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龙依据情报资料上所提供的座标,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了谭晓强在金三角的大本营,谭晓强的大本营坐落在一处山谷中,长5公里、宽2.5公里,四面环山,地势险要,水源丰富,森林密布,此地很适合休养生息,易守难攻。
萧战龙利用“借来”的望远镜观察谭晓强武装力量的布控,在北部的制高点,建有一座500人的军营,在山谷的四周,另建有四座武装军营,他放下望远镜,思索着可以见到谭晓强的方法,既不能不声不响地潜进山谷,也不能指名道姓的去找,必须让人看起来像是偶遇。
山谷入口的路卡。
路卡两端设有两个机枪碉堡,碉堡后面立着两个岗哨,岗哨上面分别架着两挺机枪,路卡中央站了16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进入山谷的人都要通过士兵的检查,萧战龙混在准备进入山谷的人群中。
一个士兵狐疑地上下打量衣衫褴褛、浑身是泥的萧战龙,上前一步把他拦了下来,用缅甸语说道:“外人不许进!”
萧战龙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从表情上却能看出士兵的意思,萧战龙咧出一个笑容道:“劳烦兄弟给点水喝。”
士兵也听不懂他的话,一个劲儿地推搡他:“外人不准进,快滚!快滚!”
士兵和萧战龙的争执声引起了路卡队长的注意,队长走过来询问士兵发生了什么事后,用生硬的汉语道:“要饭的滚!”
萧战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队长急了:“妈的!”骂完一脚踹向萧战龙的胸膛,萧战龙接住队长踹过来的左腿,一鞭腿砍在队长右腿的膝关节上,队长右膝上的半月板破裂,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萧战龙将倒在地上的队长提起,右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左手反手拿刀架在队长的脖子上。
回过神来的士兵们纷纷拉开枪栓,碉堡中和哨岗上的机枪也都掉转枪头对准萧战龙。
萧战龙左手加劲儿,在队长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不想死的话,就让那些兵蛋子放下枪!”
队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无力地向士兵道:“快把枪放下。”却用眼神明白地告诉士兵们“给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萧战龙怎么会不知道队长的诡计,说道:“我告诉你,我左手反手拿刀,如果你让士兵打爆我的脑袋,我死后,身体的惯性会将你一起带倒,匕首同样会割开你的喉咙”说完又在队长已经骨折的膝盖上补了一脚,队长惨叫一声,右膝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痛入骨髓,他带着哭腔道:“放下枪,放下枪!”
士兵们无奈地放下枪。
“让他们把枪踢过来!”
“把枪踢过来。”
“让碉堡里的人出来,岗哨上的人下来!”
“碉堡里的人都出来,岗哨里的人都下来。”
碉堡里的士兵走了出来,岗哨上的士兵爬了下来,萧战龙点了下人数,和他观察的完全相同。
疼痛让队长的身体已经接近虚脱,萧战龙手上不断加劲儿防止队长晕死过去,他拔出队长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缴械的士兵们挨个点射,8个士兵大腿中弹,跌倒在地,剩下的士兵乱作一团,掉转脑袋向谷中跑去。
谭晓强的军师吴奇听到枪声后奔到屋外,一个从谷口路卡跑回来的士兵气喘吁吁道:“奇哥,有人在谷口打伤了咱们的士兵,挟持了队长!”
吴奇微微皱眉:“是谁这么大胆?对方有多少人?”
士兵不敢看吴奇的眼睛,低下头结巴道:“一、一个人。”
“操!你们这群废物!召集一个小队的士兵,我去看看!”
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通知强哥?”
吴奇摆摆手:“这点小事不必惊动强哥。”
“是!”
一辆卡车载着吴奇和50个士兵来到谷口路卡,他们跳下车后,直奔萧战龙面前,吴奇带着50个士兵站在离萧战龙十米远的地方。
萧战龙仔细观察面前身高不足一米七、呼吸平稳、眉宇间透出一股锐气的吴奇,知道此人不可小瞧。
吴奇昂首道:“兄弟是哪个帮会的?”
萧战龙见枪声没有逼出谭晓强,有些失望,并不作答。
吴奇身后一个士兵高叫道:“军师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
“军师...看来此人的身份地位非同寻常!”萧战龙在心中暗想。
吴奇横了身后的士兵一眼,怪他多嘴暴露自己的身份,吴奇一狠心,下令道:“开...”枪字还没出口,萧战龙就提起队长,利用他做挡箭牌,推着他疾步上前。
吴奇见状,急道:“快开枪!”
哒哒!
身后的士兵扣动扳机,十数发子弹打在队长的胸前和脑袋上,士兵们再想开枪的时候,萧战龙已经推开队长,用枪指住了吴奇的面门。
吴奇面不改色:“果然是高手,不知兄弟想要什么?钱?毒品?还是某个人的命?”
“我什么都不想要,是你的士兵先动手打我,我才还击的!”
“哦?就这么简单吗?那兄弟真是胆识过人啊!”吴奇心中清楚,萧战龙明显是在说瞎话,只是他猜不出萧战龙来此的用意是为了什么。
萧战龙现在的目的是逼出谭晓强,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只能先挟持眼前这位军师来赌一把了。
山谷内最大、最豪华的别墅内。
谭晓强正骑在一个妖艳的女人身上快速蠕动着,女人双手搂住谭晓强的腰:“再快点,再快点......啊”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地敲门声,谭晓强顿时失去了“性致”,他离开女人的身体,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枪,狠声道:“谁他妈的这时候敲门!活够了是不是!?”
门外一个士兵慌慌张张道:“强哥,不好了!军师被人挟持了!”
谭晓强大惊:“什么?谁他妈那么大胆,跟我出去看看!”他匆忙穿上裤子,打开门,光着膀子走了出去。
床上的女人埋怨地看了谭晓强一眼,转过身去睡起了大觉。
谭晓强在一大群保镖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山谷入口,大老远就看到吴奇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谭晓强快步走到萧战龙面前,刚要拔枪却愣住了。
萧战龙也愣了一下(装的)。
谭晓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盯着萧战龙,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脸上由惊奇转变成了惊喜:“我操!你怎么跑这来了?”
萧战龙假装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阿强?你他妈的是阿强?”
“不是我是谁!”谭晓强喜不自胜,上前抱住了萧战龙,放声大笑:“没想到我们兄弟在这相遇了!”
萧战龙也激动地抱住谭晓强,是真的激动!见到阔别五年的兄弟谁不激动?只是心情却十分复杂。
吴奇和周围的士兵看着喜出望外的谭晓强,一头雾水。
谭晓强摆摆手:“这人是我的兄弟,你们都把枪放下吧!”
士兵们放下枪。
谭晓强亲切地揽住萧战龙的肩膀:“走走走,进去说!”
别墅内的浴室。
这间浴室非常宽敞,可容纳数十人在此沐浴。
两个长相不俗、只穿着内裤的侍女轻轻地为萧战龙和谭晓强擦洗身体,一个侍女还挑逗性地拨弄萧战龙下身的“小龙”,萧战龙很不适应的推开侍女,侍女也不生气,抿嘴笑笑,继续为他擦洗身体。
谭晓强见状哈哈大笑:“咋了兄弟?不适应?”
萧战龙尴尬地点点头。
谭晓强一摆手,两个侍女作揖之后便退了下去。
萧战龙明知故问:“你小子现在出息了!能够拥有这么大的产业!”
谭晓强就笑,把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从头至尾的告诉了萧战龙,萧战龙点点头,他知道谭晓强没和自己说假话。
“你呢?不当兵怎么跑到金三角来了?”
为了任务,萧战龙平生第一次对比亲兄弟还亲的谭晓强撒了谎:“我退伍之后,一直没找到好工作,上个月,一个朋友说在云南能赚大钱,我就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贩卖人口。前几天,他被警察抓了,慌忙中我就逃到了这里。”
谭晓强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在我这,有我的就有你的!以后咱们兄弟俩一起打天下!”
萧战龙在心中苦笑,点点头。
洗过澡,吃过一顿奢侈的午饭后,谭晓强驾驶着山地吉普带着萧战龙参观自己的山谷,山谷中有920户人家,7800多人,900多幢石棉瓦屋顶、钢筋水泥柱和砖墙的平方。屋内都有电灯、液化石油气、自来水、电视机。谭晓强拥有5栋别墅,其中有一栋送给了军师吴奇。此外,山谷内还有集市、医院、学校、集会广场、足球场、水库、寺庙、发电厂、武器库、军事训练场。这要是在古代,谭晓强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山寨王!
谭晓强驱车径直来到海洛因提炼厂,厂区警卫森严,外人无法接近,加工厂上的烟囱正冒着滚滚浓烟,萧战龙跟在谭晓强后面走进加工厂,工厂加工间内摆放着数十口大铁锅,几十个工人正用大铁锅煮生鸦片,一个满头大汗的工人正把生鸦片放入铁桶中,桶里已经放了四分之一的水,放入的生鸦片是水的两倍。
放好后,一个工人忙着把铁桶放入一个正在烧煮着热水的大铁锅中,利用锅中的热水,把铁桶里的水加热,一个工人不断用一根木棒将铁桶里的生鸦片来回搅动,生鸦片逐渐溶于水中,另一个工人时不时注意锅里的温度计以及锅下的柴火。
加工间隔壁的房间堆满了白块,谭晓强拿起一块在手中掂了掂,指着上面印有的‘999’问萧战龙:“兄弟,知道这是啥意思不?”
看萧战龙摇头,谭晓强笑道:“这三个九表示它的纯度是99.9%,又称为三九,其中最高级的海洛因称为白粉,其海洛因含量可达90%以上!”
“那这些都是纯品?”
谭晓强狂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地盘每年鸦片产量可达1000吨,每700克海洛因售价即达4000美元,我可是要把它们运往世界各地的!”
参观完海洛因加工厂后,谭晓强又带着萧战龙来到军械库,军械库内各种枪械琳琅满目,甚至还有美式的短程火箭,谭晓强指着武器说道:“会打枪吧?”
萧战龙笑笑:“会打是会打,可我当的是后勤兵,打枪的机会少。”
谭晓强大方地说道:“没有关系,这里的武器都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看好什么随便挑!”
“你的枪还真不少!”
“那是,在金三角这个地方,没有枪杆子哪行,我还有3000人的军队呢,他们都是缅甸少数民族青年人!”
看着武器库内摆放的M-16和AK-47,萧战龙突然想念起他的81-1自动步枪来,可惜他再也没机会用它了。
萧战龙左挑右挑,挑了一把看起来还算不错的AK,心道:“凑合用吧!”
二人刚走出军械库外,就看到两个表情颓靡的士兵跪倒在吴奇面前,见到谭晓强和萧战龙,吴奇向前者点头致敬,向后者点头示意友好,但眼神中却有一丝精光闪过。
谭晓强指着跪在地上的士兵问:“他们俩怎么了?”
吴奇道:“有人举报他们吸毒,今天被我抓了个现行!”
两个士兵颓丧地向谭晓强磕头:“强哥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再也不敢了!”
谭晓强的目光变得毒辣,二话不说掏出手枪对准两个士兵砰砰两枪,狠声道:“我说过不准我的部下吸毒,如果发现当场处决!”
吴奇在一旁点头称是。
萧战龙望着谭晓强的背影,他知道,今日的谭晓强绝非往日可比。
谭晓强带着萧战龙在山谷中继续转悠,山坡下一间简易房进入了萧战龙的视线,萧战龙隐约觉得有些面熟。
进到简易房中,房间内的布局让萧战龙再熟悉不过了——和谭晓强在珠海时住的简易房一摸一样,房间内只有一张木板床,墙上挂着被锯成两截的“九尺钉耙”,谭晓强走过去摘下九尺钉耙:“还记得这个吧?”
萧战龙缅怀地笑笑:“怎么会不记得,你就是用这个和大山他们打架,帮我报的仇!”
钉耙还是以前的钉耙。
谭晓强不再是以前的谭晓强。
物是人非!
提到大山,谭晓强目光变得狠毒:“这些垃圾玩意,以前总欺负我和我爷爷,两年前,我雇人回到珠海,把以前欺负我的大山、绿毛、丰少、阿炮,大山的爸爸老山、派出所打了你一巴掌的张迪警官,统统......”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谭晓强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划了一下。
萧战龙身子一震,大山他们虽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谭晓强为了报并不很深的仇恨,居然把他们全都杀了。
谭晓强狞笑道:“我以前说过,我恨死这个社会了,早晚有一天要他们好看!”现在,我实现了!”
看着因为狞笑而面容扭曲的谭晓强,萧战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傍晚。
谭晓强特意为萧战龙接风,谷中的广场上聚集了上千人,广场中央的篝火正在熊熊燃烧着,数千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谭晓强坐在上座,萧战龙和吴奇一左一右。
谭晓强看着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感慨道:“真想不到!我一个捡破烂的也能有今天!不过这也多亏了我爷爷的部下‘恶狼’,要不是遇到他,我也不能有今天!”
吴奇在一旁道:“强哥面目虽然凶狠,却并不凶神恶煞,对部下也没得挑,每个月都会给士兵发足够宽裕的工资,从不吝啬钱财,部下都死心塌地为您卖命,您能有今天绝非偶然!”
谭晓强笑道:“我只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还多亏军师你的帮助!”
吴奇恭敬道:“强哥虽然识字不多,却颇为尊重‘读书人’,重感情、待人随和,经常问寒问暖,以示关怀,颇有些草莽英雄的气概!强哥还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给了我一大笔钱把我的家属养起来,所以我会一直对强哥忠心耿耿!”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会说话!”
萧战龙心中明白,谭晓强的这些做法,和他重义气的性格十分匹配,谭晓强待自己也非常讲义气,如果真到了刀锋相对的那一天......萧战龙没有继续往下想,摇摇头无奈地苦笑。
吴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有些事情太巧了;谭晓强刚成为毒枭,他的兄弟萧战龙就非常巧合的在金三角出现,而且还是退伍军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他决定要在今晚试试萧战龙。
晚上,用过晚宴后,谭晓强热情地拉着萧战龙,要和他睡在一起,好好叙叙旧。
吴奇领着一个性感的女人走了过来,谭晓强眼睛眯成一条缝:“我说军师,你怎么这么色,晚上睡女人!”
吴奇坏笑道:“这是我特意找来伺候龙兄的,龙兄出来乍到,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享受呢?万一传出去,岂不笑话强哥你待兄弟不周?”
谭晓强一拍脑门:“好,今晚你陪战龙睡!”
“是!”性感女人扭动身体走到萧战龙面前揽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丰满的胸部紧贴萧战龙的胸膛,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不断撩拨着萧战龙的下身。
一股浓烈地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萧战龙刚想拒绝,却看到吴奇眼中的精光。吴奇笑笑:“金三角这么偏远的地方,没有上等的美女,还请龙兄不要见怪。”
谭晓强捶了一下吴奇:“这么好的货色还说不是美女?你可从来没有把她献给我啊!你是不是自己藏起来了?”
吴奇急忙道:“没有,我可没用过,用过的话,我哪敢让她陪龙兄!”
萧战龙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局,一个吴奇设下的局,很明显,吴奇想试探自己,如果自己装清高,宁死不要这个女人,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前功尽弃。
有多少卧底是因为这样而牺牲的!
萧战龙紧盯吴奇深不可测的双眼,抱起性感女人:“那就谢谢军师的美意了!”
谭晓强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进去!别墅内的房间随你挑!”
别墅,房间内。
一进房间,萧战龙就把性感女人扔到了床上,性感女人娇呼一声,随即脱下上衣,她里面没有戴胸罩,丰满的乳房跳了出来,性感女人一边用挑逗的眼神撩拨萧战龙,一边慢慢除去腿上的黑色丝袜,一双修长的玉腿暴露出来。
房间外。
吴奇精挑细选了8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门外,一有情况就随时冲进去。房间内的性感女人是吴奇培养的杀手,吴奇授命于杀手,如果萧战龙不肯就范,可以随时取他性命,如果萧战龙不是卧底,真是自己老大的兄弟,那么,送他一个女人也无可厚非。
门外传来的轻微响动没有逃过萧战龙的耳朵,他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连长陈朝阳说过的话和交代的任务:“你可以假戏真做,随机应变!一定要揪出龙子鸣!”
床上的女人脱得只剩下一个内裤,萧战龙把心一横,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自己的衣服,扑到性感女人身上,女人惊呼一声,然后把手放在萧战龙健壮地身躯上来回游走,从心底感叹:“你真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萧战龙冷笑,撕去她的内裤,一下子进入她的身体。
房间外,吴奇趴在门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里面除了女人的喘息声外,没有别的声音,吴奇放心地笑笑,带着8个士兵转身离去。
房间内,性感女人闭上眼睛娇喘连连,同时把手伸向散乱的长发中摸索,她悄然将一个锋利的发簪摘下,藏在了枕头底下,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发簪了。
有泪,从萧战龙的脸上滑过。
泪,不是为他自己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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