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出其的讨厌,持续在高温上下不去,每个从身边经过的人都像是小笼蒸包一样。寝室里乱成一窝蜂,谁都没有心情打理,全部裸着身子一边上网一边晒鸟。
当时我就想,如果把校园比作是监狱,大学相对而言,已经算是开放多了。尽管这个样子,我还是决定了越狱。
当然了,不能随随便便说走就走了,那样退学和家长解释不清。
需要做些出格的事情,我邀请了我的智囊团,阿坤,猴子,胖头,还有小顺子,做这种事情需要他们的出谋划策。
老时间、老地点,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在教育园后面的小酒吧里我们碰了面。猴子带来了一个学妹,长的小巧玲珑的仿佛一口可以吃掉。灯光暧昧的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学妹眼睛闪闪发着光,我能感觉的到,整个酒吧的男人都在盯着学妹看。
当然不能喝啤酒和饮料,那太老土了,我们叫了红酒和威士忌。那个不会调酒的调酒师,正在把可乐掺到一杯杯的红酒中去。
学妹望着调酒师手抚着脸孔,说,“白长一副漂亮的脸蛋,可惜了这一身的笨手笨脚。”
猴子说,“小涛学过花样调酒,可惜今天没叫他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风铃,我新交的女朋友。”然后又挨个指着我们,说,“胖头,小顺子,蚂蚁,阿坤。”
大家相视轻轻一笑。
我说,“贵姓?”
风铃把酒杯端起来靠在嘴边,说,“免贵女性。”
这话逗的我们全都笑出了声,整个酒吧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们这一桌上。
我说,“小妞,行呀。”
她回敬我说,“小女子初来乍到,还望大师多多指教。”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说,“认你这个女徒弟了,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酒杯碰的叮当响。
猴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风铃。说,“今天叫我们过来是商量什么事情?坏事我可不参与,我都是有家庭的人了。”
我说,“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是想咨询一下,怎么样才能风风光光的退学?”
小顺子问,“退学?谁要退学?”
我指指自己的胸脯,说,“我。”
大家都很奇怪,疑惑不解的望着我。
阿坤问,“为什么?”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天这么热、、、、、、”
风铃说,“你退了学天不还是这么热,真搞不懂你。”
一时的冲动,我再次站起身环顾大家,说,“来,为我不退学了,干了这第二杯。”
接下来完全是闲聊的时间。
风铃说,“你们都看小说吗?最近我看了一个新闻说,郭敬名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是抄袭一个女作家的。”
我说,“你看新闻吗?都哪年的事情了,还翻出来讲。”
我们这拨人里,只有小顺子算是个文学青年,饱读小说十几载,还有一腔愤青的热血。
小顺子说,“那是抄袭了庄羽的《圈里圈外》,法院开厅受理过这个案子,已经宣判很久了,要郭敬名赔礼道歉。”
胖头说,“处罚这么轻啊,那我也去抄袭,就抄袭郭敬名的作品,然后卖他个几十万。”
小顺子说,“你以为出版那么简单啊,人家都有自己的包装团队,有自己的铁杆粉丝,名人效应懂不懂。”
我来了兴趣,问小顺子,“最后郭敬名道歉了吗?”
风铃说,“我们先不谈这个,我们就说那书,为什么郭敬名的《梦里花落知多少》火了,那个庄什么、、、”
小顺子说,“庄羽。”
“那个庄羽的原作却没有火,这不还是说明郭敬名的才华更好嘛。”
小顺子说,“你这是纯粹的强盗逻辑。”
阿坤说,“谈这个干嘛,没劲,搞的我们好像知识分子似的。酒吧这么高雅的地方,谈这下三流的东西实在是太浪费了。"猴子拍手赞同,说,“来来来,喝。”
我暗自较了真,心想,这文学界的事情真复杂。按我国法律,偷盗是要判刑的,何况这分明就是抢劫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把人家的署名给换了。”
胖头拍拍我的肩膀,把我从冥想中叫了回来。
猴子说,“想什么呢,蚂蚁,你那本地妞泡的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进展,还是像金刚石一样牢不可破。”
胖头说,“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哥们再介绍一好的给你认识。”
猴子说,“蚂蚁,别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我说,“得了吧,那是说你,在我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女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字典。”
猴子说,“那我得祝你好运了,听说有个艺术系的男的也在追她,长的又高又帅像是谢霆锋。”
我说,“那我就不担心了,谢霆锋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阿坤说,“艺术系里都一群白痴,和我们的蚂蚁根本就行成不了竞争。”
胖头说,“要不找几个人抽他丫一顿,他以为他是谁呀,蚂蚁看上的马子他都敢碰。”
我笑着说,“公平竞争嘛,我倒是想看看谁敢。猴子你那计划做的怎么样了?”
猴子抓耳挠腮、吞吞吐吐的说,“最近只顾泡妞了,把那碴给忘了。”
我说,“你要抓紧啊,我这边资金已经凑齐了。”
风铃说,“什么计划?我也要加入。”
猴子说,“蚂蚁打算在商业街开家休闲吧,回去我们一起帮他做计划。”
我说,“不会吧,猴子你在外面租了房子,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阿坤说,“我们都不知道,猴子这次真够秘密的。”
胖头说,“猴子,晚上悠着点。”
风铃笑意满盈的说,“悠你个头啊,我们同居但是不同房,试婚懂不懂啊。”
胖头说,“猴子,真委屈你了,还憋的住嘛。”
猴子攥紧拳头手臂做一个弯曲,说,“我骄傲。”
我说,“房间有空调吗?我也想搬出去住。”
小顺子说,“蚂蚁,你最好不要搬出去,你得罪那些小毛孙子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我说,“既然敢得罪他们,我就没怕过他们报复。”
小顺子说,“蚂蚁,你要是搬出去的话,我也搬出去。猴子,你们租的房子多少钱?都有什么电器?”
猴子说,“就一张床,别的什么也没有。”
胖头问,“只有一张床啊。”
猴子和风铃都没有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说,“是啊。”
阿坤色迷迷的说,“你们试婚都试到一张床上去了。”
风铃拧一下猴子的肩膀,娇羞的靠在猴子身上。
猴子说,“我睡沙发,我睡沙发。”
因为住宿的问题,猴子和风铃先我们一步回去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阿坤说了句引起共鸣的话,“这妞真够浪的。”
胖头随声附和的说,“浪催的,骚货一个。”
小顺子没吭声,我倒是在想,这妞屁股那么翘,干起来肯定超爽。我有个冲动的想法,要在三十天内把这妞骗上床。
这就是我的哥们,看上去我们的关系是那么牢不可破,实际上每个人都心存狡诈,在一起不是因为心心相惜,只不过臭味相投而已。
二十一世纪,一切变的不再有悬念,所有事情都是直来直去的,上床不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相互需要滋润干涸的心灵。并且有个冠冕堂皇的解释,上床只是因为在床上,动机多了就不单纯了。即便是爱情,也不再是为了婚姻,只是为了来一次的难以忘记,或者给枯燥的生活来杯调味剂而已。
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只是没有办法和勇气重新开始而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