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的朱?得洛阳援军董卓部,兵力一度达到了八万。
那董卓因在宛城之战损兵折将,虽然最后还是得了宛城,不过他半功劳还是归了秦颉。好在董卓深知为官之道,给张让集团,还有何进集团分别送了厚礼,得其他们好言,那汉灵帝不但不追究他的过失,反而升了董卓一级,命他前往陈留,协助朱?应对青、兖之黄巾军。
虽然得以升官,不过对于董卓来说,宛城可以说是他心中一个疙瘩,而比较皇甫嵩所取得的战果更是让董卓恼羞成怒,所以在得到张角病死的消息后,董卓不断的鼓动朱?出兵,言明黄巾现时军心不稳,可为我所用。
朱?考虑之后,倒也觉得董卓所言颇有几份道理,也就出兵冲击黄巾防线,
不想,黄巾防线主将利用哀兵可战的优势竟然连败朱?,董卓联军,官军在折了六千人后,只能再次退回陈留,以待时机。
濮阳城外,千余骑飞驰而来。奇怪的是每一骑,不论是人还是马,身上都带着几个铃铛,一路而来,铃声不断。
为首一人,头插鸟羽,红袍劲衣,威风凛凛,不过英俊的脸上更多的是急促的表情,不顾道路行人,急速奔驰。
城门守卫见前方浓尘滚滚,不由的警觉起来。待得听得铃声,那小兵眼中浮现出狂热的光芒,大声奔喊:“甘将军回来了,甘将军回来了。。。”
城中将士奔向告之,可见这甘将军在黄巾军中的威望之重,影响之大。
那甘将军吩咐手下千人在城外安顿,自己领着十余骑进入濮阳城。
“天公”府,张角灵堂所在。
除了几处要地守将以外,青、兖二州的主要将领都是进城凭吊。
那甘将军一进灵堂,大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他的到来很是惊讶。
有张府下人领甘将军上前先拜张角遗体。
“‘天公’啊,甘宁来迟一步,不想竟与您天人两隔。”
纵是堂堂男儿,此时的甘宁也是忍不住虎目泛泪,叩下三个响头。
随后在下人的指领下,来到自己的位子。
甘宁正坐在地,一言不发。
旁边数人,只觉得甘宁沉默不语,冷如玄冰,也就不敢去搭话。
等大部分人到位后,作为濮阳全权负责人戏志才越众而出,诵读吊文:
呜呼张公,不幸天亡;
修短数日,人岂不伤?
我心实痛.泣泪如下;
公如有灵,享我蒸尝!
善道教化,神符依人;
友爱万民,达济天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吊公弘才,文武筹略;
一朝令起,群雄响应!
天地不仁,使公早去;
哭君早逝,伏地血泪!
昊天晦暗,三军怆然;
从为哀泣,友为泪涟!
谓公起事动九州,快哉!
谓公业损先逝去,悲哉!
从此天下,更无豪杰!
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戏志才一语言毕,泣不成声,众人更是难忍心中苦涩,大哭者有之,泣泪者有之,沉默不语者亦有之。
时至亥时,众人才开始渐渐离去休息。
而甘宁随着戏志才回到戏志才的府邸。
戏志才拿出两封信交给甘宁道:“第一封是张曼成将军命手下罗市带回来交给'天公'的,信中言明张梁为掩过失谋害张将军;这第二封信是'地公'将军所书,其言大有袒护张梁之意。”
甘宁仔细察看书信后,问道:“那罗市现在何在?”
戏志才道:“前几日被人暗杀在牢中。”
“哦,那军师可知是谁干的?”
“柴实不知。”
甘宁直视戏志才双眼,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戏志才还是面不改色。
就这样对视会后,甘宁见也看不出什么来,便再道:“先不说罗市的死,请问柴先生,刘辟五名‘大方’为何被杀?”
戏志才道:“想来将军早以知道许昌,宛两城的沦陷吧。自二城丢了以后,战事吃紧,加上‘天公’病重,不想刘辟五人尽然意图反叛,托靠朝廷。柴某是奉了‘天公’之命,才把他五人处死的。”
甘宁怒道:“一派胡言。且不说其他人,那刘辟,龚都久从‘天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二人怎么会反叛?!”
戏志才道:“人心难知啊。”
“怕是你柴先生才是‘人心难知’吧。”
戏志才道:“将军何出此言?”
甘宁道:“哼,你心里有数就好。”
戏志才假意怒道:“甘将军,柴某深受‘天公’器重,委以重任。现‘天公’刚去,你便疑我有不臣之心。罢,罢,罢,甘将军要怎么想,柴某无话可说,今日柴某已累了,请将军自便吧。”
甘宁见戏志才下了逐客令,也是不愿带在此处,摔袖而去:“柴志戏,我定会查出真相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