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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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青楼花房,乃是我朝太祖爷时定下的规矩:官办的叫花房,私办的叫青楼。并且有严格的规定:青楼女子不许外出陪客人宿夜,只能与客人喝花酒,而客人要想找烟花女子过夜,必须到花房里去。朝廷规定年年都要给花房或青楼中的女子检查身体,确认无病,方可继续从业。由于花房是官办,此事不成问题,而青楼大多无法请到这方面的医生。故而我朝开国几十年间,鲜有青楼,大多为官办的花房。花房中的女子,来自民间的女犯,或者是朝廷官员中被满门抄斩的女眷。但是到了这几十年,由于收押的女犯年龄都比较大,且朝廷官员犯事的被满门抄斩的越来越少,官办的花房渐渐趋向没落。而在战争的刺激下,民间无家可归的女子越来越多,故而民间的青楼趋向昌盛起来。特别是一些地方的官员,在背地里也出资参与青楼的营业,并且解决了青楼的女子检查问题,所以地方上的青楼越办越好,而且违反规定,让女子夜出不归的事情愈来愈多,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只有在这京师,花房的生意却要比青楼好得多,这是由于京师往往可以征集各地的姿容较好的女犯,另外还有许多宫中犯了事的宫女,她们也常常被发配到花房接客,因此京师的花房堪称天下第一。”庄如顺先向我讲述了二者的区别。

    “京师花房,共有近百家,每家的女子有三十到五十不等,最多的有百余人。在京师,最有名的当属资生堂了!”

    “什么?”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名称,刚刚倒入口中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正好洒在我身边的那位女子身上。

    “丁兄,你怎么了?难道丁兄对资生堂十分熟悉?”庄如顺见我有如此巨大的反应,连忙关心地问。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特别!”我连忙擦去嘴上的污渍,同时还帮助身边的陪酒小姐擦了几下。

    “丁兄你不知道啊?这个名字可是当年太祖武皇帝亲口御封的,当然与众不同啦!历朝历代只有将药店命名作堂的,青楼与花房通常都是叫什么楼或者什么院的,只有我朝太祖武皇帝与众不同,将一些花房命名作:资生堂、屈臣氏、玉兰由等等的。

    “哈哈。。哈哈。。”我一边笑着,一边心里想:太祖这个家伙可真有趣啊,难道他与化妆品有仇吗?

    “我们今天来的这所是京师比较有名的花房,叫雅芳居。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花房的命名全部由朝廷决定,每年朝廷从圣典中取出若干个花房的名称备用,如果今年没有新开的花房,就明年再用,如果今年新增的花房过多,那么有的就要等到来年再开门营业。总之,你会觉得这些花房的名称无一不闪耀着我大顺朝太祖武皇帝的大智慧。”庄如顺说到这里,吃了一口从旁边的女子手中递过来的葡萄。然后称赞道:“小杏,你剥的葡萄味道最好了,什么时候让我也尝尝你身上的那两个葡萄啊?”

    那位被称作小杏的女子笑了笑,然后在庄如顺的怀中嗲声嗲气地说:“庄公子你好偏心啊,明明知道人家等着你,就只包小蝶一个人出去,真是太不公平了!”

    “好,好!今晚我就连你也一起包了!”庄如顺在女人面前似乎一下子就被迷汤灌得分不出北来了,连忙应允。

    “丁公子,你把奴家的衣服给弄湿了,今晚奴家还怎么接客啊?”我身边的那个女子也开始学着向我的身上蹭了起来,希望我也包下她过夜。

    “呵呵,我没有庄公子有钱啊!”我连忙找了个借口推脱。

    “切,没有钱的也敢来这里充大爷。”听我说没有钱包她,那个女子的脸就像春天的天空一样,立刻变了副面孔,冷冰冰地,口中还低声地嘀咕出这么一句来。

    “妈的,你这个婊子犯贱啊!今晚我请丁兄弟来喝酒,他有没钱关你屁事!不想在这里就给我滚,去叫你妈妈来!”庄如顺听到那个女子的话,觉得扫了他的面子,立刻开口骂了起来,骂得那个女的蜷着身子坐在一边,一句也不敢还口。

    “算了,庄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来喝酒就是为了一个开心嘛,何必为这种女人败了兴子。”我劝说着。此时,老鸨听到叫骂声连忙赶了过来。听庄如顺说完事情的经过,二话不说,“叭”地一声就给了那个陪酒女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对着后堂叫着:“张妈、王妈,把这个不开眼的小丽关到柴房去,明天别给她饭吃!”立刻从后面来了两位五大三粗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那个叫小丽的提了起来。

    “妈妈,饶了我吧!求妈妈开恩啊!庄公子,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丁公子,我刚才是被钱迷了心,在放屁,啪!啪!……”小丽开始向我们求饶,还用自己的手打好自己的嘴巴。

    “饶了你也成,丁兄弟,你说怎么罚她?”庄如顺叫我拿主意。

    “还是由庄兄决定吧!?叫她看不起的是庄兄你呢?”我不喜欢轻易做坏人,将球又踢了回去。

    “那也好,这个叫什么小丽的,你给我爬过来。”庄如顺叫小丽爬过去。

    小丽只好双膝着地,绕过我爬了过去。旁边的老鸨则对庄如顺说:“庄公子你也大人有大量,别把她搞伤了,我们不好交差啊!”

    “妈妈放心,我爹也管过这些的,知道你们花房一年的损耗不能太大,不然很难报帐的!”庄如顺充满信心地说到。他看到小丽爬到他的面前,然后从桌子上的烧鸡中选出来一根吃过的大骨头,放到小丽的面前,命令她:“给我含着!”

    小丽只好照办,将骨头叼在嘴里。庄如顺身边的小杏和小蝶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纷纷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等一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得给我点头称是。明白吗?”庄如顺交待完,小丽点了点头,然后庄如顺从身抽出一条布带子,一头绕在小丽的脖子上,打了个结。一头牵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叫道:“给我在这大厅爬三圈!”

    小丽犹豫了一下,庄如顺见她没有动,给了她一脚:“还不给我快爬!”小丽于是就在地板上嘴里面叼着骨头爬了起来。庄如顺一边牵着带子,一边大声喊:“快来看看,遛狗啦!”然后用手扯了扯带子。

    周围喝花酒的客人们全部被我们这样异常的举动给吸引过来了!渐渐地在大厅中围成了一个圈。庄如顺一边牵着带子,一边还不时地大声问:“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啊?”

    “嗯!”小丽只好点了一下头,口中发出一个声音表示肯定。

    “大声点!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啊!”庄如顺还嫌小丽的声音不够大,再一次地重复那个问题,同时手上的带子再扯动了几下。

    “嗯!”小丽的声音大了些,一边爬一边哭,脸上全是眼泪,将化的妆全给弄花了。

    周围的人有的指指点点,不过都没有人出来阻拦。

    “看来庄如顺此人不但心胸狭窄,对付人的手段真的很残忍啊!这么点小事就这样折磨人,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妙。”我心里面想着,就在一旁看着小丽在地上爬了两圈。

    当小丽正要爬第三圈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喊:“住手!”

    所有的人都向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连我也不例外。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就是阮月。我连忙赶到庄如顺身边跟他说了阮月的身份。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庄如顺,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停止了动作,接着迅速上前,向阮月行礼:“阮公子!”

    “人间败类!”阮月只是回骂了一句,理都不理他,然后直接走到老鸨面前,亮了一块牌子后,问:“你是这里管事的吗?怎么会这样?”

    老鸨看到牌子后,立刻恭敬地回答:“小的许氏,正是这里的管事人。”然后将事情的先后都讲了一通。

    “你是怎么搞的,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赶快把人先扶起来。”阮月训完老鸨,转头看看我,然后说:“又是你,来这里吃白食!我们家的姑娘没说错,没钱的就别来这里充大爷。这种白食你也吃,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生你的!”

    我被骂得灰头土脸,围观的人们有的还纷纷笑我,对我指指点点。“又不关我的事,整件事都是庄如顺做的。”我想着,转头去看庄如顺,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钱呢!喝花酒要给钱的,你的钱呢?”阮月伸出手向我要钱。

    “多少?”我问。

    “5000!”阮月狮子大开口,我身上一共就只有3000多,于是就小声地对她说:“我今天没带这么多钱,是人家请我的。”

    “呵呵,没钱也敢来。来人啊!”阮月开始叫人了。

    “有!”阮月身后两位保镖立刻站了出来。

    “把他剥光了给我扔出去!”阮月下了这个残酷的命令。

    “不要啊!不要----”我大声求饶,但是还没几下功夫,就被两个保镖剥得精光,扔到了外面的前门大街上。

    “啪啦!”一声,阮月扔了一张草席出来,大声笑道:“哈哈,你也有今天!以后少让我看到你,赶快滚回去吧!”

    在身后一阵阵的哄笑声中,我低着头,卷着那张草席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辽阳会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