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招 背道而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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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听了,扭曲着声调道:『明明该是女人顶上!』

    『我是女的,被男的亲一口不是吃亏!?』

    『我被男的亲一口就不止是吃亏了!』他恨不得瓣开她的脑瓜,看看都装了些什么,『况且,你前面不是还想着吻严云吗!?』

    她呆了一呆,恼羞成怒:『严大哥不一样!』

    他听出她口中羞意,语带不快:『反正你又不是只追一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两人这会儿魂识交流只是电光火石间,匆忙之间却漏了一点,肉身一失魂识,立时没了支撑,软趴趴的瘫了下来,无只觉得眼前人双膝一软,就要躺倒,口上正吸着精气痛快,哪里愿意放手,急忙伸手揽进怀里,就这么保持着绝对会被浸猪笼的姿势在小巷中热“吻”着。

    杨墨白吉没志气的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无放口的趋势,虽是没有清晰的体会到那个“吻”,可是仍能模糊的感觉到呼吸和皮肤上的热息,不由气苦起来。

    『靠,这家伙还要亲多久!?』白吉首先发飚,『男人亲起来都这么慢吗?』

    杨墨尚能保持冷静,答道:『第一,这不是亲,第二,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第三,如果你是和你的情人接吻,这点时间都不够的。』心里默然暗道,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女人。

    『你不要摆一付爱情博士的样子来说教好不好?』感觉到无的舌头开始舔舐滑动,白吉立时魂炸了,尖叫起来,『他在舔!他在舔了啊啊!!好恶心,我受不了了!』

    对她来说,接吻,该是郎有意,妾有心,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动手动脚……呸!你侬我侬充满爱意的口水交换活动,可是,这时做的都是些个什么?那满心欢喜、那亲密感觉,都在如同吸棒棒冰一般,化为烈阳下的糖水,半点美感也无!

    一时之间,她只想悲愤的大喊一声:还我初吻来!

    白吉呼天抢地时,杨墨也承受着一半“恶心”,那份强烈的反胃是她体会不到的,虽说由于工作需要经常出国,也跟老外们“亲亲抱抱”的,可是无的“吻”不仅咸湿诡异,更比那礼节性的吻差了十分风度!

    『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白吉终是忍受不了,由惊转羞,由羞转怒,全身血液随之沸腾,好似烧开了的水,与大胡子一战时的狂气渐涌出来,『我要吃了这家伙!』

    “还我初吻来!”随着这句咆哮一起涌出的,还有突破咒言的强横力量,白吉当真张开了嘴,乘着无欣喜之际,猛的以额撞之,也不知是唤醒了哪份力量,直撞的无眼飞青影,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还不待他想明白发生何事,她已经一口咬住魔族的脖子。

    其下嘴之狠、功力之深,让无痛嚎起来,拼命撑着她的头想脱离苦海,却是不得成功,最终还是杨墨夺过身体,张开了嘴,这才逃了开去。

    无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面对被张牙舞爪却因杨墨而不得逞的白吉,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嘿嘿一笑:“也罢,如此一来,我们倒也公平,我要我的,你要你的,谁也不亏欠于谁。”说罢,蹭了蹭伤口,呲牙咧嘴的道,“不过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我只吸了点点精气而已,如若是个人,此时早没命了。”

    白吉的狂暴似乎不如上次猛烈,至少她还保有着自我意识,虽然处于狂暴之中,听见这话,却仍一边扑上去撕杀,一边吼着让杨墨吐血不止的话:“你去吸精吧!你这个变态!”

    『白吉,够了!』他在魂识中大吼一声,震耳欲聋,白吉身子随之一滞,立时被他拉了回来,左右脚绊在一处,直直跌了个扑面,“不要再闹了,时间太久了,我们要回去了,不然老鬼会起疑心!”

    这话用嘴说出来,不仅是说给白吉听,也是说给无听,那魔族听的一愣,露出深思的表情,半晌后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打算把我的事告诉鬼王啊?”

    杨墨无语望苍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无脑的家伙,能幻化出那么妖娆美艳的女人?

    “我不会说的。”他一边安抚炸毛的白吉,一边说道,“至于你说不说,随便你。”

    无这么一折腾,渐渐也想通了过来,懊恼万分的发现说了如此之多的蠢话,为何他总是热血上脑便搞不清事情,最后落成这个样子,实在非首次了,一想到刚才他是如何之傻,便有种自抽的冲动。

    两人随口聊些不着边际的话,慢慢往巷口走去,白吉缩在肉身之中,余怒未消的左冲右撞,时不时带得肉身左晃右倒,魂识阵阵波动搅的杨墨也魂不安宁,斥道:『你在干什么?』

    白吉憋着一股子气,从杨墨被无引诱带出了客栈,再到被无迷惑,接着被无夺吻,这一切都让她心中不爽,愤怒如同发酵的酒槽一样渐涨,可是在魂识中却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他这么一说,倒是想全冲着他去,却话到了魂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她就象个生活在孤岛的人,对着杨墨,那份感觉除了依赖,还有着莫名的信任,虽说是竞争对手,可是在比赛完结前,在这个传说中的大唐盛世,他们可算是相濡以沫的唯二个“人”,她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坦然以对,可是,蓦然发现,他的怀疑、他的想法,都没跟她说过,她完全不了解他是如何思考的,这份失落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杨墨似乎也察觉出白吉的异样,平时如若不是睡觉,她见着什么都会罗唆几句,此刻却只感到她的魂识波动,没有一言,便问道:『你怎么了?』

    她缩起魂识,对着这种奇异的存在方式越来越习惯,肉身里好似一个海,她可以化成水母,虽说这场景想想也好笑,可是沉醉其间的感觉并不坏,听见他的问话,隔了好一会儿才懒懒的道:『没什么……』

    他擅长于识人,并不只限于商场上,情场上同样无往不利——除了大波小妹那临死一刀——听见她这样说,联系到前面的对话,便稍稍描了些轮廓出来,不知怎的,她那句信任二字想起来便如同根刺般亘在心中,不禁放软了语气道:『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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