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人呢?由于眼前的女人实在太粗壮,过于高大,我不自觉只好垫起脚够着头看,视线范围内,空荡荡的一片,那声音到底从哪出来的呢?为什么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正当我纳闷,只看见一个脑袋悄悄地从女人身后歪出来,对我微微一笑。
强烈的高强反光,折射让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好厚!我心中暗自感叹,那一圈加着一圈的光环,比啤酒瓶底还要厚的玻璃,眼镜男!呃……这样娇小的男人!和那壮女有着这样的反差,让我心里承受力的负荷到极限。
眼镜男给我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热!和这锅炉一样的房间一般,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热的让人跳脚!这样热的火炉,他竟可以穿的如此保守,里里外外密不透风,可以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那领口,衬衫的领口连那个最小的扣子他都扣上了!我的妈呀!热死我了!看的我口中能喷火。
他胸口极强的一道冷光闪过,让我片刻眩晕。比起他的啤酒底眼镜反射的光,这束光更加耀眼,让我不能正眼看他,那光又有着致命的吸引,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想要索取。
我努力睁开那被光线刺的挂着泪痕的眼睛,努力让上下眼皮开那么一条小缝,试图看清光的来源。铁片?极具金属光泽的铁片,被打磨的如此亮堂的铁片,还镶在胸前?到底是啥玩意?
他笔挺的衬衫上,厚重的铁片上闪着通红的火光。别在胸前的不该是胸针吗?我云里雾里,感觉的出那铁片精致小巧,打磨的边缘极其圆滑。
看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他倒开始腼腆起来,他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我,手来回地摸着身上像别针一样的铁片,我努力想看他的脸,他却似乎对我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始终不看我,表面看来这个小男人与个凶悍的女人可真是两个极端。
“三儿,出来干什么?在里面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女人很怜惜地看着那个小男人。
“我总要出来看看我的工具吧!你胡乱做主了,我又没看过,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用呢?”说话非常小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的出非常文弱,我只能用文弱来形容他,毕竟他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那刚才的回话用娇滴滴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哈哈!也是,早知道你有兴趣,我就抱你出来!”女人豪放地笑着,不经意地看到那舰艇一般的胸部发出强悍的颤抖,让我看后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存感激他的出现,我终于在半回发现比我瘦弱的男人,在他面前我堪称强壮。
此刻他的头微微像上仰,正微笑的看着坐在木墩子上的悍女,手还是时不时成为习惯的摸他的小铁片。
实在是难为他了,悍女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巨人,他那瘦骨架子来阵猛风真的能把他吹倒,瘦的让人害怕,竟还真有人的手脚骨头相当粗细,我打着惊恐打量着他,像看非洲难民一样带着怜悯。
我心中纳闷,他竟然在这么热的一个大蒸笼里还能包裹的那么严实,而且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丁点汗水,一脸书生的雅气。
终于站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眼睛不再受到反光的威胁,仔细看他胸前的小铁片,当初我还以为是胸花,是别针,认真一看,哇!多么精致的小工具啊!全是袖珍型的,比刚才动手想摸的小锤子,还要小几百倍,恰似可爱,由于被他经常摩擦,工具已经擦拭的雪亮,就像一枚枚精致小巧极具质感的徽章别在他的衣领下方,整齐地排列,安静又和谐地躺在他的胸前。
诺大一个大蒸房里,惟独他一个人静静地就像呆在冬天,包裹严实的他,让周边的人更觉得燥热无比。煞白的脸,让人感觉他极不健康,我奇怪周围热火朝天的烧都没有给他温暖,他的脸一丝红韵都没有,相比之下,悍女看起来要健康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