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吉杨墨同时心叫糟糕,果然不一会儿,后面就响起数声招呼:“凌道长!”
凌飞不明其中关节,听见叫声便停了下来,他的手腕还被白吉拉着,一拉一扯间,凡人的身体哪里敌得过妖身巨力,只听得咯嗒一声,就这么直直脱臼了,她带着付脸急忙杀回头,忙不迭声的道歉,捧着他的手腕团团转,却不知所措。
脱臼的人没有吱声,另只手托着一紧,手腕便轻巧的回复如初,看的白吉咋舌不已:这人是不是没有痛感的?
杨墨倒是欣赏起他来,暗道:果然不是绣花枕头!
就这么几句话间,门口那帮人已窜了过来,高高矮矮的,看起来都是武功不弱,为首一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倒三角眼,身材粗壮矮小,视觉上猥琐无比,一开口,这种猥琐感却消了不少,但因那嗓音低沉磁性,空气中仿佛都随着他的声音有丝振动:“凌道长,我们得知此地出了厉鬼,便连夜赶了过来,您……已经收服那鬼了?”
“未曾。”
凌飞一开口,场面便冷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间,杨墨放下心来:看来他们不是一派的。
怎么看出来?说起来,你最近越来越罗唆了。
他听白吉这话,顿时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她有所不知,他经常是怕她不明白,想解释又怕她不感兴趣。是以故意说出结果,吊起她胃口引她来问,现在反被这样说。真觉得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深吸几口气把满腹牢骚咽回去,他说道:如若是一派,过来首先就会问凌飞有没有受伤,而不是关心鬼有没有收服,最简单的。他们要是过来应该叫师兄,不是凌道长!
最后那句。专是报复她堵他话。她却没察觉出来。唔唔嗯嗯地应着。眼睛盯在别人身上。过了会儿。她突然悟过来似地。问道:你看他们。是不是要打架了?
你才看出来?杨墨如今已不想看白吉脑袋里装了什么。他只盼她能够多多使用。不要让剩下地那点脑容物再发霉。他把竹儿丢到老鬼身边。与鬼王对了个眼色。见对方嘻笑着轻轻点头。知道会护得竹儿周全。他这才放下心来。至于莫言。她只要不添乱就行了。自保应是不成问题。
如你所愿了。要打架了。你打。还是我打?
白吉兴奋地眼睛发亮。跃跃欲试:当然是我来打。
那行。我试验些法咒。
日夜累积。在赤宵中学来地东西总没个机会试验。光是凭空练习。没有活物。只是纸上谈兵。杨墨虽然性情稳重。可是对于这些稀奇地事。自然有着强烈地好奇心。换在现代。要是有一个可以学习魔法地机会。谁会放弃?给招考官送金包也要上啊!
那边厢与凌飞对峙的众道们也越来越不耐烦,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为首的小胡子毫不客气的指着他道:“你老实交待,到底是怎的脱困的!?镇阴法这种强力咒法,连我师父也解不了,就凭你说地这几个人,怎可能成功!”
白吉暗中吐了吐舌头:呸,你师父顶个球!
这次不同以往,算是半主动应战,杨墨心中有着稍稍紧张,听见她这么吐槽,不禁笑出来,却还是板着声音道:不要说脏话!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真罗唆……
凌飞面无表情,未有不耐之情,又或者他习惯性面瘫,别人看不出来罢了,嘴上仍平静的道:“我说确是实情。”
小胡子似充耳不闻,三角眼转来转去,突然大喝道:“你定是与那厉鬼有交情,所以才会放了你走!说,那鬼是不是美艳无比,你被迷惑了!?”
凉风刮过,一片冷清,他们所处之路正是出入城门必经之路,虽是宽敞,被他们这一堵,立时象占去一半,机灵地群众们看他们手佩兵器,个个面容不善,早已绕着走,有些胆子大的,就围在远处看热闹,本来听得好好的纠缠不清,小胡子突然冒出来这句,都让众人望天无语,片刻后,猛的爆发时一阵哄笑,有好事者煽风点火道:“小胡子,你是不是自个儿想碰上艳鬼,你想碰上,也不要说出来呀!多难为情!”
白吉早已笑到打滚,嘎嘎哈哈吵地杨墨脑中默念的法咒全失,大喝闭嘴后,她才讪讪的熄了火,心里嘀咕着这位大老板脾气越来越大了,对她也是越来越不客气,以前还装装样子,对她虽是看在眼里不爽在心,嘴上却是不说,现在不仅会和她互相吐槽,自从形成她动手、他动嘴的默契后,喝令起她来更是天经地义一般,让她好不服气。
小胡子在众人的嘲笑中没坚挺多久,就泄了真气,涨红着脸高叫出心声:“凌飞,我们地煞门少不得要与你们天罡派一斗,今天我就来会你一会!”
“怎么个会法?”
远处围观群众中爆出一声喊,不惧危险的发扬着中国人围观的光荣传统,小胡子脸红气不喘,后退一步,对着旁边的人大喝道:“给我上!”
立时嘘声一片,那些小道们也是炮灰属性,哇呀怪叫着便冲了上来,明智地围观者不仅没有后退,甚至还有些靠近来看,本事大心眼活地,便立时奔上了树,占得有利地位,凌飞微微皱了下眉头,手底下却不含糊,他使的招术类似武技,招与招间如行云流水般,动作极小,却能稳稳当当地同时接下几人的出招,再一一化解返还回去,招如其人,钢刀尖般干净俐落,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
白吉杨墨看直了眼,这凌飞不过是个道士,打起架来却比严云还要好看凶猛,果然非人间出品,不同凡想,正看着专注间,老鬼悠闲地声音钻进耳内:“这些个傻人,真是来送死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