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阿业的脚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开始腐烂,随着他病情的恶化,我也越来越担心起他的腿,我一再要求和他交换,让他能下来把腿看好,可他很固执,说什么也不同意,每回一和他说起这事,他的脾气就非常的暴躁,让我很害怕。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一唱一跳坚持了一年多,我最初的愿望就是有哪个好心人能帮阿业换下来,哪怕短短的一天,可一年多来,没有人肯帮助我们,直到遇见了你,我和阿业打心底感激你的。”
我怎么就没听到女侏儒有说仅仅换下一天呢?压根就没与我说时间,到底她们葫芦里卖啥药,我不吭声,此时听才是王道。
“都怪我太自私了,治好阿业的腿后,我死活不想让阿业再回来换下你。我是恶毒的女人!……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怀念和阿业俩在一起能够相互拥抱的日子。求你,我求你……恩人,我求你了……呜呜呜……求求你原谅我和阿业吧!求你了!……”我再也看不见女人的眼泪,看不到她的脸,更没有表情,耳边只有撕裂而凄凉的干嚎。
我越发觉得出大事了,把我弄上万年执竿,他们大可安安心心地去过两口子甜蜜的日子,好好为什么要返回?何苦又返回来替我下猴竿,苦苦求我原谅?
“阿业到底出什么事了?”笼子内出奇的寂静,女侏儒高高站在猴竿上,垂着头,头发散落依稀盖住她的脸,让人看出她的表情,她有节奏地慢慢从竿头滑到竿尾,月光下就像是个恐怖的女鬼,周围听不见任何声响,除了女人厚实的脚皮与猴竿摩擦的声音,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着她的回答,周围的一切都感觉阴深深的,极其不对劲。
“你走吧!阿业说他过会就来找我,他让我在这等他,是阿业,是他让我换你下来的!……”只见她很恍惚的样子,口齿变得模糊不清,喃喃地不停地说着什么,我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她麻木地顺着竿来回走着。
“咳,我帮你把阿业找回来,你等着!”我一跺脚,狠了心就想往外冲,这叫什么事嘛!只听见‘嘣’的一声清脆,‘当当当……’一个透明弹珠样子的小球滚落到我脚边,我定睛看了看,没敢轻举妄动,我看了看女侏儒。
“带上他吧,这个带上,会有用的,阿业要是在……,他要是在……也会让你把它带上的,我的阿业自己会回来的,他说会回来找我的……阿业,我一定等你回来……你让我等,我就等……”她的神志不清自言自语的在阴冷的笼子里来回走着,犹如地狱般让人看了害怕,我不敢再看她,捡起地上的珠子匆匆往外跑。
这是颗极水的珠子。像里面注满了水一样,很温润的感觉,夜光下感觉特别的晶莹,笼子外面的气温有点凉。爬了一整天的竿,小腿肚有点打抖,开始不听使唤了,我努力控制意识朝前走,绕过前面的圆形假山,夜光下的动物园没有灯光,显的更加阴气弥漫,没有动物的居住,就像进了个死城,死一般的寂静侵袭每个角落,冷冷的月光下路面依稀可见,儿时的记忆变的陌生起来。
手心握着这珠子,感觉冰冰的很舒服,用力握下去,似乎得到了力量般,腿脚又变得轻盈,我快速飞跑起来,时间不多了,还要替女侏儒找她老公,咳……真希望仙姑是烧一把香给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