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老鬼就这般被赶走了,以后若是碰上,轻则受些奚落,重则再被算计一回。今非昔比,以前被算计,只是小打小闹,让他们多些麻烦而已。如今再被算计,谁知道老鬼是不是会算得他们魂飞魄散,或者让他们鸡飞蛋打。从这个方向一想,便又觉得得到新麻烦了。
白吉与杨墨小小的商量了会儿后,张嘴喊出声称要跟随左右、鞍前马后的神族人员来,等听见那轻快的声音重新响起后,她直接地问道:“能不能帮我个忙?”
声音带着欢乐的感觉道:“请说。”
她便也不客气了:“请你帮我想办法把这帮人送去昆仑山脚下吧。那里生活着一群牧民,你把他们交给牧民部落的首领,那个首领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女的。你知道的吧?就在昆仑山,神婆住的地方。”
声音没有犹豫:答道:“可以。”
她愣了一下,又道:“那你……是是要离开?”
“自然会有人办的,我的任务只要跟在你左右,能够帮到你便好了。”声音一字一句、明快简洁地道,“我还得监视你承诺我族之事,若有异动,需及时上报。所以我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白吉张着嘴塞至极,半晌之后,悻悻地与杨墨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者无敌吗?连监视都不用暗的。』
杨墨的声音里同样带无奈,隐隐地还有些尊敬的感觉:『他们是神,天下无敌难道不是真的吗?有这样的行为并不稀奇。』
她讪笑了几声。转尔对神继续道:“对了。是不是能教我点法术什么地。我刚从你们那儿获得地力量。总觉得用起来不顺畅地感觉。”
“可以想怎么学?”声音很快地答道。
白吉沉默了片刻。腹诽了一阵子这无所不能地神。在她地心里子般地堵起气来。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猛想了一阵子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败下阵来。佯怒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们办不到地事吗?”
那声音干脆地应道:“我们无法打破天地地平衡。获得自由。”
“……”她无语半晌着眉心只觉得头疼不已。只能在脑中悻悻地与杨墨吐槽道。『我觉得神这些家伙也太扯了。根本是超级作弊地金手指。』
他嗤笑起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情绪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能够有这座超级大靠山难道不是好事?』
『可是总觉得这样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她摸了摸鼻子,心虚的感觉止不住地浮上来『说起来,这天下根本是他们的天下如果他们想要这天下,谁能挡得住他们。』
『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她不还是有求于你?』杨墨讲到这儿道沉吟片刻后道,『你能不能叫她上一个什么实打实的肉身?这样总是看不见她,我觉得不安心。』
白吉稍想了一下,随即醒悟了过来——如杨墨这般超级控制狂,喜欢让万事万物围着他自己转的男人,怎可能忍受一个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插一脚的上帝。对他来说,上帝就是用来证明人类还有着良心的东西,不是用来当护身符带在身上的,尤其这上帝还看不见、摸不着,却随时可以把他给收拾了。
她抿着嘴笑开,边笑边道:“那个,神啊,你能不能占据个肉身?我看不见你,总觉得不习惯。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神吧?”
“你可以叫我闯倘。”
她又是一怔:“你是闯倘?”
“不是。”
“那为什么让我叫你闯倘?”
“我们与别族之人打交道时,都叫闯倘。”那声音里露出明显的笑意,“这只是一个公用名而已。”
白吉有些不悦地道:“为什么不把你的本名告诉我,还是有什么难处?这样很不礼貌啊你知道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听到你的名字?”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道:“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们的名字,对别族的人来说有些难念而已。”
难念?她挑了挑眉毛,考虑着这句话是真是假。正犹豫着要不要追问下去时,杨墨却恰巧在此时插嘴道:『别问了,她说你难念,恐怕就是你难念。他们没必要撒谎,你不是了解的?』
他若是不说倒也罢了,这么一说,她便越发想要试上一试了。他话音方落,她便提高了声音说道:“闯倘,那你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念!”
神明显地叹了声,似乎为着她的执拗而无奈,可是叹息之下,却有隐隐的快意。想必这位神已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结果早已预见。她老老实实地念了出来,很长的一串,声音极为优美动听。白吉本是有把握,无论多长,哪怕百来个字,她都有信心强记下来,不能永远记得,还不能一时记得?
可是当神念完之后,她张口结舌了半天,脸憋着通红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那名字倒也不长,抑扬顿挫,甚为好记——如果那确实是名字的话。
白吉听见
一首歌,高高低低、婉转啼唱得极为好听。
在歌声结束后好长一段沉默之后,她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这、这是你名字吗?”
神族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戏谑应道:“是的。”顿了顿,好像讽刺般继续道,“好听吗?”
她顿时哑口无言—这样的名字她如何去念?这根本不是念出来的,是唱出来的啊!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神与杨墨都没有吭声。她也知道有些丢面子,狠了狠心尝试着开口学着神的音调“唱”出来,不想才到第一个高音就被呛着,脸红脖子粗也只能发出不成调的音来。最终还是臊红着脸,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干咳几声,道:“那你还是先找一个身体用吧。”
“好的。”
话音落后过,白吉就见着原本被胖捕头搂在怀里,乖亲亲肉麻当有趣聊着天的小妾,突然从他怀里直挺挺地蹦了起来,在众人吃惊的视线中,双眼炯炯有神地扫视一圈后着他们直奔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站在她面前,面带迷人微笑地道:“这样便可以了吧?”
可以你个头啊——白吉心里样呐喊道,嘴里却嘣不出字来。
噎了一噎后,不知该说什么好时,她的耳中已听见追过来的胖捕头连珠炮般的喊话:“界柱大人可不能这样啊!我这婆娘可是我最喜欢的,年轻漂亮当初花了我不少银子才收了的,你可不能就这么收了啊!”
胖捕头也是怒急攻心然说出样的话来,让白吉这大女人主义一听刻拉下脸来—拿女人当货物,这种古代男人是她最痛恨的,而偏有些古代女人,喜欢被男人把玩戏耍,她自然也知是环境使然,不好怪罪。碰上这种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自然就会发泄到男人头上。
此时她一听见胖捕头话,柳眉倒竖,双眼圆瞪,怒喝一句:“你说什么鬼话呢?你……”
胖捕头也是眼利心窍多的主儿,一见这势头,眼珠一转,便大概猜到何事。立时口锋一转,跪拜大声道:“我与这女子心心相连,从见面便一见有情,郎有情妾有意,互相之间恩爱一如往昔,没有任何二意!您可不能让这些神族的混……人把我的心肝肉肉抢去啊!”
凭着捕头身后那么多双大婆娘、二婆娘、三婆娘的眼睛,就根本没资格说这话去!不过此时他说什么,也比先前那一番花了许多银子要来得强。白吉也知男女地位问题,在唐朝去管,根本是自寻死路,也就是当着面发些抗议而已。天下那么多女子,她又不是观音娘娘。
再则,让神族就这么随便用一女子跟着,也太过不成规矩了吧?用个男子不是很好?
她转头对闯倘说道:“这样子是不是不妥?你用的是他的小妾身体……”
闯倘一脸迷惑地歪了歪头,不解地反问道:“有何不妥?”
杨墨在脑中插嘴道:『别跟他们转弯抹角的,他们听不懂。』
她一想也是,便直接道:“你用这具身体,这具身体本来主人的夫君不高兴,怕你伤了她。”
“无论受什么伤,我都可以治愈的。”闯倘笑起来,似乎松了口气般,“你不用担心。再则为我们所用,可以为这肉身延年益寿,对于凡人来说,这不是件好事吗?”
“一点也不好!”那边胖捕头见着闯倘和颜悦色的模样,却一付不想还来肉身的模样,便越听越暴燥,跳起来叫道,“你把我的婆娘还来!另去找个人便是!再说你这么厉害,为何不自己造个肉身!”
“造不出来啊。”闯倘摇了摇头,遗憾地道,“我们无法造出人来。”
白吉不可置信地道:“我都可以造出来啊,只是没那么多的力量。你这么强,怎么会造不出来?”
闯倘侧过头,微笑地道:“因为你是界柱啊。”
她一时无语,沉浸在自个儿的心绪中。胖捕头见她不言不语,以为此事再无商量余地,一时脑热,看着小妾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颤抖地冲闯倘问道:“她还在不?”
“她?”
“这具肉身原本的主人。”
“自然在的。”闯倘露齿一笑,“在肉身里哭呢。”
这话一说,胖捕头自然是心疼得肝都颤了,爱到骨头里去了。想着小妾梨花带雨的脸,豪气上涌道:“我与你一起去!”
白吉抬起半边眼皮应道:“你自然是要一起来的。”她对着远处聚拢的人群喊道,“黄猫黑狗,竹儿,音,你们都过来。”她再转向闯倘道,“那便请你派人带他们去吧,我们要赶往仙庭了。”
闯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间,纤手对着空中轻轻一挥,一股清风刮过,仿佛有生命般围着人群转了几转,掀起落叶缤纷成束。当落叶从空中划过之时,那人群也跟着凭空消失不见,原本大群人所呆之处,只留下她先前喊到的人。
闯倘道:“有我族人保驾护航,即使仙君亲来,应也无恙。”
白吉松了口气,胖捕头却悲愤地嘀咕道:“还我小妾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方便下次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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