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憋死人家了,还以为找您的,害得咱连大气也没敢喘,心都怦怦的乱跳呢,你摸摸看啊,”女人嗲声嗲气道,“谁知道这大半夜还有这种危险,人家正做美梦呢,你们聊得什么全没听见。”
常怀德呵呵笑着,“宝贝,那是为了保护你,我同事家的那个可不是善茬,估计回去有得苦吃,今天我可闯大祸了。”嘴上这样说,可是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之意,“你是没露面,要不然,今天这里非出人命不可。”
“他那么年轻,就连女儿都有了,真是可惜啊,怪不得整晚都不叫我们陪,快把那些姐妹馋死了,那凶女人真是好命……”说得酸溜溜的,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哟,真看上了,怪不得都说你们这种女人没有心肝,只见了小白脸一面就忘了衣食父母,活该命贱……”常怀德哼了一声,松开了握着小蛮腰的手,假装着要发作,那女人赶紧陪笑,又是主动罚酒又是委身献媚,没一会儿便又哄得常怀德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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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于文雅早早出门。
高冶平最了解不过,这是她一贯的招术,只要一跟他有什么矛盾一定是不做早饭不送琪琪上学,将这些事全推给他。
事实上,每次都间接转嫁给他父母。
冶平爸当然不会让儿子最风光得意的势头扯他的后腿,更别说如今的冶平还带了“伤”。送琪琪上学理应揽上身。
高冶平的额头挂了彩,早上光站在洗手间里梳头就费了半天功夫,无论将头型如何变换就是盖不住的额头上的伤。他头疼的是这无疑会成为公司再次注目的焦点……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冶平妈就没少用眼角剜了于文雅,只是因为于文雅出门太早而没有机会将昨晚的事追究到底。但冶平爸绝不会放过与冶平交流的最佳时机――在他看来,于文雅的野蛮举动足以证明他当初的眼光是正确的,小山沟出来的女人就是爱斤斤计较、撒泼耍无赖,没有家教,上来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根本没有女人的样儿,更没有当妈的资格,琪琪这是没什么事,要是真是半夜出去冻感冒了伤寒咳嗽什么的,饶不了她。
高冶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父亲一个交待,看他们对于文雅咬牙切齿的痛恨,恨不得立时剁了于文雅,这晚上这场混战又是再所难免了,谁胜谁负且不说,最终都是自己被动。父母是生他养他,老婆是自己选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过个日子,怎么就不能风平浪静,安安稳稳的呢,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累啊,他现在特别需要后院安静点,哪怕安静几天,于是当机立断索性对父亲承认了这次“出轨”――即自己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忘了分寸,稀里糊涂的不知怎的就跟人出去开了房间,被文雅逮个正着云云,自己对不起于她在先嘛,希望能够缓解爸妈对于文雅继续升级的“憎恨”,不想,冶平爸在将信将疑的听完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拍了他的肩,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说了句,“孩子,你终于是开窍了!”
高冶平怵住。
……要是告了实情,爸又会怎么想?
冷汗直冒。
其实昨天和常怀德一起赴宴,的确抱着随便放松顺便见识一下的想法,不想在酒足饭饱之际有点飘飘然,庞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华兴电子配运合同想混水摸鱼,被一直细心警惕的高冶平当场识破,搪塞了几句弄得不欢而散,常怀德拉着他去了酒巴“解闷”……想让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他说得越多,就越让高冶平清醒,原来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只有自己一人蒙在鼓里,摆明了是常怀德想拉自己下水,正在婉转的回应自己的态度与之划清界限……于文雅就是在这时不合时宜的闯进来的,一副十拿九稳的前来捉奸的大义凛然神情,常怀德事先故意让一旁无聊的睡熟的坐陪小姐手忙脚乱的钻进大衣柜还美其名曰是为自己着想……那带着讥讽的挖苦和于文雅故作聪明的“明察秋毫”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猜常怀德那时早已笑破了肚皮……
冶平爸的态度,他有点……搞不明白,可让他对于文雅的怒气莫名的冲淡了一些。
来到公司,他不再像往日意气风发可是低头尽量目不斜视,手里拿着手机假装正在谈要紧事,顾不得跟同事下属打招呼的样子,但即是这样,也没有逃开群众雪亮的眼睛。
常怀德最先听到风声来“关心他”。
“哎呀,怎么搞的,到底还是出事了,弟妹出手是不是太重了,身上还有没有伤啊,别撑着,不行就上医院检查检查,医疗费全算我的,唉,都怪我,要不今晚我去登门解释一下?”常怀德走后,楼上楼下便沸沸扬扬的暴出一个惊人消息:高总昨晚在某某酒巴正与某小姐狂欢时被其夫人逮个正着,不由分说揪起二人一顿狂殴,酒巴被砸得七零八落,高总的伤势就不提了,那小姐现已送至医院抢救,生死不知……
秘书倪楠眼神里都流露出异样,满脸鄙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本事一装到底,真以为自己一步登天,想得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