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冰凡向他一一道出乌冲村发生的事情,请求道长前去相助。
灵灯道长用犀利地眼神盯着冰凡,缓缓说道:“施主相貌非常奇特,贫道活了这么大岁数,却从没见过有如此面相之人,怪哉怪哉,不知施主从何而来。”
“道长,什么面相?”冰凡急切地问道,难道说这道士看出自己的来历,那么他是不是有办法帮自己回去。
道长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冰凡,说道:“此乃乱命之相。”
“乱命之相?什么是乱命之相,道长!”冰凡身子一颤,接着追问着。
只见那道长缓缓地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说罢,他挥挥手,召来观里的小童,交待他走后的一些事情。
“道长!”冰凡见道长不理会她,心中有些焦急。
“施主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尽快赶去乌冲村吧。”于是一行人出了道观,向乌冲方向赶去。
可是冰凡还是不死心,凭着自己不错的轻功,死死地追着灵灯道长,一路上对他软磨硬施,企图从他口中问出个什么,可是那白胡子老道犹如神道入定,完全不为所动。
“道长,那个乱命之相是什么意思啊,小女子才疏学浅,还请道长指点。”
“道长,您能帮小女子算算命吗?”
“道长,您的相貌好生奇特,有些那个乱命啊……”
“道长,是乱谁的命啊?”
冰凡为了知道自己的事,不惜化作一只小麻雀,追着灵灯道长叽叽喳喳个不停。
那道长倒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神情自若地赶着路,可是叶漓脸色却越来越黑,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他受不了了,大吼道:“够了!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耳朵都起茧了,乱谁的命?当然是乱你的命,还有我们这帮听你说话的倒霉鬼的命!”
冰凡被他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好家伙,要么不吭声,一吭声就吓死人。
灵灯道长顿了顿,在耳朵里使劲掏了掏,掏出一团白花花的大棉花,马上把两人吓了一跳,原来他不是什么神道入定,也不是什么心如平镜,只是偷偷塞了个棉花团团而已,旁边两人见此情形,额头同时冒出大颗冷汗。
“道长,呃,那个,我说的话,您老听到没有?”冰凡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那灵灯道长没有接话,径自对叶漓说:“施主,您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贫道刚才没听清。”
冰凡无语,你当然没听清啦,耳朵里塞了那么大的棉花团,能听清就是怪事,难怪听不见我说话,不怕我烦你,算你狠!
叶漓皱皱眉头,摸摸自己的下巴答道:“我刚才说了什么?我说你不要再烦了,耳朵都起茧子。”他狠狠地盯着冰凡,真不明白女人怎么这么?嗦,一点都不干劲利落。
“不是这句,下一句。”白胡子老道悠悠说着。
叶漓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疑惑地回答:“乱谁的命?乱你的命……”他看看道长,见其不断点头,仿佛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似得,于是又接着说:“还有我们这帮听你说话倒霉鬼的命。”
灵灯道长低头不语,细细回味着这几句,半响才恍然大悟道:“施主大有慧根,竟然能参出其中玄妙,贫道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施主竟能一言道出,贫道真是自愧不如。”
冰凡听了此话后更是没了脾气,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全是江湖道士骗人的鬼玩意,事实的真相就是他们也不知道,看这白胡子老道一幅仙气飘然的样子,哪知是个……敢情自己问的喉咙冒烟,都是白问了。
此时,叶漓沉默不语,两人静静地看着道长白花花的胡子下,一张一合的嘴巴。
“这位施主,贫道看你天生慧根,不知你是否愿意入灵灯观门下,他日你一定能修成正果。”灵灯道长热切地看着叶漓,希望能收他为徒。
“多谢道长美意,只是在下身负振兴叶家堡重任,不能随同道长修行,还请见谅。”叶漓正正经经地回答着,话里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惜,真是可惜,施主若是他日改变主意,请来灵灯观找贫道。”道长叹气地说道。
冰凡看着两人一来一去,心中有些不耐烦,插口道:“道长,收徒的事先放一边,先说说什么叫乱了我的命,什么叫乱了你们的命?”
“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是施主乃世间罕见的乱命之相,能扰乱自己原来的命数,同时也会改变身边人的命数,幸哉,祸哉?”灵灯道长摇晃着脑袋,一直喃喃地重复最后几个字。
冰凡听到此言,暗暗想到,难道是因为我穿越过来,乱了原本平凡的命数,做了一些她命里本不会做的事,也就扰乱了一些其他人的命数,她一路上都在不停思考着此事。
一旁的叶漓也在默默地想着什么。就这样,一行人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乌冲村,刚到村口就见到村长夫妇立在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
“灵灯道长,您可来了,还请道长救救我家英儿。”村长夫人哀求道。
“贫道自当尽力,请夫人放心。”
“我们夫妇先行谢过道长大恩。”村长拉着他的夫人冲道长拜了拜,又一同走到冰凡面前说道:“姑娘,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姑娘仗义相助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不算什么。”冰凡笑呵呵地回答。
叶漓却在一旁冷冷地盯着她,什么举手之劳,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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