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70年2月14号,这是一个全体调整者铭记的日子。
当ZAFT机动战士编队还在和正面的联合舰队交火的时候,联合另的一支秘密舰早已在此之前绕到了PLANT的后方,企图对PLANT的农业卫星进行毁灭性打击,在没有任何情报和准备之下,ZAFT驻尤里乌斯防卫军仓促应战,纵使将联合奇袭舰队尽数歼灭,但谁有没有想到的是。一枚核弹在出发之前被秘密送上联合“罗斯福”号战斗空母,并且击中了尤里乌斯7号的中轴。
联合竟然抛出“PLANT实行了自爆作战,我方舰队受重创”的无耻申明。
而我,作为唯一的目击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人的生命在这一刻是如此的脆弱,在别人看来,我的梦想亦是如此,曾经拼死守护到头来却最能阻止惨剧的发生。刚刚有所清晰的目标刹那间又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未来再一次变得迷茫起来。
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这个世界?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战火最终将烧遍整个大地,我却在这个时代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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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PLANT本土军事医院。
“全PLANT的人民们,自从我们调整者诞生以来,我们就遭受着来自各方的压迫,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先辈们来到宇宙,建立了我们自己的家园,而当我们只想能够幸福地生活的时候,那些自然人却不断阻挠我们,袭击我们,而就在不久前,曾经寄托着我们希望的尤里乌斯7,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24万3721人,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数据,而是24万条人命。”说道这里,克莱因议长显得格外激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要忍受压迫,我们已经承受地够多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抱着忍耐,友好的态度,但那些一心想治愈我们于死地的人放过我们了吗?”
“没有!既然和平不能无法用和平的方式取得,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能够继续生存,为了那逝去的同胞们,我宣布――”
“今天是PLANT独立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在会场的人还是在大街上,家里,或者在公共场所通过实况转播观看这一演讲的人无不振臂高呼,在病床上看着着一切的我都在同一时刻听到了窗外的欢呼声
PLANT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按下电视的遥控开关,我靠坐在病床上,抬头凝视着白净的天花板。
我的记忆断点实在目睹了尤里乌斯7的覆灭。
2天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很虚弱。
后来拉克丝他们来探望我,我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整个尤里乌斯防卫军除了我以外全线阵亡,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幸存者,这算是上帝给我的恩惠吗?对我曾拼死保护的行为所做的认可?看来上帝还是很是非分明的啊,对我这个亵渎神灵的人,呵呵。
听阿斯兰说,他们已经毕业并加入了ZAFT,伊扎特还是那么地火暴,并当场向我做出了要以我为榜样,灭尽自然人的誓言,以血耻辱。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不过这也绝对不会是我想要的。
克莱因议长之前也来看过我,现在最得意的恐怕就是他了,不光挫败了萨拉派对我的冷藏,克莱因派又多了一位新生的王牌,对日后巩固政权,激励民心,树立威望,都有很大的帮助,我对他来说无疑是一颗好棋。
我从议长的口中得知,我以击落47架mA和8艘战舰的辉煌战绩将被授予“星云勋章”,同样授勋的还有在之后的“世界树”战役中大方光彩的劳(剧情需要,将时间提前),在别人眼力看似无比光辉的荣耀我却对它没一点兴趣,当我第一次踏上战场的时候我就不曾对着有过任何的留念,KIA――我难道是为了那所谓的功勋才誓死为之而战的吗?我想要守护的东西又会有谁能理解呢?谁能认可呢?
上个世纪,自从我们出现就没有被那个时代的世人所理解,在他们而言我们或许才是在破坏世界的人,破坏他们花费几百年时间所建立起来的“规则”的人。
“单翼的死亡天使”吗?自嘲地看了看半边少了一截的金发,切口那闪烁的光芒似乎还在向我炫耀它的成就,联合还是ZAFT现在都是叫我的――折断的翅膀,带来死亡和恐惧,举着银色利刃的堕落天使,很贴切的名字啊。
轻轻抚了抚了只剩一半的长发,看着放在床上的个人电脑。
那是劳在开战前一天发过来的情报,“联合一支舰队以从托勒密出发,目标预计为尤里乌斯市........”
我完全没有任何怪安迪的意思,他或许只是想让我好好放松放松,虽然步调可能太大了点,但责任还是在我啊。
现在也不是低迷的时候了。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却要步上他们的后尘,不能不说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无奈,战争这种游戏就是这样,这样的悲剧我难道看得还不够多吗?
停留在无尽的悲伤还是继续面对未知的将来,现在也是到了抉择的时候,我不知道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的未知仍然没有答案,那么我就将这个力量交付给和我有一样梦想能够理解我的人,就让我将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守护这个世界也未尝不可,后继的人也许会比我做得更好,我很清楚战争不会终结,但这个道路就让下一代或更下一代的人来寻找吧,为了完成这个无数人为之而战的梦想,这就够了。
几天后,我伤愈出院,现在我已经是全PLANT家喻户晓的名人了,议长更是对我给予了期望,希望我为PLANT争取更多的荣耀。
但是,我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了。
“中子干扰装置在‘世界树’攻防战成功地散布,并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这是昨天劳对我讲的,现在想想他那个时候的笑容简直只可恶至极。
核武器,这个让每个军事家都为之疯狂的武器,从西历时代的一次世界大战的首次亮相到现在,它就是一直是毁灭的代名词,几百年的历史丝毫没有改变它的地位,而这种毁灭性的武器却在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中子干扰的存在使废弃的核弹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对于调整者而言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受到核弹的威胁,现在已经可以想像地球联合那些高层军事顾问的脸色有多难看了。但对于我来说同样不是个好事情――我所设计的4台mS全部都是核动力驱动,而现在它们只能是供认观赏的艺术品或者是新兵练习用的靶子而已,也就意味着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力量。
想了想乌兹米当初和我说过的话,现在我也该有所回应了啊,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了奥布驻PLANT领事馆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很快的,那边也有了答复――欢迎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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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再早一点吗?偏偏挑这个时间。”我接到奥布情报人员通过终端传来的计划详情后就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通信。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谁知中途又突然弄出个什么庆功舞会,说是要在舞会上为我授勋,而且根据劳的情报,授勋之后马上就会不同的任务派到我们头上,估计不是上前线就是在大后方整天面对那群做着白日梦的新兵的围杀,不管哪一个,到时候我都难以脱身,要逃的话就要乘现在。
“这也没办法,负责相关工作的特务人员在上个月都调离了,再重新挑选并进行派遣要花不少时间,而你的情况有这么特殊上头自然给于了高度重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你现在是PLANT的知名人物,如果再能早点通知的话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饿,这么说还怨我了?
“那好吧,总之到时候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就可以了。”
“这你可以绝对放心,这种事情要是失败的话利害关系我们比谁都清楚,当然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奥布,也为了阿孜牡拉之神。”
“就这样吧。”
走出小巷我关上了保密终端,从衣袋里拿出了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的手机。
“拉...拉克丝?”
我急忙打开通话。
“是迪拉尔先生吗?”
“尼科尔,怎么回是你?拉克丝在你哪里吗?”
“啊,是的,我现在在医院里,拉克丝小姐就在我的旁边。”
“医院里,发生什么事了。”早上我还见他活蹦乱跳的下午就被送进了医院?
“是这样的,我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从mS上摔下来,弄折了胳膊,估计后天的舞会我不能去为拉克丝小姐伴奏了,所以我想....”
“难道你是想让我替你?当初不是你说你要干的吗?”
“迪拉尔,现在尼科尔都这样你让他怎么弹琴啊?”现在通话的人换成拉克丝了。
“这个....”
“迪拉尔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吗?”每次只要拉克丝说出这样的话我就知道再视若未见我就有生命危险了。
“那是.......当然?哈哈。”
...................
我突然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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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庆功会大厅。
自动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旁的侍者弯腰向进来的人位贵宾表示出欢迎,这两个人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无数穿金戴银的男女都注视这这两为刚进来的人,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对这两个人的出感到惊讶。因为今天他们是全场,不,应该说是全PLANT的焦点。
一个穿着白衣军装,一头如同一样的金发,脸上戴着一个精巧的银色面具,挂在嘴角的一抹微笑,那魁梧的身躯散发着阵阵彪悍的气息(实在想不出形容他还能用什么词语),再加上那无比优雅的举止,实在是冷酷而又尊贵,也许见过他的人不多,但只要一看他那特殊的面具很快地认出他,ZAFT的首席王牌,劳.伦.克卢泽。
跟在他旁边的人同样是一身白衣,如同少女一样俊美的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蓝紫色的眼睛分外美丽,左手中指上戴着的紫水晶戒指闪烁着灿烂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上品,唯一的瑕疵就是那如瀑布一般修长的金色长发被截去了半边,但这个有伤大雅的点缀在这个少年身上却显得格外和谐,仿佛就好像这样才是他的本质,那些在艺术家眼中的‘残缺美’在他身上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沿着华丽的地毯我和劳步入会场,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巨大的圆形大理石柱支撑着有几层楼高的圆形天花板,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烛灯发出的烛光幽暗而富有韵味,中央台阶两旁的U型水池中的喷泉不时地带来阵阵欢快的乐章。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七彩荧光照射在四周的反射镜为整个会场增添了不少色彩。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PLANT的重要官员或是上层贵族,光是看他们的穿着就可以知道。
现在我已经被不少穿着艳丽的年轻女子所包围,而劳,早已丢下我自顾自地走到自助餐桌前享用着美食,我现已经感觉到那无形的精神压抑,在无数雄性动物那杀人的目光注视下的我,强装正经地将酒杯凑到我的嘴边,鲜红的液体流入了我的喉咙,我本来只想让自己借此放松一下,可谁知我的这个举动在周围人的眼力是多么的高雅,以至于不少年轻女士当场向我......................
............................
好不容易借上厕所的机会夺路而逃,确认周围没人后我才大口喘着粗气。
“真是的,我宁愿再去和联合舰队杀上十个会合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上一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自发感叹。
“没想到你这么受人欢迎啊,应该高兴才是啊。”
那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吉尔和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
恩?不对,不止他们两个,他们身后还站着2个穿着华丽的少女,看上去好像还挺眼熟的,忘了在哪里见过。
“不来打个招呼吗?迪拉尔,人家可是找你找了半天了,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负责的未婚夫啊。”
“恩,啊?”当我还在回想哪里见过她们两个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上了劳的套了。
我是未婚夫?难道说――
虽然隔着有一段距离但我现在已经能完全看清那两个人的脸,不是我的视力突然变好了,也不是光线变亮,而是――我完了。
以前为了躲她们两个,我多少次翻墙越境逃到劳或吉尔那里避风头,每次回来都能远远地看见她那张愤怒的脸,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么你们先好好聊聊吧,过会再见喽。”吉尔和劳轻笑一声后丢下了可怜的我,扬长而去。
看来今天不过这一关是不行了。
我怎么老这种事情犯冲啊。我只能心里暗暗抱怨,如果这句话让刚才在场的男士听到,我立马会被他们的利爪撕成碎片。这个有着几乎要让无数少女自杀的相貌的“不要脸”的男人。
心态要好,冷静。
恩,冷静。
但这个时候要冷静也冷静不了,她们两个人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走到近处我才看清两个人的打扮,刚才只看出个大概。
彩色的宫廷礼服上点缀着各种颜色的珠宝,在皎洁月光下格外有份情调,一头紫红色的头发自然地翘起,显得有些可爱多过一些顽皮,一双白色的长袖手套,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艳丽的长裙一直盖到小腿,只露出一双穿着水晶鞋的小脚,很难想像这样的装饰会出现在一个只有15岁的小姑娘身上,但这样的点缀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却也显得挺般配的。
姐妹俩都挺漂亮的。
那个看上去是姐姐的,也就是我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意想的那样会有一双熊熊燃烧的眼睛怒视着我,反而只是一丝平静也有些好奇,是因为我的改变吗?
“那个,初次见面啊,霍克小姐。”这种没营养的废话我实在不想多说,但也没办法。
“我的名字是迪拉尔.阿斯特,当然你们叫我为迪拉尔就可以了,请多指教了。”
“叫我露娜就可以了。”
“那么好吧露娜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早点走吧,继续留下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到底要想要干什么?”看到我打算离开,那个少女朝我大吼了一声,完全不复刚才的平静,就好像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的失去而着急。
我一楞。
从那疑问的语句我听出了少许无奈,激动加上一些悲伤,少女的内心终究是脆弱的啊。
仅仅只有14、5岁的少女眼中表现出来的那么多不同的情感让我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我也并不想去破坏她们那纯真的愿望,或许她们也并不愿意接受《强制婚姻法》为她们所划定的界限,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有为此而抗争,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也许有我这个万人瞩目的英雄作为她的未婚夫能给她带来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可能也可以作为向同伴们炫耀的资本,但――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这是她想要的幸福吗?
我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人突然间闯入了她的世界,并且有可能成为她一生的另一半,换了谁也许都不会接受这个现实吧,我又何尝不是呢?
哎,默默地谈了口气后,我打算转身离开,我也不清楚我的意志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地坚定,好像我刚才做的都只是多余,和以往不同,我这一次确实光明正大地离开,打算就这样消失在她们的面前。
这样也许最好吧?
“大哥哥,你要去哪?”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那个小妹妹叫住了我,声音还是有几分稚嫩啊,我背对着她们笑了笑,脚步也并没有停下,只留给她们一个残缺不全的背影,金色的发丝仿佛也在述说着它的无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露娜突然跑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我吃惊地看着她那张满是忧愁的脸蛋。
我要离开了,为什么你还不放手?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不必要的人吗?你不喜欢我吗?”这话几乎是哭出来的,为什么总会这样呢?我做的不对吗?
虽然他整个人都在抽泣,但手却仍然紧紧地抓住我。
要告诉她吗,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是快要死的人,长时间的低温冷冻破坏了我的身体,导致我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但这个念头我转眼就打消了,她即使知道了又会如何,她就会理解我?放弃我?还是说可怜我?
“这是你想要的吗?”我冷冷地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惊愕地看着我。
“我对你而言是个重要的人吗?”我没有回头。
“啊............?”
可能是我这句话太重了,她慢慢放开我的手,一下子。
哭了――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掩着面,我把头扭向一旁,生怕自己会动摇那本来就有些不坚强的心。
“姐姐――”她的妹妹见状上来安慰她的姐姐,同时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的我。
“抱歉,或许我的话太难以让人接受。”
“但是露娜小姐,你就甘愿选择我而放弃自己吗?为了像我这样的人。”
“什么?放弃?”停止了哭泣,红红的眼睛看向了我的方向,我的侧影。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需要知道,这就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的选择,你也有过你自己的选择,对吧?”
“所以不要让自己迷失在别人为你划定的界限里,用你自己的心去感受一切。”
“而且我没有办法带给你任何的幸福,不光是现在,也包括将来。所以,请离我远点――”
说完最后的“离我远点”,我飞一样的跑开了,走道上只有我那军靴响亮的脚步声,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才慢慢停下来,靠在一旁大理石柱上,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纵使在战场上冷酷无情、杀人无数给敌人带来死亡和恐惧的我,但面对一个女孩子,我总是会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看了看表,时候也不早了,拉克丝的个人演唱会也该到时间了,要不要去呢?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难以的抉择的问题。
“迪拉尔一定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吧?”拉克丝那甜蜜的笑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不能反悔的啊。
我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往会场的地点走去。
这个时候我又突然想起那对姐妹――要去邀请她们一起去吗?算是我的一种道歉吧。
我关心这个干什么啊?我甩了甩有些发涨的头,像这样的重头戏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参加?拉克丝可是全PLANT的偶像啊,多少人为之而疯狂,我想哪去了?
但愿她们能像我一样振作起来。呵呵,你们的未来还很精彩呢,就让我在这里为你们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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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正当在场的人还在沉浸在小提琴乐师那优雅的音乐中搀着对方步着华尔兹的时候,周围的灯火突然熄灭,世界又好像回到了原始状态,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又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全场的目光现在都注视着坐在台上那石凳上的拉克丝,她所在的舞台也是现在也会集了全场的灯光。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也刺激了全部人的听觉神经,刚才还有些吵闹的会场一下子变得十分寂静,但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人们所熟悉的歌声却没有出现。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而拉克丝此时却表现地格外安静,仿佛并不着急,但她的目光却停留在身旁的那架白色钢琴上――她的伴奏者还没有到。
你一定回来的对吧,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抱歉我来迟了。”
一句让全场再次肃静的声音,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白色的军服,金色的长发,优雅的举止,那个少年在说话的同时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不复刚才那悲伤的表情,不复眼中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那淡淡的微笑。
还是来迟了呀。
在众人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我坐在了钢琴师的位子上,回头微笑地看了看等待我许久的歌手,回馈给我的也是同样灿烂的微笑。
还等什么呢?
我的手又一次抚上了琴键,优雅的旋律伴随着拉克丝那清脆的歌声在这自由地大厅中飞扬,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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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场的灯光随着美妙的歌声和钢琴的旋律戛然而止而再度照亮整个剧院的时候,热烈的掌声伴在我黯然隐去的同时响起。
悄悄地走到幕后,拿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纸,那是所演奏的曲子的复制本,《心海》也许只有拉克丝才能将它所包含的一切完美地展现出来,但这不正是拉克丝最大的优点吗?拥有能够感化一切的力量。
但这也是我最渴望也最惧怕的。
虽然很对不起,但――
这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吧,呵呵。我知道你也真的想要这个世界的和平,我也能听的出这是你发自内心最真诚的愿望,只是这个世界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不会理解的,或许你能理解只不过不原接受或者选择平静地接受,但我希望。
你还是不要理解的好,我不想这个残酷的现实打破你那美好的愿望,现实就让我来承受吧,直到那一刻真正地到来,这样结束最好。
就这样吧。
掌声还没有结束。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一切始终不是属于我的,我也不需要这些。
回到我的房间我脱去军装换上我平时穿的银色阵羽衣,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用一束蓝色的绸带将头发盘起,只留下一束置于脑后。
联系了等在外面接我的人,他们似乎也等地有些不耐烦了,该快点了,受勋仪式快要开始了,我可不想被ZAFT的特务部队抓住并送上军事法庭。
正当我打点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拉克丝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门前,我们彼此都楞了一下。
算了。
“迪拉尔,你?”看到我现在的打扮,拉克丝显得有些惊讶。
“对不起拉克丝,我想是我们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我要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回PLANT,你自己多保重。”
还是说出来吧,对拉克丝我也不想隐瞒,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迪拉尔,难道你不希望留在大家身边吗。”
“不是的,拉克丝,不是这样。”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很想留在大家的身边,但是。”我第一次正视拉克丝的那双眼睛,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有勇气。
“现在我想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尤里乌斯7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哪个时候没有力量,没能保护大家。样的种惨剧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就更需要去寻找力量,没有力量就不能就不能保护这一切。”
“为什么?为了你所说那份责任吗?难道你一定要为了本不应该由自己承担的事而去战斗吗?”与其说是关心,还不如说是在质问我。
“你觉得很可笑对吧,但为了共同的理想而战斗,就算不能活着回来,把自己的意志传递给下一代这样不就够了吗?使命必须有人去继承。”
“所以,不能陪你了。”
“纵然脚下踩满了尸骨,双手被鲜血完全的浸透,也不加悔改的做下去吗?”
“是的,我不后悔,你我的道路只能义无返顾得去做。”
拉克丝看着我,从我那坚定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我的决心,渐渐地似乎也有些明白。
“也许我们会从此走上不同的道路,或许我希望也有一天我们能够一起战斗,为了共同的理想”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知道了,也许我现在不太赞同你,但我也许能够理解你,相信你,因为这是迪拉尔自己的选择,对了。”
说着拉克丝从衣袋中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递给我。
“这个是――”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精致的口琴,又看了看拉克丝。
“可能现在不能听到你吹奏它,但我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伴你,还有如果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一定要吹给我听哦!”
“那个,拉克丝。”
我叫住了刚想离去的拉克丝。
“这个你收下。”我从衣袋中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环。
“这个是你的――”
“我已经戴不了它了,同样的,我希望它能替我照顾你,所以――请你接受它吧。”我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拉克丝木衲地接过我的礼物,单很快又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跑开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女孩子终归还是有她顽皮的一面啊。”像是说给我自己也像是说给拉克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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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吉尔?你们怎么在这里?”
真是麻烦啊,送走了拉克丝却又遇上他们两个,我很怀疑他们只是凑巧路过这里。
“跟你那位未婚妻谈得怎么样?我刚才在音乐会上看到她可是哭着跑出去的。不需要为此解释一下吗?”
“我把她甩了,就这样!!!”
“呵呵,看来你还是个不负责人的家伙。”
“吉尔,对于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有所屈服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现在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我没有什么能帮上你。”
“是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看清楚这个世界了。”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不过,逃避可不像你啊。”
“我还是那句话――我在为下一步而打算。”
“所以就想离开了,去寻找你那所谓的新的力量?”
“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劳。”
“我等着那一天,能和你交手不是很有趣吗?”
“...............”
“你那个未婚妻打算怎么处理。”
“反正与我无关,剩下就交给你们了。”
我悠然路过劳的身边,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对了,代我雷说声再见。”我刚想快步离开。
但是突然间我感到――
气氛变得紧张无比,我回过头看着劳,收起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知道现在的劳才是真正的劳,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冰冷的气息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我现在就直视着他那双面具下的眼睛,寸步不让。
“这就是你所选择的道路吗?迪拉尔。”
“我们每个人的路只能独自走下去。”我的身上也散发出了同样的气息,无论是劳还是我都互相感应到了对方。
“为了去寻求你那所谓的平衡吗?”
“是的,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走下去。”我的回答异乎寻常的寒冷,仿佛空气也要被冻住。
...........
终于,我和他都释然了许多。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敌人,迪拉尔。”
“我也一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我们不是在举着枪指着对方。”说完这句我就离开了。
“他还真会给你出难题啊。独角戏可不好唱哦!”
“也许吧,不过这也不是很有趣吗?”
“现在最头痛的恐怕就是我们的仪长大人了。”
“让他头痛去吧,反正对我们的计划没什么大碍,不是吗?”
“好了,想想怎么收场吧。”
.................
与此同时,音乐会外的一个地方。
传来幽幽的抽泣声。
“姐姐,别哭了,都是那个家伙,太过分了,居然连拉克丝小姐都........”
“别说了,美玲。”露娜抽泣着打断了她妹妹的话。
“这怎么行?那个家伙,凭什么看不上姐姐?”
“算了,他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了,但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看的,既然他说不能给我幸福,那我就更不能放弃。”小丫头的眼力现在满是自信,不复之前的样子。
“姐姐――???”
对于她的妹妹来说,现在的姐姐既熟悉又陌生,但世界已经变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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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后,奥布首相府。
“我们又见面了,我现在改这么怎么称呼您比较好呢?迪拉尔还是说‘Keeper’(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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