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正烦着呢,他们又来凑热闹。”陆希荣猛的一跺脚,拔出了手枪,对高鹏说道:“我去看看,非把兔崽子们打回去不可。”
“把桥炸了,不与他们交锋,现在最要紧的那边的战场,这边已经成为次要方面了。”高鹏不放心的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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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路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在迷蒙的夜色中,借着爆炸的闪光,甚至已经能隐约看到敌人的身影。凌晨两点,包括石桥隆盛在内的残存的几十名日本鬼子,已经被压缩在一段长不过百米的战壕内,只能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了。治安军早已崩溃,在放弃抵抗的同时,并没忘了反戈一击,把混在队伍里的日本顾问解决掉,甚至连小股的来增援的日军也遭到了他们有组织的偷袭。ap.bsp; 一身尘灰、头上还包扎着绷带的石桥隆盛默默的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敌人呆,他真的很想看看前面那道吞噬了帝国士兵的战壕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如果说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那次势在必得的冲锋毫无疑问将击破敌人的防线,现在应该已经取得整个战斗的胜利。
在威严的长官面前,日本伤兵躲在地上,咬着牙忍着痛,握着手榴弹等待着自己最后的时刻。能战斗的士兵整理着装备,准备迎接二路军最后的冲击。
一点、两点、三点……远处一支支火把亮了起来,象满天的繁星,密密麻麻,蔚为壮观。
“我们还是低估了二路军组织动民众的能力,也低估了当地居民顽强的民族意识。”石桥隆盛语调低沉的说道:“由此可见,要征服这个古老而又顽强的民族,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诸君,就让我们用血肉为天皇陛下效忠,为后来的征伐者提供经验教训吧……”
轰,轰,轰……爆炸声接连传来,二路军以土坦克作掩护,以手榴弹开路,沿着战壕两端向里挤压,两侧也出现了二路军士兵匍匐前进的散兵线。ap.bsp; ……………………
枪炮声沉寂下来,成群的治安军俘虏被押解着向一片空地上集中,日本鬼子和伪军的尸体被扒得干净,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烤肉的混合味道。
“打扫战场、看管俘虏由民众武装负责,马上补充恢复部队编制,一个营去龙王庙收拾残敌,其他主力向北进逼丹阳镇,争取将鬼子囤积的弹药物资夺到手里,电报给游击大队,让他们配合行动。”林存忠一个命令接一个命令的分派下去,趁热打铁,让敌人来不及调整部署,这样才能取得更大的战果。虽然主力部队损失很大,也相当疲惫,但现在耽误的时间,以后就要用更多的鲜血来弥补。
“小子,不错。”火光下,余飚一手拿着石桥隆盛的象牙柄指挥刀,一手拍着小歪子的肩膀,赞扬道:“当初要下部队,没想到这么快便立了大功,是不是想媳妇儿想得直拼命?”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班长架住了鬼子的刀,我往前一捅,应该算两个人的。ap.bsp; “好,算两个人的。”余飚哈哈一笑,又亲切勉励了几句,才转身而去。
此次大战,正规部队伤亡过半,要不是靠着自卫队和群众武装的补充与声势,恐怕早就不能与敌人激战了。但处于内线作战,伤病员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更重要的是自卫队和群众武装得到了一定的实战经验,这对以后的展大有好处。余飚一直认为军队的实力不是靠保存得来的,而是靠实战锤打出来的,特别是那种气势,不经过血战,是绝对无法获得的。
至此,敌人此次扫荡就算完全失败了,二路军的反攻才拉开序幕,虽然经过补充的主力团战斗力有所削弱,但现在县境内能与他们争锋的敌人却是不多了,县城余飚是不准备攻打,这个包袱最少能牵制两个中队的鬼子,他可不准备替鬼子背下来。北挤东进,是参谋部早就制定好的展计划,向北使用少部兵力不断挤压敌人的地盘,并对县城保持一定的压力。向东面的广阔平原挺进,获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食,这才是展壮大的基础。
龙王庙正殿里,神像庄严,鬼卒狰狞,一个个呲牙咧嘴,拧眉怒目,做着各种各样的怪相,仿佛在嘲笑着脚下这个毫无生气的家伙。
突围失败,木桥被炸,终于被困死在这里。崔国全可算是清楚意识到二路军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吃下的包子,石桥隆盛的援军又迟迟不到,使他这唯一的指望也濒于破灭的边缘。他自己一个人呆在大殿内,思谋着自己最后的出路。
张三友默默的盯视着河中间破碎的断桥,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姚守祖说道:“听见没,那边的枪炮声似乎停下来了,你说是福是祸?”
“现在还说什么祸福,留条命就行了。”姚守祖叹了口气,“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把桥一炸,干脆连子弹都懒得浪费了。”
“合着咱们那些布置都白费了?”张三友不甘的说道:“就算日本人败了,咱们要投降,可也得在二路军那里领个功,得点好吧!”
“大哥的意思?”姚守祖猜测着说道:“姓崔的执迷不悟,要当铁杆汉奸,咱们深明大义,弃暗投明。”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张三友阴狠的说道:“你看如何?”
“大哥,我是这么想的。”姚守祖思索着说道:“要是日本人来了,咱们都得救了,那就啥话也别说。日本人万一败了,姓崔的要咱爷们跟二路军拼命,那咱就做了他,领个功,得点好。要是姓崔的下令投降,咱也就顺水推舟,别跟他争这个功。这以后谁得势还不一定呢,要是咱爷们又回到日本人那里,嘿嘿,您说,争这个功没用不说,还有害呢!”
“对,你说得对。”张三友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指着河对面说道:“你看,那边打着白旗划过来一条小船。”
姚守祖举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苦笑着叹了口气,“大哥,那是吴团长,看来是没指望了,咱们先找好人,看姓崔的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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