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濮阳城内的郭嘉望着手中的纸条已经很久,低头不语,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一旁的臧霸看到郭嘉沉默不语,不由急道:“奉孝,到底书信上怎么说?”
“将军也看看吧。”郭嘉把书信交给了臧霸。
臧霸自然是不客气,一把拿来看了起来。
稍过响晓,臧霸大惊道:“公孙续与田丰之间真的出现裂痕了?”
原来那日,公孙续下令强攻濮阳城后,一帮文武共推田丰去劝说公孙续不可鲁莽行事。
本以为依仗田丰与其的深厚感情,加上田丰又是军中军师,可谓于情于理都是最有把握说服公孙续的人。
却不想那公孙续居然在营帐里大发雷霆,与田丰争吵起来。
原先等候在营帐外的众文武岂能坐视不理。
正当众人想要进去劝说之时,那田丰已经是怒而越出,还一边走一边大怒道:“竖子无谋,害十万北地将士啊。”
与田丰交好的几名大臣还待上前安抚田丰,那公孙续也已经是摔帐而出,急呼左右拿下田丰。
田丰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公孙续也出来了,居然就在众人面前大骂起来。
谅是公孙续与田丰感情深厚,可到底一个是臣一个是主公,如何忍得田丰叫骂,直逼得公孙续想要大开杀戒。
一旁最有资格的文臣辛毗兄弟与诸将急急乞饶。
“主公,大战之际,斩了军师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军师自入得主公帐下,多有功劳,若此时杀了,会寒了军心,更会寒了天下有才之士的心啊。”
“请主公三思。。。”
众人纷纷劝说。
那公孙续也只得收回成命,先将田丰囚禁起来,遣送回邺城,等班师回军,再作决议。
虽然还是不满意,但总算是保下了田丰的一条性命,也算可以了,不好再逼公孙续。
只是众人心里都不解,为什么感情深厚的君臣短短时分就翻脸,刚刚那营帐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不得而知。
而郭嘉又如何能作出判断呢?
一个公孙续,一个田丰,早就听说这二人相识已久,怎么会突然就传言那公孙续居然要遣送田丰回邺城呢?
堂下的徐州将领们阅览一遍后,皆是如此想到。
还是臧霸开头说道:“奉孝,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郭嘉思考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敌军数倍于我,若其想要强攻濮阳城,也许我们也等不到主公的援军就要。。。”
“臧霸一切都听军师大人的。”
左右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却也都学着臧霸的样子,立下了誓言。
郭嘉再无迟疑,继续道:“若要得胜,就要兵行险招。各位将军请上前听郭嘉言语。。。”
夏季的夜也是如此的燥热。
也许是颜良的心情实在太过烦躁吧。
今日难得能好好的攻上一阵,虽然不能夺取濮阳,但也是一舒连日来的苦闷。
却不料等颜良带军回营,就听到田丰被押解在案。
颜良虽然不够聪明,但直觉告诉自己,如果这场战役得不到田丰的帮助,那主公就要危险了,因为在中多的谋士中,颜良最为佩服的就是田丰了。
本想去劝说主公,却也被轰赶出来,真是郁闷。
想到这里,颜良又是大闷了一口美酒。
正当颜良借酒消愁的时候,一阵阵微弱的震动刺激着颜良那久经沙场的神经。
“敌袭,敌袭。。。”
尖锐的喊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公孙大营猛得炸开了锅般。
倒是那颜良早早跨上坐骑,带着自己手下千余亲卫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借助篝火的帮助,颜良只能够看清楚不知道来了多少敌军从濮阳城杀出,与本方人马厮杀在前营。
到底是经过多次大战的将士,度过一开始那段杂乱,大部分的人已经在各自的长官的调动下恢复了冷静。
“直娘贼,当我们是摆设啊,儿郎们跟老子杀出去啊。。。”
“杀。。。”
众将士皆是怒火中烧,跟着颜良一同杀出。
不过,来袭击大营的徐州军居然清一色的是骑兵,这实在有点不合情理。
因为在中原一带,因为马匹的缺乏,大多数都需要用钱购买。
虽然徐州富朔天下,但也只是装备了不超过三万的骑兵,更是被分散在各个地域。
所以徐州闻名的是他的丹阳步兵,而不会是骑兵军团。
根据颜良自己的判断,在濮阳城的徐州骑兵最多不超过三千人,但从前营的尘雾以及战斗激烈程度上来看,敌军似乎是一次性的就投入了所以的骑兵。
可是,他们要面对的是以骑兵闻名天下的冀,幽军团啊。
这不是送死吗?
不过,容不得颜良多想,他就已经一头冲入了战圈之中。
颜良的确了得,一入敌阵就连杀数员校尉,力挫敌军士气。
冀州军团在颜良的勇猛表现下,顿时士气大振,一改被压着打的形式,反扑过去。
有敌将在后大叫道:“全军后撤,全军后撤。。。”
来得突然,退的也迅速。
可颜良却不能让到嘴的肉就这样轻易的飞掉。
“楸。。。”
颜良又加上一鞭,急袭过去,途中又是多了几条性命,大喝道:“敌将!”
那发声的徐州将领如何想到颜良居然一路如同无人之镜般杀了过来,一时间居然就像痴了般不作任何反应。
“噗。。。”
又是一记响声,却是那敌将被颜良一刀砍了脑袋。
“杀。。。”
看着勇猛异常的颜良与冀州军团,公孙续笑了:看来田丰与我做的这场戏还多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主公,看来敌军的这场偷袭彻底失败了。”一旁的辛评说道。
因为田丰的缘故,辛评被任命为随军军师。
其弟辛毗却不以为然,轻声道:“恐怕另有文章吧。”
辛评不解。
辛毗道:“我军有八万,号称二十万。敌不过万人,岂能像如此般的空耗兵力?”
“那依兄弟所看呢?”
“某以为不过二。现在这些人马若为诱饵,在后埋伏,依颜良将军的习性恐怕会中算计。”
辛评却道:“凭借濮阳城中的兵力,若是要完成这个埋伏,吃掉颜将军的部属,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两位军师,你们在谈些什么,不若也告知续听听。”公孙续见手下辛评二人不似其他人那般欢喜,又是在窃窃私语,便发问道。
既然主公都发问了,辛评也只得把刚才所想所说一并畅述。
这样一说,更加加剧了公孙续心中的不安。
看见如此不堪一击的攻击,聪明如公孙续又岂能沉浸在所谓的胜利之中呢。
除出埋伏这个可能性,那会不会。。。
为了印证公孙续所想,从南北二处皆有一队人马杀出。
因为被前营的战斗所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居然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这一千骑兵。
自有人马迎上去阻挡来犯之敌。
可是,很快的就发现敌军的目的根本不在战斗而是直奔大军后方而去。
粮仓!
公孙续大惊。
对于八万人来说,粮仓不济可会是最大的问题。
用三千人马换八万人所需粮草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