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先下!”杨墨拍了拍胖捕头的肩膀,“你来过仙庭,这里你熟。”
“不不不,小人怎可抢了您的风头。您可是界柱大人,当然您先请!”胖捕头脑袋摇得象波浪鼓般,语气几乎接近谄媚,“您先请!”
“你不是来过嘛,怕什么?”说这话的是白吉,她显然已对这情形不耐烦起来,话音一落,便对着胖捕头的背后狠狠来上一巴掌。
这一巴掌显然用力不轻,胖捕头猝不及防之下,叫喊声还未消失,肥胖的身体已经失了平衡,往着云里倒了下去!令他们意外的是,胖捕头的身体居然是穿过了云层,在大叫声中没入了灰色的云朵之中!
『靠,陷井!?』
白吉话音未落,捕头啊呀一声,似乎撞到什么硬物般,从灰云中弹了起来!骨碌碌一股脑儿滚出去数丈后,才哼哼着爬了起来,看起来灰头土脑,颇为狼狈。而惊愕的神情,也表明他确实没有来过这里。
“原来真的有底啊。”绣儿喃自语道,脚尖伸出去触了触地面。待着触实之后,她一跃而出。不想她显然错估了云层的厚度,一跃而下之后整个人都没进了云层经济负担,只剩下头上梳着的两个圆圆的髻,还飘着一缕丝露在云层外面。
杨墨看竹都走了下去,便也放心地跟了下去。不想他的脚方一踏足硬实的地面,云层中一缕清风便从他的脚下扩展了开去。清风很快化作狂风,扩大成一个圆形,把灰色尘霾状的云层扫得一干二净。在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望无际地奶白色玉石。这些石头光滑得如同镜面,质如上好玉石,滑腻白皙。他甚至能在脚下隐约看见自个儿的倒影。
他抬往天上望去。他们到达蓬莱时灰色厚云的天空。而现在,映衬着脚下玉石地面的,是天上如火的骄阳,漂亮灿烂,充满了热情与活力。几人陆续站上玉石地面,白色的地面与湛蓝的天空形成的景象,空灵得仿佛作画般。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脚下的倒影举头看看天空,这美妙的画面一时让人屏住了呼吸。
『这就是仙庭……』白吉悄悄地说道。似乎怕大声就会吵到别人般。『好漂亮。』
『好冷。』墨应声道。
她轻笑起来。附合:『冰冷是冰冷了点。毕竟这儿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仙庭确实如此。没有山。没有水。没有树木动物下地只是无边无际地光滑地面。天空中除了太阳。连一朵云也没有。美妙地场面背面。是如一潭死水般地静默。相比起来。名字恐怖地魔界如同空中花园般充满了生气。
杨墨地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与这景色格格不入地颜色。冲着那方向抬了抬下巴道:『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现活地东西了。』
在他所望地方向。缓缓涌来地一条“河流”。艳红地、以鲜血组成地河流。正破开羊玉脂般地玉石缓地向着他们流来。在巨大地平滑地面上。这条血河便以直线地形状。划出了玉石上地“伤痕”。
在步行了一刻钟之拍,竹儿的眉头悄悄皱起,步伐也越来越是。杨墨知她是累了,人小腿短,跟着他们一群高大的人走,自然觉得跟不上,有时候,她都需要小跑才能保持不落队。他没有多言,念起咒术,愕然现咒术念完,却什么事也没有生。
骇然之下,他问胖捕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法术没有用了?”
“这里的戾气太过强烈,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气场,你的法术在这里,一念出来,便被吸收入里面,挥不了作用。”代替胖捕头回答的是闯倘,这位占据了散仙疼爱小妾身体的神族,至今仍然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就好象什么也不在意般,“你最好不要妄自使用法术,在这里,你不如一心吸收力量,也好为接下来的恶战做准备。”
“恶战?”杨墨与白吉几乎同时讲出这个字眼来,充满了忧心冲冲的情绪。
闯倘笑着转过脸来问道:“你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恢复天地间的平衡,制服魔尊的吗?”
杨墨感到自个儿皱起眉头,他知道那是白吉的不解,便问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
这次轮到
出不解的神情:“我以为你是想保持现在的天地平
“我确实如此想的。”
“如果你确实如此想,那你如果不在这里制服魔尊,仙庭的地面就要裂了。”闯倘指向远方的血河,“用你的妖眼看看。”
杨墨急运想妖眼,只望了一眼,他便差点吐了出来!
妖眼所及的景色,本是平平无奇,柔和的玉白色描绘了整个仙庭的气氛。虽然冰冷,可是却有着诡异的祥和感。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却有一道黑色扭曲的雾气,正在割裂这祥和。黑色的雾气从血河中散出来,内里不断显出的狰狞人脸,仿佛是无声的呐喊。
那令人作恶的息几乎是直接击中杨墨的神经,他觉得脑中一瞬间便充满了喊杀与死亡。那不是经由看到或听到,而是魂魄直接感受到。无数的惨叫与血腥的画面侵占了他的所视与所闻,甚至快得令他无法防备。
迅速地收起了妖眼,他一下干呕的**,一边听白吉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的反应这么大,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你没看到?』
『你妖眼收太快,我没看清楚。』
『你该庆幸没看清楚。』他平复了一下心,转尔对闯倘说道,“那便是能让这地面断裂的东西?”
闯倘点了点头,小妾妖娆的脸笑得貌如花,讲出来的话含着不详的冷意:“正是如此,是以如果你不想仙庭完蛋,便不得不帮它。”
杨墨了踩地面,低头看向自己的倒影,又问道:“不过是坏个地板而已,难道说仙庭没办法再建一个?”
“这个地面可不是通的承载物品,而是仙庭的气运所在。气运被破,就算穷尽仙君以及仙人们的力量,也无法挽回。便如同没有根的浮萍般,被天地所弃,没落已是指日可待。”闯倘如闲庭信步般的走法,配上这空灵的画面,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是此时却无人有心思欣赏,就连绣儿也面容严肃,双眉紧皱,“如魔尊那般天纵全才之人,当初为魔族争得一块地盘,也是斗争数载,使尽手段。最终以一已之力劈出一块地方,这才让魔族得以光大。仙君这般不如魔族的王,如若失了仙庭这块地方,东山再起之力恐怕无有可能。”
“后果便是六界失衡,天地覆灭。”
“天地不是覆灭。”闯倘纠正道,“天地间自有规则命数,如若打破了这平衡,自有修复之法。可是这其中的劫难大灾,可非你等生灵所承受得了的。”
白吉听到这里,插嘴道:“神族呢?”
闯倘眨了眨眼睛,笑得更为灿烂:“无妨。我们倒希望如此,反正天地间也多无聊,来点变化也好。
”
『……这帮当神的,真不知道他们活着为什么。』
听着白吉在脑中的吐槽,杨墨苦笑道:『他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所以才会这样做。』顿了顿,他又道,『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办?阻止魔尊吗?』
白吉有些惊讶地道:『当初我们也说好了要阻止魔尊的嘛。』
杨墨更为惊讶地反问:『我们当初有说要阻止魔尊的?』
『没吗?』
『有吗?』
『真的没吗?』
『真的有吗?』
『够了!』她咧着嘴翻了个白眼,『不管怎样,当初魔尊让我们帮他,我们并未答应。而上代界柱则让我们要多听魔尊的,我们也没听。现在我们要阻止魔尊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吗?』
他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以前都不去听仙庭的,也不去帮鬼王,只是赌气?』
『难道不是?』
白吉的回答令杨墨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确实不是……』她讷讷地道,『你的意思,这其中另有隐情?』
『确实有……』他的声音里掺进几分犹豫,片刻的沉默后,他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这与当初我要快速结束我们之间的比赛也有关系。』
白吉显是没想到还至关自身,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想说吗?』
『你想听吗?』
『……我不知道。』
他听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笑了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显得那么‘绝情’?不想知道以前到底生了什么事?』
她在咬嘴唇:『我只是不想逼你说而已。』
他叹了口气,觉得心中的愧疚都快令他窒息:『我只是想说了。』
『那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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