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看此事是真是假啊?”
沮授起身回答道:“主公,依沮授看来恐怕是真的。”
旁边的辛评道:“则注兄,曹操就算有心公平原,也没有这么快就能做成吧。只要公孙续反戈一击,以曹操现在的实力怕是不敢与其硬拼的。”
大将张颌插嘴道:“那此时,我军更应该在公孙续后面好好的打上一战。到时候就算不能擒获公孙续,也可以让他在曹操之间的实力趋于平衡。日后,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主公反击之日。”
其他如李历等武将大赞其言。
韩馥也有点心动,看向沮授,希望他表个态。
可沮授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只是闭目养神,似乎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有一裨将带着一人快步进入议堂,大声道:“禀告主公,我们在公孙军中的人回来了。”
韩馥急道:“快说情况怎么样?”
那小卒回答道:“禀告主公。昨夜公孙军就急急的撤离了。小人跟着公孙军十余里,一路只是急行,而途中未见其设下埋伏。”
韩馥道:“果真没有发现埋伏吗?”
裨将道:“不曾。”
张颌道:“主公,公孙续行军如此急速,看来曹操真的对平原用兵了。而公孙续则是必定是要回援平原了。此时如是不追,让公孙续就这样回到平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失去了。望主公速速决断啊。”
可是向来优柔寡断的韩馥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张颌再道:“主公,想我冀州屡次受到公孙父子袭击。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战死无数,难道就这样看着,溜走为儿郎们报仇的机会吗?主公!”
张颌说完,已经是单膝下跪。
而其他武将接俱是如此请求。
泥人也有三份性。
何况韩馥身为冀州刺史,多年来守的自己的地盘不失,岂真的是可欺之人。
于是,韩馥令张颌带着骑兵三万五千人尾随公孙军,寻机消灭多少是多少。
张颌欣然领命。
而沮授等人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可也找不出什么来劝说韩馥。
可实在不放心的沮授只能道:“主公,某原与张将军一同前去。”
韩馥担心道:“则注,行军之事就交给??,某实在一日离不开你啊。”
张颌也道:“军师放心,万事有我。”
既然二人都这么说了,沮授只好让步,坐回自己的坐位,完全没有看到辛评等人异样的表情。
说做就做。
张颌寻速点齐人马,带上十日的干粮,风驰而出。
骑兵的追击速度就是快,不到2个时辰的时间,就有前方探马回报发现了公孙军一个废弃的营点。
“来人,快去清点敌军的炉灶数目。”
行军打仗,为了大概知道敌人的兵力,点敌人的炉灶数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因为平常来说,一个炉灶就是代表着十个人数。
来人回报约有六,七百个炉灶。
合计一下不到十万人。
张颌对左右道:“定是敌军出了不少的逃兵,大家再加把劲,赶上去。”
再行一段,却又发现一处营点。
张颌还是命人清点炉灶数目。
“大人,有炉灶数目八百。”
张颌微有诧异,问道:“不曾点错?”
小卒道:“确实不错。”
有副将道:“将军,看来敌人并没有少,估计只是为了加快行军才如此做的。”
张颌想了会,突然大笑道:“此是公孙小儿之计。”
左右不解。
张颌解释道:“当年孙膑领着齐军进入魏国境内后,先设十万个灶,过一天设五万个灶,再过一天设三万个灶。庞涓行军三天,见到齐军所留灶迹,非常高兴,以为齐军怯懦,入境三天,士兵已经逃跑了一大半。所以丢下步兵,只率轻兵锐卒,用加倍的速度追赶齐军。却不想中了孙膑的计谋,落了个身死兵败。今日,公孙军不减反增,却是真正的奔逃了不少人马,又怕我军追击,才行此计。”
左右皆称善。
张颌下领再次加速急追公孙军。
一路上,果然如张颌所言,炉灶增多,却不见一个敌人。
行至一山口,大军如一条长龙穿过山口。
这种地势险要的地方,最容易被敌人埋伏。
虽然派出去的探马不曾发现,可是张颌还是没有放松自己的心神,巡视着周围。
突然张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山上树木茂盛,可是群鸟却盘而不落,定是有埋伏在山上。
张颌俨然察觉,却不能大声叫喊,只得命手下裨将各自回去带着本部人马撤出此处。
可是张颌又犯了一个错误。
道路不并宽阔。
一去一回,显然有点阵型不整。
“砰”的一声巨响。山上显出旗帜无数,人头扬动,喊杀声直欲震天。
张颌暗叫不妙,急命大军返回。
可是,公孙军居高临下,弓箭,火球,巨石,横木纷纷滚下山来。
一阵乱砸,张颌军顿时混乱不堪。
约摸少时,山上,最前方,茫茫多的公孙军将士杀了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