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二次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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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照规定点齐了二十个人,然后就带着他们准备上山。

    这次来的新兵,比我们上一次的那批还要糟糕,有许多人一看就像是没有打过战的,有的瘦得像饥民,有的胖得像肥猪。有的身上穿着睡衣,手中还拿着一块饼在咬着,甚至其它队里面还有带锅和被子来的。

    “集合啦!高的在后,矮的在前,动作快点,你们这些家伙。”我大声嚷了几下,终于他们站好了队伍。

    “下面我示范一下如何开枪,大家听清楚了,在战场上不会开枪就像你们平时不会吃喝拉撒一样,是会丧命的!”我说着,拿起一支枪,示范他们如何装填子弹,以及瞄准之类的活动。

    想不到早上我还是看人演示的新兵,傍晚就已经是名老兵了,才十二小时不到。我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照这个速度升迁下去,估计只要几年,就会是一名将军了!呵呵。”我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远处,那些车辆开始将几百名妇女运送上车,我看到她们不再被绳索捆着,心里想:终于没有白挨那些拳头。同时为她们祝福:但愿她们能够平安到达九连城。

    集合与动员工作完成后,就是重新上山了,我一边催促着这些新兵,因为他们每人身上都背负了一个弹药箱,有的是负责运输水与食品。我一边与一名老兵配合着,一边叫:“赶紧在天黑前上山,不然就没有晚饭吃了!”老兵在后,我在前,大家缓慢地向山上行进。走到半山腰,回头看看夕阳西下的美丽景色,红通通的晚霞将半个天空都映红了,可惜我的相机自从来这个世界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好在心中不停地赞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个穿着睡衣的新兵在我身边,跟着我一起看着夕阳,口中朗诵出这一千古名句,但是,很快就有人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小子睡昏头啦!还敢在兵爷旁边念反诗!小心他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把你给毙了!”

    “哦!知道知道,谢谢仁兄提醒!”那个刚才念诗的人立刻诚惶诚恐地离我远远的。

    “这也能够算反诗?难道大顺朝还有文字狱不成?”我心里想着,眼睛最后望了一下夕阳。只见在太阳的红色圆球中,出现了一些黑点。

    “呵呵,居然遇上太阳黑子大爆发了,好像有个周期吧,要找个知道天文知识的问一下,那样就可以算出现在是公历纪元的哪一年了。呸,我怎么这么笨啊!随便问一个周围的不就明白了,还算什么算,切!”我一边埋怨自己的笨脑袋,一边拉了个身边的新兵过来,问道:“今年是公元多少年啊,又是我大顺朝的哪一年?”

    “报告长官,今年是…”那名士兵正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被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敌机空袭,注意隐蔽!”,各队的带队士兵都陆续喊起来,一队队的新兵立刻像鸭子一样扔下东西四散逃窜。

    “敌机在哪里啊?”我往四周的天空中观察,只见刚才我所见到的“太阳黑子”开始变得很大了,可以同时听到“嗡嗡”作响的声音,原来那些就是飞机啊!我连忙大叫:“趴下别跑,趴下别乱动。”说着将几个乱跑的抓住踢了几脚,让他们老实地趴在地上。然后自己赶紧也朝天卧倒,眼睛一直瞪着看敌机,想观察一下它是什么样子的。

    果然有好几架向我们的队伍冲了过来,有两架好像是攻击机的开始俯冲射击,剩下的则在天上向下扔炸弹,看那外形,与二战中的B-29差不多。

    “别乱动!向两侧滚动!不要乱跑!”我一口气喊出了好几句,然后看着那两架攻击机向地面上射击。山下的小镇四周冒出一串串火花,向空中窜去,原来那里附近有防空阵地啊!敌机都在高空远远地向下扔炸弹,哪里像我们这边,居然敢俯冲攻击的。

    “长官,为什么不把它打下来啊!”趴在不远处的一名新兵问我。

    “你傻啦,我们有什么?步枪!打一发装一发的步枪!”我真是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新兵。我才不敢用手中的步枪去打飞机呢?你以为我是“金太阳”,连卫星也干得下来。当然我也不会像传说中的一些娃娃那样,站在下面拍手唱着:“飞机飞机,飞机飞机。”我就呆呆地躺在那里看飞机,我发现它们是用螺旋桨的,也就是依然是活塞式战斗机。另外它没有挂火箭弹,看来只相当于二战初期的水平。但是我看到了飞机上的涂装,是白色的五星,那就说明是美国空军了!这个时代的大顺终于和美国干起来了!

    可惜不知道此时的美国国土以及它的工业水平,等上山后一定要找张名问清楚。另外还要问清楚大顺的工业水平,还有站在我们大顺一方的有几个国家?站在美国一方的有几个国家?另外这战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如今是哪一年?现在的皇上叫什么?太祖又是??还有……

    我发现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弄清楚,于是就赶快起来,召集和清点人数,一个都没有少,看来运气不错。我们继续上山,可其它队的运气好像就不怎么行了,有一队二十人居然被炸翻了八个,急得带队的士兵直跺脚。最可气的是有的队伍人找到了,装食物和弹药的箱子却丢了好几个,有的弹药箱被摔破了,武器弹药丢了满地,当然,我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终于在太阳落山时抵达山上的阵地。

    在团部,我再次见到了张名,他的肩膀上已经和我不同了,有了一条竖杠。听他说现在是当任作战参谋的职务。我恭喜他升职,并将从山下买的饼全都拿了出来,给他作粮食。

    “这怎么好意思!”张名推辞着,最后只收下了一半。我接下来要将二十个人带到周连长的阵地上去,于是二人告别,此时,我顺便问了他时间,才知道这是公元1944年7月19日,我大顺朝天惠九年,并且今年是大顺朝开国三百年整。

    回到周连长的阵地上时,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全连匆匆用过了晚饭,一些没下山的老兵开始向我们要烟抽,我没有烟,因为烟票当时换成一壶水了,于是大家各自安排了新兵的工作,给他们换上了军服,然后就准备休息。

    我负责一个新兵,和他一起晚上要放哨。我就叫他先睡,他说刚刚来战场,不习惯环境。我也说:“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到的,你说我习惯不习惯?不如我问你一些事儿,你回答,这样也好打发时间。”他同意了。

    我问了他的姓名、年龄、籍贯等一些个人资料,才知道他叫郑龙,辽阳府人,到高丽来投奔亲戚,也是通过吹哨子的紧急征召来到战场的,当时也是在玄武门广场集合。我就问:“那座城市叫什么啊?我是半夜刚刚住进旅馆,就被叫起来了!”

    “不会吧?那座城市就是平壤啊,是我大顺在高丽唯一有驻军的都城。”郑龙说着,同样比较惊讶地看着我。

    “原来我掉到平壤了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把老天给骂死了,怎么会让我跑到外国去,哪怕在中国的任何一座城市,也比呆在这里好啊!弄不好自己要客死异乡了。

    “郑龙啊,我说在平壤有多少咱们大顺的人啊?是高丽人多还是大顺人多啊?”

    “呀,这我可就不清楚了,丁哥啊,我估计也有那么十几万吧,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高丽人的地盘,所以我们人少。”郑龙说着,问:“有烟没有?”

    “你是不是想死啊?半夜在这儿抽烟,让敌人往火星的地方打,想连我一起害死啊?”我拍了他一下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我是山村来的,一进平壤就被人招来打仗了。所以我一直没弄明白,这仗是哪一年开始打的,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打完啊?另外,我们除了和美国、日本、高丽打,还有和哪些国家对阵?我朝有没有盟国?”我开始要套点资料了。

    “丁哥啊,不瞒您说,不是我吹牛啊,这打仗的事,我可比你知道得多多了。不过这事都发生好多年了,说起来话可长了,您要我从哪里说起呢?”郑龙好像我们那个时代的“军事爱好者”,他对战争类的事十分上心,他没当过兵,因为到现在才17岁,还不到18的征召年龄。但是他却会用枪,而且是在我教他前就会了,他说自己甚至会用机枪。我却连机枪都还没摸过呢!

    “那么你就从头开始说吧,今晚能说多少就多少,反正来日方长!”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开始伸长耳朵注意听,因为他是辽阳人,北方人说话舌头太卷,说话速度相对南方来说快了点,所以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郑龙开始用他的嘴,向我描述起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