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到“红蜻蜓”不久,最多也就一个多月吧。一天晚上,来了一桌客人,我清楚地记得是在“黄山厅”,喝酒喝到一半,一个叫什么科长的敬酒,在我过去给他倒酒时,那位科长突然一把拉住我,要我陪他们喝一杯,旁边的人就在一边起哄。我一再声明自己不会喝酒,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说如果我不喝这杯酒,他们就向老板反映我的服务态度不好,服务质量不到位。最后,我被迫喝了一杯白酒,当时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他们看我被呛出了眼泪,一个个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位科长还趁机在我身上乱摸乱捏了几把。过了一会儿,他们又问我是哪里毕业,会不会背诗,我告诉他们我只读了高二,看过一些古诗,不过也背得不多,他们就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我能不能背一首诗。
我看了看,那是一棵苍劲的黄山松,就说陈毅元帅好像有一首写松树的诗。
他们连声说,错了,错了,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诗。
我说,毛主席写松树的诗,好像也在哪儿看过,你们说了也许我就记起来了。
他们一听就来事了,大笑着说,我们背前两句,你背后两句怎么样?我不暇思索地答应了。
他们就背了“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我随口就背出了“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背完后,他们一桌人竟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后来我才意识到他们的下流念头。他们这些下流的歪嘴和尚,好端端的一首诗,他们却把它给念歪了。下班后回到房间里,我大哭了一场,我实在想不通他们那些人为什么要拿我们的痛苦来寻开心,用我们的泪水来取乐。
渐渐地,我才知道,碰上这类人,算是文雅的。碰上那些社会上的人渣可就更麻烦了,有一回,来了几个当地的罗汉,点名要我去当服务员,他们看别人的时候个个目露凶光,一见到我进去,那目光就变得淫邪了,走上前来动手动脚。其中一个长头发,走上前来一下就把我摁倒在沙发上,强行地乱摸乱吻,要不是刚好有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那天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我们有一个姐妹,就是吃饭前在包房被人强奸的,告又不敢去告,告了就别想在这儿做下去了,丢了工作还不打紧,问题是担心他们报复,我们都得为自己今后想想啊。再说,这些人在当地都很有势力,能不能告倒他们还很难说。那些罗汉说话可就不像前面说的那类人一样文雅,他们说什么都是赤裸裸的。如果光说说还好些,可那些人,常常是怎么说的,马上就怎么做出来了。
曾经有一位和罗汉们一起吃饭的老板,在席间很和气地对我说,小妹妹你过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家离这远吗?
我说,我从山里来。
当时,我还以为难得地遇到了一位关心我的人,就走了过去。他说,怪不得会这样,你们山里的蚊子一定很厉害吧?
我说,是啊。
听我说完这话他就一脸的笑容,这时我就看出仿佛有什么不对劲似的,因为他那是一脸的淫笑。你们猜他说了句什么?他说,要不是蚊子厉害,你的胸前哪里来的这两个大包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