,她爸爸现在“改弦更张”,开始做和许老师一样的资金生意了,三个年轻人都很开心。李锌第一次有了以后有钱了,也去做资金生意的想法。

    坐在路虎车前排的李玫和许量却各怀心事。

    许量把车的速度控制得很好,他觉得路虎车非常适合自己,开车如骑马,人和车不匹配,累车也累人。他在想谢丽的建议,她想远离成都,就是远离自己,把儿子也带走了,我许量不是成了孤家寡人?她说得很美好,她和儿子永远在澳大利亚的海滩,等待父亲和丈夫。

    李玫把眼睛微闭,高速公路是东西方向延伸的,车外的阳光穿越车窗来到脸庞,闭上眼可以让世界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鲜红。她早上起床,和妈妈争执了几句,心中特别不开心。她听妈妈接了李主任的电话,然后,给自己说,她们几个朋友约好了要去爬青城山。李玫已经发现了许叔叔和妈妈最近的关系开始疏远,心中很着急,但妈妈的心思,女儿也不一定完全知道,所以说了句:“许叔叔比李主任好。”虽然李玫没有见过李刚,但她很固执。张娅和李刚也只是好朋友罢了,她宁愿去和李刚这样的朋友在一起,也不想再去打搅许量重新做回新的居家男人。张娅心中少了许量,就少了很多的寄托,她想去寄情于山水之间,那也是顺理成章。

    李玫没有拿妈妈准备的食物,提着行李出了家门。悄然看着许量的车在楼下,把女儿接走的时候,张娅立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以前的水灵了,身心都干涸了。她有些不高兴许量没有顺便上来,看看自己也不行吗?许量则矛盾斗争了几分钟,他不想让江泉等员工发现自己的情感隐私,更不想让张娅看到自己不开心。这样,男女的心,又开始产生了新的裂痕。

    李玫在许量的车上,紧闭上双眼,她看到了许叔叔和妈妈的疏离,爱情居然也是这样脆弱的东西?她觉得眼睛被阳光照耀得通红,有了很多的人生伤感涌上心头。

    江泉以为李玫睡着了,他从车的后排,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李玫的脖子,在阳光下,雪白耀眼的肌肤,依然很美丽,但他心中的痛苦已经慢慢过去,没有得到李玫,开始成为遗憾。

    许量这次的目标是兴文石林,他没有告诉胡教授胡德成,他想自己去体验和独立观察?人故里,也许胡教授的发现,只是幻想而已。

    肖希权并不知道,许量今天已经带领他的几个手下,在他们的车前面不到十公里的地方。许量说周末去兴文石林,张嘉仪也不清楚,现在,许量他们究竟在前面还是后面,她看肖希权开车,王可心在副驾驶座位上和他快乐地说笑,心中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联想到许量的优点,袁志强的缺点,觉得很无聊。

    终于到了宜宾市区,他们三个人找了一个方便停车的路边,休息一下。肖希权去找加油站,给车加满油,张嘉仪顺便想买点女人的用品。这样宜宾的街道上,立刻多了两位绝色丽人,路人觉得赏心悦目。这时,王可心再次问表姐:“你真的想告诉许量和肖希权,我们知晓的?人秘密吗?”

    张嘉仪犹豫了一下,她把钱递给超市盯住她欣赏的胖胖的年轻女收银员的时候,转过头对表妹认真、用力地点点头:“我们应该一起来揭开这个秘密了……”

    她话没有说完,嘴突然微微张开,王可心觉得很奇怪,顺着她惊讶的目光回头看,她看见许量带了几个人也进了这家超市。张嘉仪不是惊讶遇见许量,而是他身边的李锌。李锌能够在这里看见他的梦中情人,非常欢喜,他觉得这是缘分,天涯何处不相逢?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见到她。

    众人是他乡遇故人,备感亲切。大家抛下心中杂念,合兵于一处,等肖总加油回来,一起向号称“?人故里”的石海峒乡进发。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江泉在给李锌他们介绍:“四川兴文世界地质公园,位于四川省宜宾市兴文县境内,地处四川盆地南部与云贵高原过渡带,是目前四川唯一的世界地质公园。”

    时间是下午二点半,许量他们纷纷下了车,许量安排大家先坐旅游观光车,把地质公园好好浏览一遍,他有一个大的投资?人故里的计划,这个计划已经和他在外省的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陈丹阳,在电话中沟通了,得到了她的支持。

    李玫开始高兴起来,妈妈从青城山给她打来电话,有意无意地打听许叔叔的情绪怎么样。李玫笑着说:“放心,我会帮您把他看住的。”张娅不方便给女儿说,她和许量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李玫她也没有讲,那个叫张嘉仪的大美女,现在正和许叔叔,坐在一辆观光车上,谈笑风生的事情。

    地质公园内,洞穴纵横交错,天坑星罗棋布,石林形态多姿,峡谷雄伟壮观,瀑布灵秀飘逸,湖泊碧波荡漾,许量觉得在风景绚丽中,走进历史的感觉真好。许量是天生的商人,他开始在心中盘算,如果投资?人历史价值多少?

    这里自然景观优美,各类天然的自然景观与独特的?族、苗族文化,共同构成了一幅完美的自然山水画卷。

    地质公园由五个园区构成,分别是兴文石海园区、?王山园区、太安石林园区、凌霄山园区和大坝鲵源风光园区,总面积约一百五十六平方千米。今天许量他们只能够走马观花了。

    肖希权和许量、张嘉仪、王可心四个人坐在一起,他们同乘一辆观光车。王可心用飘逸的眼神,取笑表姐在许总面前表现的欢喜的神情,张嘉仪假装没有读懂表妹的眼神,给许量说:“如果你真的想投资我的家乡,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地方。”许量觉得有点惊奇:“是什么好地方?”嘉仪想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我晚上再给你说……”

    许量感觉到,这次她是故意与自己巧遇的,他把头向后伸展活动了一下,感觉到这里的风,比成都的风要清爽舒畅得多,他对肖希权他们三个人说:“我们几个有铜臭味的商人,早就应该来这里清洗自己的灵魂了。”

    他和张嘉仪对望了一眼,彼此心中,都期待新的故事要开始揭幕了。

    不过,他们期待的都与感情暂时无关。许量想知道的是张嘉仪欲言又止的秘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和?人秘密有关系的事情。张嘉仪也在最后判断,是否真的要请许量他们一起,帮助她们,去探索一段历史悠久、无人破解的秘密。这里的风景如画,让许量他们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许量和张嘉仪走在一起,四周的肖希权和江泉、李玫他们,都有意地回避了他们两个人。他们在风景中穿越,许量觉得张嘉仪本人,也成为了风景中的一部分。

    他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溶洞,这里面是著名的景点“天泉洞”。许量很认真地感受,这个巨大的溶洞里面,宽广的空间和时间构成的大自然,对人的无限的包容。

    天泉洞,是四川省兴文石海洞穴群中,最著名的一个溶洞,形成地质年代距今约三百万年,其空间规模和系统游览长度均居世界之首,在世界洞穴中享有极高声誉,目前探测长度10.5公里,上下共分四层,洞穴多呈长廊状和大厅状。这里千奇百怪,气象万千,洞中流水潺潺,可行舟荡漾;洞湖碧水映天,经过风的吹拂,漪纹边连;天泉如同银丝,飞流直下,水珠晶莹飞溅;栈道顺岩横挂,绝壁凌空。溶洞里面,生长千百万年的石柱、石花、石乳、石幔、石笋、石瀑布、石梯田等千奇百怪的色彩和形状,重峦叠嵌,千态百态。在温柔的彩灯照耀下,恍然似仙阙楼台,瑶池胜景,又如海市蜃楼,使人目不暇接,疑入梦景。张嘉仪和许量相伴而游,已经很满足,她也可以感觉得到许量内心的快乐,四周的游客们,一定把他们两个人,看成一对情侣或者佳偶天成的一对儿。张嘉仪不想走出这神仙世界,她很想过去拉住许量的手,但他只是兴致勃勃地向她讲述他对景色的感悟。

    他们有时候站得很近,仿佛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似的。许量身上的雪茄味道,让张嘉仪有一种想立刻,马上拥有他的冲动,她知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许量,甚至在此时此刻,如果有人问她,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问她,她都敢说“张嘉仪爱上了许量”这样的八个字!

    当洞中一阵阵冷风吹过的时候,她的薄衣虽然漂亮,但已经没有办法抵御寒冷的袭击了。溶洞里面看不太清楚,但她感觉到许量看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很温暖了。张嘉仪正在向许量的方向靠拢的时候,突然后面冒出一声很欢喜的声音:“漂亮姐姐!”

    许量和张嘉仪都被吓了一大跳。许量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年轻姑娘,笑嘻嘻地对张嘉仪叫喊,听她声音惊喜,他知道她和张嘉仪很熟悉。张嘉仪不用回头也知道,她一定是易小函,是那个华西医院的护士小妹妹。也只有她这样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才会坏了成年人的好事情,张嘉仪想。而许量则想,还好,这姑娘叫得真及时,如果再晚点,许量我就完蛋了。置身于这样的人间仙境,远离了红尘俗世的纷扰,他和张嘉仪的情感,已经无法再用理智来控制,一定会熊熊燃烧,这也是自然而然、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在谢丽那里,彻底没有交代了。看来谢丽不完全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曾经出过轨的事情,而是她怕自己出轨成为了习惯,所以她要把自己带到澳大利亚去,这样才能够斩草除根,让许量没有任何外遇的可能,嘿嘿,许量想,自己的中国情结太浓,谢丽知道,许量肯定是不会爱上洋妞的!

    张嘉仪是易小函非常喜欢的大姐姐,虽然那次在医院分手之后,她们只是通过两三次电话,但她们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好姐妹。所以,在溶洞中微弱的灯光下,易小函依然认出了她的姐姐。接下来,那个叫易小函的姑娘,非常高兴地向她的伙伴们介绍张嘉仪,就是她叫“漂亮姐姐”的女人,许量完全被冷落了。张嘉仪盛情难却,只好和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的一群年轻姑娘,打成一片了,她偶尔看许量的眼神,满是抱歉也有期待,但许量好像换了一个人,对她的柔情已经熟视无睹了。这重重地伤害了张嘉仪,她干脆和易小函,她们几个姑娘结伴而行,许量倒也乐得清闲。

    肖希权和王可心手拉手,终于率先穿出大溶洞,他们来到“大漏斗”景点。大漏斗又叫天坑,这里的大漏斗长径六百五十米,短径四百九十米,深二百零八米,是号称世界最大的美国“阿里西波”天坑规模的两倍。大漏斗气势雄伟:盆深暗底幽暗、翠竹绿树鲜明、怪石林立森然、坐盆观天心宽、圆天遥遥悠然。肖希权和王可心,站在天坑的观景台上,向四周观望,心旷神怡。

    王可心告诉肖希权,她和嘉仪的家,离这里还有二十多公里,这次有机会,她们很想回老家看看。肖希权从她的侧面看过去,王可心的脸色非常光洁,山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煞是好看。

    突然,肖希权的眼神有点怪异,他居然看到了上次去笨驴俱乐部的路上,在成都老南门大桥自己一时冲动撞上的奥迪车,见到的那个有点奇怪的长发美女。起初,王可心没有发现男朋友的异常,但回过头看见他的表情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和那个长发美女,立刻都欢笑起来。长发美女大叫一声:“可心!”王可心叫她为:“阿倩!”

    肖希权非常震惊,她们居然认识!王可心干脆把肖希权拉过来,对他介绍说:“这是何倩,我们都叫她阿倩,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她现在可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女神医。”肖希权的嘴巴张了张,终于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你好。”再也没有任何语言了,他有点害怕阿倩说出他故意制造撞车事端的丑行。但是,阿倩今天是一脸的纯真,没有任何怪异的征兆,也没有提起任何让肖希权难堪的话题。肖希权开始放心了,他觉得阿倩也许还不知道那天在成都撞车,是他肖希权故意的。然后,王可心把阿倩,拉到了一旁,去说悄悄话了。

    肖希权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但看到阿倩的眼光不时向他瞟过来,心中有点发虚,联想到何倩又是什么神医,不!应该是女巫医才对。难道可心是让她给自己看阳痿的毛病吗?肖希权的脸,开始阵阵发烫,他赶紧把头扭过去,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天坑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和古老的岩石构成的丰盈的美境。

    等她们嘻嘻哈哈终于说完了,阿倩过来给肖希权微笑告别,然后飘然离去。肖希权心中总是觉得阿倩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果然,王可心告诉他:“阿倩是我们这一带,非常有名气的巫医,当然是秘密的,她的催眠术和医术都非常神奇,你不是外人,我才告诉你的。”

    肖希权笑道:“我告诉你,我的病,绝对不能够让阿倩这样的一个女人来看!难怪许哥说你们一定是?人后裔!可心,你认真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王可心认真看了肖希权足足有几分种,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病必须马上医治,阿倩说她有把握手到病除的!另外,许哥说得对,虽然我们对外说,自己是苗族,但我们才是真正的?人后裔!这一点,我和嘉仪从小就知道。但是,我们?人有很多的奇妙事情,也是我们渴望了解的秘密。”

    肖希权看到李玫和顾艺,她们说笑着,走过来了,便立刻打断了王可心的话:“可心,我和许哥都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详谈。”

    许量把用餐和住宿,都安排在了新亚达石林宾馆,这是风景区园林式的宾馆。易小函他们一大群医生和护士组成的旅游团,也都住进了这里。

    晚餐的时候,大家都提议喝点酒,许量有点累,让李锌去安排白酒和红酒,顾艺也去帮助李锌,一起去和服务员交代。许量让李玫和肖希权,坐在自己的两边,李玫看看张嘉仪和王可心,笑了。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张嘉仪她们两个,对许量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兴趣,所以,李玫也很关注她们。李玫觉得能够和许量坐得比张嘉仪近,这也是小小的胜利。女人和女人之间,一旦开始了较量的心,那就可以把很小的事情,弄得动静很大。漂亮自信的她们,表面看似融洽,其实在用目光对话,一会儿探询,一会儿交流或者斗争……许量再有智慧,也难以全部看懂她们女人的心思。

    服务员小姐拿来了一瓶“国窖1573”的白酒,张嘉仪和王可心马上流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国窖1573”这种用数字来命名的中国名酒过去是没有的。泸州老窖窖池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中国酒业中仅此一家,被誉为“国窖”,而该窖始建于公元1573年,泸州老窖形象产品“国窖1573”由此命名。

    公元1573年真是太巧了,在同一年,几乎是同一个地方,一边是历史悠久的老窖,一边是?人民族的灭绝!许量和肖希权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知道她们两个女人的一些秘密,所以,许量忍住强烈的不快,李锌他现在还太嫩了,知识面不宽,也不可能了解1573年与两位美女的渊源,这也怪不得他。自己和肖希权是知道这段历史的,张嘉仪和王可心如果真是?人后裔,当然会自然而然地排斥“国窖1573”酒,“1573”会让她们想起,几百年前,在这一大片风景区中所发生的血雨腥风。

    许量最后决定换成泡酒,肖希权一边站起来,给许哥、李锌和江泉倒酒,一边开玩笑:“男人不能够不喝酒,因为酒是男人的胆!”

    王可心见他还没有喝酒又开始煽风点火,于是,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许量瞅见了,笑哈哈地说:“还是肖总同志,风险控制得好,现在有美女在酒桌上,望风把关,今天一定能够酒醉心明白;而我没有人管理和照应,估计要今宵不知酒醒何处了。”大家并不觉得许总的话好笑,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孩子一般在期待大家的笑脸,于是张嘉仪带头笑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