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飚也不能免俗,虽然与八路军的冲突没有,摩擦也没搞,但在他的授意下,还是向国府报告了“赫赫战果”:县府机构刻已健全,全体成员克尽职守,励精图治,务求重振国府之威望,我防区内之村镇政权均已完全掌握,并能与**通力合作,致力于抗战建国大业。凡有GCD嫌疑成立之各种民众团体,悉数予以武力解决,各种官办协会已经筹建完成。受GCD影响之各民众团体干部,目前正分批轮训,促其悔过自新……
“总该写上点民众颂扬的话吧?”郑淑香停住笔,望着余飚,提醒道:“比如说,欢欣鼓舞啦,重见天日啦,政绩斐然有口皆碑啦……最好是有名有姓的庄稼话,那就更贴板了。”
“嗯,就把这几句写上,再加点老百姓的大实话,让上面高兴高兴。”余飚不咸不淡的说道。
“司令不必烦恼,谁让咱们眼下是端着国府的饭碗呢!”郑淑香劝道:“不这样干,又该怎么办?”
“唉,咱们都不是当政客的材料呀!”余飚叹息道:“一没有政客的脸皮厚,二没有政客的心狠。在政客眼里,士兵有多少伤亡,百姓有多少损失,不过是纸上的数字,其心如铁,毫不动容。脸皮厚呢,就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毫不脸红且理直气壮。”
郑淑香抿嘴一笑,知道余飚的心情不太好,便岔开了话题,“最近没去看如萍,她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有些懒。”余飚笑道:“我要带她走动走动,她也不乐意。”
郑淑香笑着将政绩写完,递到余飚面前。
“我去找陈恭澎打擂台。”余飚懒洋洋的拿起文件,说道:“这事他得知道,不统一口径不行啊!”
“也就您能让他点头。”郑淑香笑道。
“那也是有条件的。”余飚苦笑一声,慢慢的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冬季,在战线基本稳定下来后,根据地的内部建设和军队的轮训开始进行。前线的部队以营为单位进行换防,回到根据地内部进行整训,熟悉新装备,进行战术训练,并有一周的小假。人员的突然增加,使这个冬天的镇子变得热闹起来,卖吃的、卖穿的、卖用的,都抓紧时间做生意,来赚当兵的钱。谁都知道二路军的士兵军饷是从来不拖欠的,而且还很高。
对于日本人的经济封锁,根据地一边大力提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一边和投机商人做买卖。投机商人当中有背景复杂、神通广大的家伙,也有豁出性命、为了赚钱而从沦陷区搞走私的,更有利欲熏心、两面三刀的伪军军官,反正不管你是谁,只要能运进来急需的东西,县府都是笑脸相迎,服务周到,保证让你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利润。马克思曾说过,只要有几倍的利润,商人们就不怕杀头,也就是会去冒杀头的危险。
当然,如此运作,财政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走私到根据地的商品,以西药最为走俏,其他的食盐、粮食、布匹等不仅体积大,不易运输,而且利润相对来说是要少很多。平原的老百姓吃小盐已经成了习惯,也就是从盐碱地里熬取的硝盐,而且粮食、布匹可以自己解决一部分,部队四处拼杀,缴获也占相当大的比例。这样才使县府的财政勉强够运转之用。
战争,从来就是考验综合实力的过程。政治、经济、军事,一样也疏忽不得,一样也不能抛下不顾。打仗打的就是后勤,这句话真是千真万确。二路军能够越战越强,这与内政是息息相关的。有一个稳定的根据地,能够让士兵适当休整;有相对充足的后勤体系,能够让士兵吃饱穿暖;有相对宽松的赋税政策,让百姓能安居乐业,让士兵无后顾之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复杂的环环相扣的过程。走马观花,看到的只是个皮毛,却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
在这学习的过程中,李静华、张丛等人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别人只知道他们是余飚的客人,与余飚私交甚笃,却不知道他们正学习研究着根据地建立、发展、壮大的秘密。
人不多,这个群体加上李静华、张丛一共才九个人,年轻、充满活力和梦想,热血、不畏艰难和困苦,执着、忠诚勇敢而不怕牺牲。他们时分时合,拿着余飚的手令,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学习参观咨询,还时常聚在一起讨论,交换心得和意见,也时常去找余飚,就一些问题进行提问和交流。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一九四零年元旦。对外,二路军依靠地雷和地道,顽强的顶住了鬼子的囚笼蚕食,保持住了新区的规模。县城这边,则与新增援的一个鬼子大队避免大战,小战不断,保持着对峙。鬼子虽然运来了抽水机、毒瓦斯弹,几次试图毁坏地道,消灭二路军,却在日益完善的地道面前碰了个头破血流,每次都要扔下几十具尸体。而张三毛的部队在县城西北占稳了脚跟,部队扩充至两个营,对敌人的用兵起到了牵制作用。并且与八路军游击队配合,攻取了黑水镇,迫降了一个伪军中队,成为这段时间唯一的一次大战。对内,政务已经捋顺,军队的轮训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正规部队齐装满员,一些老兵退伍到地方,加强后备力量的训练的培养。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H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